常宝嘉怎么可能听不到李芳城的敲门声。
她靠在门上,望着周小青,心情很复杂,一时之间无法平静下来。
应该心无旁鹜才是。
等李芳城敲完一段旋律,又敲起另一首很耳熟的旋律,令人惊喜的是周小青居然慢慢安静下来。
常宝嘉知道外国有一种治疗方法叫音乐疗法,特别适合有心理创作的人群。
肯定是李芳城的曲子起了作用。
常宝嘉想请李芳城进来,再演奏几首,又担心周小青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还是算了。
李芳城忽然发现李滔家二楼阳台的灯一直亮着,难道还没睡吗?
可能忘了关灯,这么晚了,他也喝了不少酒。
李芳城索性坐在门坎着,望着被一屋橘色的光亮覆盖的夜空,心里很快恢复平静。
五月份夜里还是很凉的,常宝嘉怕李芳城着凉,还是想劝他回去睡觉,有事情明天再说。
这时,李滔捧着碗出来,远远就能闻到燕窝和红糖独有的香味。
“阿妹,搞定啦,叫……”
“啪啪”,急促的两声拍门声,打断了李滔的话。
李滔惊疑地望着常宝嘉,谁?他比了个嘴型。
“开门。”李芳城的声音不大,却透过门缝清清晰晰地传进常宝嘉和李滔耳内。
李滔差点捧不住碗,本来那碗就十分烫,帅气的脸都扭曲了。
常宝嘉白了他一眼,轻易把碗接过来,放到桌上,然后去开门。
“芳城?你怎么不好好睡觉?你小心感冒!”李滔不可思议地瞅着李芳城,没搞懂他为什么大半夜跑出来。
李芳城在听到李滔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的瞬间,打翻了醋坛子,可是坛子里的醋又一滴没洒,他的表情还是很正常的。
“发生了事?”他看到李滔穿着睡衣,而常宝嘉眼睛红肿,显然哭过的。
常宝嘉也没想歪,正好让李滔一起滚蛋,轻声道:“是发生了一点意外,不过我自己可以处理好。滔哥和你一样,太热心了,非要来帮忙。现在你们俩一起回去吧。”
李滔搔了搔头,好像也没理由能赖着不走了,何况李芳城喝了太多酒,这个时候还不好好睡觉,要是生病就麻烦了。
“好吧,我们先走,有事你找我们。”
常宝嘉点头。
李滔拉着一直没说话的李芳城去到门口。
两人迈出门坎后,李芳城突然后退至门内,“滔,你去睡觉,我来帮忙。”
“啊?”李滔回身怵然地望着李芳城。
“我才睡醒,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睡不着,就逛到这上面来了。”李芳城站在两扇厚重的木门中央,几乎把李滔朝内的视线挡住。
李滔鼻子突然很酸,打了个喷嚏,“哇,起风了。行,我先回去,你们也别折腾得太晚了,明天早上见吧。有事叫我。”
他很快拿定主意,他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一直拿得起放得下。
是这样子的。
李芳城一直等到李滔关了灯,才把门合上。
常宝嘉已经拿了勺子在给燕窝呵气。
李芳城坐到她对面,望着那碗冒着阵阵热气的燕窝。
两个都是习惯沉默的人,相对无言时倒不会尴尬。
常宝嘉老觉得鼻端的红糖味太浓,喝了一口,果然甜得发腻。
李滔说他会烧菜,只能是怕不够甜,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越放越甜。
如果单纯说生活,大概和李滔这类男孩在一起会更好,比黄成康都要好。因为黄成康那类人,绝对会为了工作不回家,像大禹一样过门不入。
而李滔,肯定会回家一趟再继续工作。
但李芳城,说不清楚。
“能和我说说吗?”李芳城不是耐性没常宝嘉好,而是他比她更在乎。
常宝嘉支着下巴问道:“如果我不说,你告诉我,明天你会找人打听吗?”
李芳城目光聚焦在她眼底的黑眼圈,很想给揉揉,又不敢,很忐忑,可说话极坦白,“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一定会千方百计弄明白。”
“所以你成了天才?”常宝嘉放下勺子,怕再拌下去就要凉透了。
“如你所说,有些事情与生俱来,我不过是保留了。”李芳城目光熠熠发辉,空灵感将他映衬得很不真实,仿佛是书里面才有的人物。
常宝嘉看着他,这么近的距离,呼吸正常,心境平静。
他和赵建国差不多高,可常宝嘉觉得赵建国能随时把他放倒,即使他是咏春高手。
“他有杀气,好像还不愿意放弃我,你还是别想了。”
常宝嘉并不享受被男人追逐的感觉,如果大家可以成为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倒是难得。
“你说话总不给人留余地,不怕也把自己逼到绝境?”李芳城无奈地叹了声,至于那个他有杀气会如何,根本不需要害怕。
“想你知难而退,怎么会把我逼到绝境?”常宝嘉不太理解他的脑回路,同时又在纠结,到底先叫醒周小青,还是让她再多睡一会?
“你奏一首曲子我听好吗?听了很舒服的那种。”
李芳城放下了上一个问题,双手合在一起,吹响《小夜曲》,虽然不比钢琴灵动优美,却别有一番韵味。
常宝嘉眼皮差点合上,拜了几下还是醒了,睁大眼望着李芳城双手,自然看到他的脸。
不知道是他的双手与众不同,还是他略显性感的嘴巴太特别,或是他的心构造特殊,居然可以奏出这么好听的曲子。
如果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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