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为了庆祝自己活着回来,也当欢迎铃下陶的到来,张弦卯足力气做了十几样料理。
吃饭的时候,张弦和比古清十郎都没在特意提有关长州藩的事,铃下陶也知道不说这些,话题都集中在比古清十郎身上,一个劲的问着他们山上的生活是怎样的。
气氛尚算愉快,就只有剑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全程都没怎么说话,只有问他的时候才答两句。
陪着铃下陶坐了一会儿后,剑心就说他想练剑,然后就离开了。
那副忧郁的模样,让张弦和铃下陶担心得不行。
“唉,剑心这孩子怕是钻牛角尖了呀。”铃下陶担心地问:“他真的没事吗?”
“剑心就这样。”张弦轻叹一口气:“他心性本就单纯,遇到这样的事自然难免受到影响。”
“别管他。”比古清十郎直接道。
“怎么能不管?他可是你的弟子。”铃下陶颇为不悦。
比古清十郎为二人一边倒酒一边道:“他若肯听我这个师傅的,现在又怎会如此?”
“即便这样,那也……”
“那孩子倔犟,若他自己不转变思想,我们说什么也没用。”
张弦点头,现在他和比古清十郎除了拦,根本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
该说的都说了,剑心本人也了解了,但听不听,他们说了就不算了。
想到这里,张弦内心颇为内疚,道:“先生,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好,我明明答应过您要好好引导他,但现在……”
傍晚在河边的时候,比古清十郎那番责问也只是说说,并非真的责怪。
但比古清十郎也没有多说,喝下一杯酒摇头道:“非你之过。”
张弦闻言暗叹一口气,不再多言。
比古清十郎也喝起了闷酒,一杯接一杯不知在想什么。
见他们二人这样,铃下陶也不由得觉得内心烦闷,扭头看向荻城的方向。
“长州藩,未来会怎么样啊?”
比古清十郎不语,张弦闻言回过神来,道:“陶姐姐不必担心,没事的。”
“怎会没事?今天我们做了这么大的事,以后长州的处境肯定会更艰难,幕府肯定会问责,说不定还会出兵……”
虽然今天张弦救下了众人,铃下陶很高兴,但欣喜过后就是浓浓的担忧。
“而且还杀了这么多美国人和法国人,他们会就这么看着吗?会不会事后报复?”
很有可能。
但话不能这么说,张弦斟酌了一下语言道:“陶姐姐,你不必多想,以河田大人,铃下先生,高杉先生他们的能力,再加上桂先生,想必遇到什么危机皆能应对。”
“可是……”
“铃下先生将你托付给我们,便是想你不要牵扯其中,陶姐姐,你就安心待在山上吧。若是实在出了大事,我与先生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铃下陶闻言点了点头。
“还有。”张弦道:“这些事情姐姐你以后跟我和先生说就好,别再剑心面前提。”
“这肯定不会的!”铃下陶连忙做出了保证:“我再担心,也不会和一个孩子说这些啊。”
张弦点头,比古清十郎有些不耐了:“行了,我这里不谈这些,喝酒吧。”
三人举杯共饮,但经过刚刚这么一说,也没了继续聊天的气氛。
各怀心事的喝了起来。
铃下陶担心的事情,其实张弦也有些担心,她的担忧没错。
未来的长州会很难,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幕府是肯定会惩罚长州的,美国和法国也肯定是会来找回场子的。
说不定现在就在商讨了。
他们在长州隐居,又和铃下艺关系如此亲近,真的能够独善其身吗?
张弦觉得不行。
但究竟如何,就像比古清十郎说的那样,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只能如此了。
至于剑心,张弦有些担心剑心的情况,觉得还是不能就这么不管。
于是道:“先生,姐姐,你们聊着,我去看看剑心。”
比古清十郎没有理会,铃下陶点头:“快去,好好跟他说一下。”
张弦点头,提刀出门,一出门就看见剑心站在河边发呆。
也不知是太专注还是怎样,竟然连张弦靠近了都没发觉,直至张弦出声。
“不是说练剑吗?”
剑心回过头。
“一弦。”
张弦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还在想我跟你说的话吗?”
“嗯。”剑心也不隐瞒。
“那你想出什么没有?”
“我不知道。”
剑心闻言握紧了手中的刀,扭头看向张弦。
“一弦,我很茫然。”
张弦微微挑眉。
“你指什么?”
“我想去长州,我真的想去帮助大家。但你却不要我去,我知道你拦我自由你的道理。我也仔细考虑过你说的话,我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这天下确实缺我一个不多。”
“可是,我想帮助大家的想法这是错的么?真的不应该去吗?真的就该在山上看着吗?”
张弦沉默了下来,剑心问到了问题的核心。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如实回答。
“并非是错,你的想法绝对不是错的,只是……没有必要。”
“为何?”
“因为就像我说的,新时代没那么容易……算了,换个说法吧。”张弦看向剑心:“理由有很多,但我真正的想法就只有一个。”
“什么?”
“我不希望你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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