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关,就会被人拦下来。
崔老爷高兴的说道:“你不知道了吧?五峰山的少庄主,不仅仅是会机关术,还会易容术。不过他的易容法子,就是在脸上描妆,不能沾水,一遇水便会花了,露出真面目。”
之前崔老爷怀疑崔令昭,是冒牌货,被人易容混进崔家。可婢子给她洗脸,洗澡,没有脱妆,放心了一点点,今日楼亦将金子与他的人顺利带出关,崔老爷彻底信了,楼亦是盟友,他拿银子办事。
凤老二还不放心,出一个主意道:“不如这样,你们先出关,需要支援西岳国的银子,你带三分之二,我带三分之一,等你们出关之后,我再跟随其后,免得一起去,引人注目。”
崔老爷沉浸在喜悦中,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出大周,“行,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找晋王,在军营里等你。”
风老爷给崔老爷写一封举荐信,让他收好了,到时候找晋王,出示这封信,晋王必定会见他。
崔老爷将信收好,回去命人准备三十箱金子,十五箱是给楼亦的佣金,十五箱是他运送出关的。他已经将崔家给搬空,剩下的一切银子和珠宝,全都埋藏在地下宝库,留给后世子孙,待崔家的罪名随着改朝换代,洗刷干净之后,再回来大周,将家产给挖出来。
等待的日子里,十分煎熬。
不过多等两日,便觉得过去半个世纪。
崔家老小全都等在前厅,崔高氏被抓之后,旁支的人怕被牵连,拖家带口的离开,隐姓埋名的藏在别处生活。如今只剩下本家十二三个人。
崔老爷,嫡长子,崔令昭,崔老夫人,二房与三房的人,各自都有几个子嗣,脸上全都布满愁容。
崔老夫人忧心忡忡道:“楼亦真的靠得住?不如我们兵分三路,不必全都将希望寄托在楼亦身上,如果他是朝廷的人,故意做这个中间人,将我们带着出关,被抓住的话,全都得掉脑袋。”
崔令深斟酌道:“父亲,不如我们带着祖母和妹妹一起走,二叔一家一条路,三叔一家一条路。我们如果出事,他们至少还活着,可以想别的办法。”
崔二老爷赞同道:“大侄儿说的对,我们就分开走。”
崔三老爷没有意见:“金子我们分一分,一个人带走几箱。”
崔老爷脸色不虞,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皱紧眉心道:“我还没死,你们就想着分家?一个人带几块金子,轻装上路,带着几个箱子逃命,你们是怕朝廷的人发现不了?”
崔二老爷不敢顶嘴,翻出一个包袱皮,装了满满一包袱。
崔三夫人见状,不甘示弱,翻出两个包袱皮,装满了,便带着一家子离开。
“母亲,天高路远,您就跟着大哥,一起去投奔晋王。你们顺利过关,我们紧跟着去汇合。”崔二老爷留下这话,带着一家人乘坐马车离开。
崔三老爷与崔二老爷都是往不同的方向离开,两队人马,悄无声息的跟过去。
这个时候,楼亦来到崔家。
楼亦的目光落在崔令深身上,容貌俊逸,君子端方,透着一股读书人的斯文。他挑一下眉梢,江泠月之前的未婚夫便是他。
浑身透着的清贵之气,是家中熏陶出来。
放在楼亦眼里,却是觉得他的气度,比不上谢五郎。
可惜江泠月与崔令深解除婚约,依旧不肯嫁给谢五郎。
谢小兄弟,真惨。
“楼公子。”崔令深对上楼亦探究的目光,温文尔雅的行一礼,“有劳您为我们一事奔波。”
“不妨事,我是为银子奔波。”楼亦扫一眼摆满整个堂屋的箱子,一共有三十口,为崔老爷的识趣,感到很满意:“离开崔家后,我带你们去五峰山,乔装一番,夜里子时出关。”
大家全都没有异议。
晚上一到,楼亦便带着人出府,直奔五峰山而去。
楼亦走在最前面,崔令深在最后面。
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山脚下。
白雾笼罩半座山峰。
道路狭窄。
过不去马车。
“步行上山,马匹和马车停放在路边。”楼亦将缰绳系在树上。
崔令深望着白茫茫的山峰,落下一层薄薄的积雪,他收回视线,准备下马,就看见崔令昭身手利落的下马。他握住缰绳的手一紧,紧紧盯着崔令昭,看着她轻车熟路的上山,眸光一眯,这不像是第一次来五峰山。
即便楼亦救过崔令昭,带到五峰山来过,也不会这般熟悉,仿佛这条路走过许多次。
崔令深摸一摸脸,楼亦会易容术。
“父亲,母亲的东西你带了吗?”
崔令深突然扬声问道。
“什么东西?”崔老爷莫名其妙。
“印章。”崔令深神色凝重:“母亲生前去过西岳国,两国那时候交好,她在西岳国置办过产业,钱庄里存有大笔银子,如果没有印章,我们无法动她的产业和银子。”转而,他看向楼亦,“我先回府取印章,子时之前,赶来这里汇合。”
楼亦目光深深,挑起的唇角,透着一丝玩味:“我派人给你去取。”
崔令深心口一紧,有一种被楼亦洞穿心思的错觉。
他未免打草惊蛇,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会不会太麻烦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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