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来不及说话,就被黑帮打手干脆利落地套上头套押走。
她身材娇小,被人拎着后衣领拽了一路,然后扔上一辆马车。马车上应该还有其他人,她恰好落入那人怀中。
视线被剥夺后,其余感官便瞬间敏锐起来,白杳杳很快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那人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冷香,若有若无,不仔细闻肯定无法察觉。宽广的胸膛和坚硬有力的臂膀,再往上,是凸起的喉结,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手脚被牢牢绑住,小脑袋一路蹭上去,头套已经卷至鼻尖,薄唇不经意碰到那人的喉结,引起他一阵战栗。
“你还要闻到什么时候?”一道冰冷却熟悉的声音。
白杳杳心中一阵悸动,焦急问到,“你是谁?”
心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在下一秒被打手粗暴打断,“说什么呢,老实点!”
说着,蛮恨地将两人分开。为了防止他们继续交头接耳,打手直接坐在车里,之后的时间,白杳杳再无机会接触那人。
她心中焦急万分,却又疑点重重。
这个人会是燕君琰吗?可若是他,怎么会被几个不入流的黑帮打手绑住?难道他被人暗害,武功尽失?
肯定是了,毕竟之前在墙头上还听见孙妙菱要给他下药!
白杳杳一颗心仿佛被放在油锅上慢慢煎熬,只求能快些到地方,好让她摘下头套确认一二。
很快,马车停了,白杳杳依旧像个小鸡仔一样被人拽了一路,然后被扔进牢房。
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她小心翼翼地用膝盖蹭掉头套,这才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一间普通的私牢,没什么特别之处。牢房内空无一人,那人没和她关在一起。
白杳杳叹了口气,避免节外生枝,又将头套带了回去。
果然,她前脚刚带好头套,下一秒,黑帮打手就过来了。又被拽着拐了几个弯,然后进入一间漆黑的密室。
“头套摘了。”
尤七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头套被人粗暴拽掉,白杳杳像颗被狂风摧残的小树苗一样晃了晃。
待双眼适应烛光后,白杳杳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审讯室一样的地方。
红衣尤七娘坐在虎皮高坐上,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旁的木柱上绑着一个黑衣男人,正闭目养神,手脚虽然被铁链束缚,却一副无所谓的悠闲表情。
白杳杳上下打量一番,认出他正是那没礼貌的银面侍卫,此时摘了面具,只是一张大众脸,没什么特别。
她收回目光,撇撇嘴。
就这人刚刚在神牌庙时,那副“谁都别招惹爷,爷要独自美丽”的臭屁态度,她还以为会是个绝世大帅哥呢。
现在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嘛。
“你这侍卫还挺厉害的。”
尤七娘突然说到,“在哪买的暗卫,审了一个时辰,什么都不说。是条汉子,我喜欢。”
白杳杳眨眨眼睛,不解问到,“什么叫我的侍卫?”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尤七娘摔着鞭子站起来,“我的人都看到你俩在马车上亲亲我我的,还想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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