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司霆低眸,看着女人惊讶,惊慌,又不知所措的样子,眼底的深暗,一点点深邃。
有多久,没有看到她为他紧张的样子了?
好几秒,都没等到男人的回答,君子言抬起头,愠怒地看着他,唇瓣依旧发着抖:“我在问你,你听不见吗?!”
“.......”他深深看着她。
“说话!到底,怎么伤的?!”她又拔高了语调。
薄唇微微咧开,费司霆淡淡的,“没什么事。我得罪过一个首长,昨天早晨和他打了个赌,输了,所以接受了点刑罚而已。”
这个谎言,她应该能信?
他绝不会,让她知道,是为了救她所伤。
他要的,是她重新的喜欢,不是愧疚和怜悯。
君子言怒火中烧,“哪个首长?你告诉我!我现在去杀了他!有病吗?他就那么恨你?要这么对你?!”
她脑袋嗡嗡作响。
低头,看着男人十根血肉模糊的手指,严重的地方,甚至见了骨头,伤口愈合的不好。
这得多疼?
看得她,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泛着刺骨的疼。
“你是傻瓜吗?为什么,不包扎?”
费司霆一如刚才的清淡,“因为要上药,我刚才拆下了纱布。”
“那个首长,是谁?你告诉我,我现在,真的去杀了他!!”君子言简直是气急败坏了。
“你.....心疼了?”男人低低沉沉问,嗓音磁性醇厚。
这四个字,忽然让君子言脑袋当机,她怔忡呆住。她,在心疼他?
带血的食指,轻轻抬起女人下颚,费司霆俊美影廓威逼下来,温热的鼻息,洒在她唇上,“嗯?是不是,心疼我,所以才这般生气?”
“我......”
君子言的理智,终于回笼。
她瞳孔缩着,心扑通扑通狂跳。
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她的心,还是会为他疼。
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
不能,她不能!
狠狠挥开他的手指,她逃也似地往房门口跑去,“谁心疼你了?做梦!”
看着女人的离开,费司霆深邃的眼眸,黯然一分分涌上来。
他拿起药膏,继续涂十根手指......
ròu_tǐ上,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唯独某处,窒息的闷痛。
手机,忽然响了。
他按下免提,“什么事?”
那头,钱副官高兴地道:“司令,南宫如雪亲自将录像发了过来。我刚才,已经给你发到邮箱了。”
“知道了。”
挂断电话,费司霆唇角终于绽开一抹轻松。
他要澄清,他没有背叛她!
君子言冲下了楼,颓然坐在沙发上。
双手微微颤抖着......
低头,看到手背上,沾染的血渍。
下午,她闻到的腥味,原来是血腥味?
怪不得,费司霆要戴着手套,去给她做饭。
他是不是傻?
是不是有病?
伤成那样,还要去做饭?
想到此,君子言站起来,走来走去。
他的后背,也伤痕遍布。
他无法自己擦药吧?
看在,他为她做饭的份上,她去帮他上个药?
无关乎情爱。
她看到路边的阿猫阿狗,受个伤,也会心疼,也会帮助它们上药。
所以,没什么的,对吗?
想通之后,君子言匆忙往楼上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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