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感觉冷,很冷,从未这么冷过。
但最冷的,是男人的眼眸。
她闭着眼睛,嘶哑着嗓子喊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费司霆听到女人的梦中呓语,马上便醒了。
他打开床头灯,下了床,大步走到她身边,这一眼,便看到她满脸的冷汗和皱到变形的小脸。
“不要怪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怀了你的.....你的......我不会.....绝对不会......流......”
说到最后,君子言的声音已经低哑到不成样子。
费司霆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蹲下身子,捞起她的小身子,放在自己怀里,急切地开口,“你怎么了?”
“不要怪我......”
他用衣袖给她擦额头的冷汗,“什么不要怪你?你说我身体的事情?我告诉你,君子言,我从来没有怪过你,都是我自愿的,你给我听清楚了!”
“不要.....不要怪我......”
费司霆急了,掐女人的人中穴,“醒醒!君子言,你给我醒醒!!”
鼻翼间,隐隐约约闻到了血腥味。
他的心脏恐慌起来,伏低身子,顺着血腥味传来的位置嗅去......
几秒后,费司霆果断地将女人的裤子扒了下来,连同内库。
果然!
她来例假了。
大掌摸了摸她的小腹,冰凉到仿佛摸到的是一块冰块。
他记得,她来例假的时候,会非常疼。
费司霆眉心拧得死紧,想起前天晚上的大雨,因为他不见她,她被迫在雨里淋了很久。
该死!
他为何要让她淋雨着凉?
“疼.....”
君子言眼眸依旧紧闭着,她感觉冷透了,小腹处刀绞般的痛,小身子开始慢慢蜷缩起来......
费司霆顾不得自己胸腔的伤口,打横将女人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给她盖好被子,然后便出了门。
钱副官守在门口,一看他醒了,忙打了个激灵,“司令,你怎么出来了?!”
“我妈.....”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男人忽然顿住了口,几秒后,才淡淡道:“姓欧阳的在哪?”
“呃?”
钱副官懵逼,刚才他家司令,是喊了欧阳女士妈妈吗?
哎呦喂,要是让欧阳女士知道,还不得高兴到直接将这医院的屋顶掀了?
“司令,你母亲在另外的房间睡!”
“带我去。”
费司霆沉步往西边的廊道尽头走去.....
他站在门口,毫不犹豫地敲响了门,砸门的力道,甚是粗暴,“开门!”
欧阳朵朵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声音,下意识以为,是仇家来找她算账了。
毕竟,以前她经营的那个地下组织什么都干,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老公,有人来杀我了,你快起来,替我挡在前头。要知道,你这么丑死了没关系,而我不能啊,我貌美如花,死了可惜了......”
夜靳从被窝里爬起来,“.......”
心理阴影面积怎么这么大呢?
“老婆,不是你的仇家,是咱家儿子,他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了?”
欧阳朵朵:“.......”
她一脸呵呵哒,“咳咳,老公,我当然知道是咱家儿子了。只是,想要叫你起来尿尿而已。”
夜靳:“......”
费司霆敲了门许久,里面的人才打开。
他看着披着大衣的女人,面色不自然,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你身边带没带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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