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不说她,想起来头疼。”何沣扶额。
青羊子偷乐。
何沣转移话题,问何湛:“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好。”
“上次带回来的药还有多少?”
“不到一半了。”
“补品记得吃,看你又瘦了不少。”何沣夹了块刺少的鱼肉给他,“李山是不是伺候的不行?”
“没有,他挺好。”
谢迟从碗里抬眼,她本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只因何湛太可怜了些,她说:“李山不仅伺候的不行,还动不动甩脸子,饭也送不到位,平时连块肉沫都见不到,每次见到你才恭恭敬敬的,可单独面对他时候一点都不尊重。”
“阿吱。”何湛示意她不要多嘴,“哪有这么严重。”
谢迟不说了,继续喝自己的鱼汤。
何沣无言片刻,“先吃饭,吃完再找他。”
何湛轻叹口气,“这也是人之常情,谁愿意整天照顾一个病殃殃的残废,你不要为难他。”
谢迟默默听着,心中感慨:还真是个圣男啊。
“你们慢吃。”谢迟喝完鱼汤,放下碗,刚要走,何沣把最后一点汤舀了出来,倒进她碗里。
“我已经饱了。”
“撑不死。”
青羊子忍不了了,“我呢!”
何沣应付似的拿着汤勺往他碗里滴了几滴,“喝吧。”
“……”青羊子无话可说。
……
谢迟刚觉得何沣像个人,他就又不做人了。
鸡还没叫,天还没亮,何沣就把她叫了起来。
谢迟困得睁不开眼,被何沣攥着后领往前走,无可奈何地抱怨:“你都不睡觉的吗?”
“睡觉有什么意思,带你玩好玩的。”
他把谢迟带到一个宽敞的地方。这时,东边的太阳渐渐冒出边来,满山的清露与晨雾味,虽然冷而清新,却仍让人提不起劲。
谢迟还困着,何沣突然丢下了她,往另一边走去。
她眯着眼,正要打哈欠,脚上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有点疼。
何沣呢?
她掀起眼皮,转了个圈,看到何沣立在远处,举着个弹弓,正对着自己。
谢迟顿时清醒了。
何沣放下弹弓,掂了掂手里的石头,“连夜新做的弹弓,陪我试试。”
“怎么试?”
“还能怎么试?”何沣又抬起手,闭上一只眼,拉长了皮筋,“十个,你能躲过三个算你赢,带你下山。”
“带上我妹妹,可以吗?”
何沣轻笑,“你先赢我再说。”
谢迟心里是又喜又忧,十个躲三个,不算太难,可瞧这家伙自信满满的那个样,她心里又没谱了。
正想着,何沣提醒她:“要开始了,逃吧。”
谢迟没有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他打得再准,如果自己反应够快的话,也是可以躲过去的。
何沣松了手,石头飞了出来,谢迟刚要闪,嘭——落在自己的左肩上。
他居然会预判!
何沣笑了笑,又抬起手,“让你逃你不逃,我要用力了。”
谢迟转头就跑,变换方向走位,那石头却像安了追踪器一般,一次次打在她身上。
谢迟跑累了,气的坐在地上,不想配合他玩这无聊的游戏。
何沣弯腰随手捡了个小石子,朝她走近些,“起来,还有三次。”
“不来了!”谢迟扭过脸去不想看到他,“疼死了。”
“疼什么?打的都是肉多的地方。”
谢迟赖着不动弹。
“你怎么这么喜欢坐地上?”
“关你什么事。”
“起来。”
谢迟不答应。
“起来!”
何沣见她不搭理自己,用弹弓打向她的胸。
谢迟捂住胸口,恼羞成怒,“你……你混蛋。”
“混蛋?”何沣坏坏地笑了起来,“混蛋算什么,我可是土匪,比混蛋坏百倍。”
“赶紧起来。”他又举起弹弓,对着她的右胸,“再不起来我打另一个了。”
谢迟抓了个石头朝他砸过去,何沣闪了下身,轻松躲开了,“我说过,给你十个手都打不到我。”
“那可不一定。”她来了兴趣,“试试?”
何沣把弹弓扔给她,一脸不屑,“你能打到我一下就算你赢。”
“赢了有什么好处?”
“放心,你赢不了。”
“……”
如他所料,谢迟一下都没打中,何沣也没为难她,带她去打鸟。
何沣打一个,她去捡一个。
……
“三哥。”
“三哥。”
青羊子气喘吁吁朝他两跑来。
“可让我好找。”青羊子一头汗,手撑着膝盖弯腰大喘着气,“大早上的。”
“什么事?”
“远哥来了。”
“嗯?人呢?”
“院里等着呢。”
何沣叫了声谢迟,“回去吧。”
谢迟握着小石头,跟在他身后,乘何沣不注意,她抬起手用力地朝他砸过去,石头落在他的屁股上,嘣的弹开,“中了!”
何沣转身看向她,并没有生气,“还学会偷袭了。”
谢迟白了他一眼,嚣张地从他身边扬着下巴走过去,“胜之不武,我不跟你计较。”
…
来找何沣的朋友叫裴兰远,是个镇上裴家的二公子,与何沣关系十分要好。
裴兰远正在何沣的院里等着,闲来无事逗着鸟玩。他穿着白色长衫,还带了顶帽子,气质儒雅,俨然一副有文化的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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