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去金陵女子文理学院一趟,接两个重伤的难民。
街上的残肢剩体横七竖八,女尸大多裸-着下-|身,横在道路中间的被汽车碾、被马匹踩,很多已经没人形了。有的路段尸体堆太高,车开不过去,还得下车把尸体挪到路边,满地红黑色,走起路来都黏脚。
刚下车,一个护士趴到墙边哇啦哇啦地吐了出来。
谢迟抚了抚她的背,“走了。”
女院聚集了很多妇女,刚听到外面的车声还以为鬼子又来了,吓得个个缩成一团。见是医院来人才放下心来。她们当中也不乏受伤的,乞求可以留下医生和护士。
救护车停在学校外面。
谢迟头晕眼花,几乎要昏倒了,硬撑着精疲力竭的身体推伤患出去。
她忽然听到门外的一个男声。
“救他,还有气。”
远处不断传来枪声,脚下是轮子辘辘和他们急促的脚步,还有耳边呼啸的风。
所有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有那短促的五个字瞬间将她震醒。
她快步地跑了出去,扫视周围,只见一个男孩被抱进救护车里。
谢迟自认为不会听错。
“谁送他来的?”她拉住守在外面的护理人员。
“一个当兵的。”
“往哪边去了?”
后面的医生推着救护床过来,护理人员随手指了下西边,便去帮忙。
谢迟转头冲向街道,看到了从废墟一跃而过的身影,她不敢大叫,闷头追了过去。
刚翻过墙,一只大掌按住她的手,压在了残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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