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跟我还讲麻烦?”何沣弯下腰靠近她的脸,使劲撞了下她的额头,“我跟你什么关系?”
谢迟难能笑了一下,“知道了。”
“什么知道了,问你话呢,我们什么关系?”
“爱人?”
何沣勾了下唇角,“是夫妻,虽然没有正式文件,也没正儿八经拜过天地,但我们是夫妻,记住了?”
“嗯。”
“别嗯,好好说话。”
谢迟掐他的胳膊,无奈道:“记住了。”
何沣满意地直起身,“拿笔出来记。”
“你全记得?”
“你男人记性好,没办法。”他弹她脑门一下,“快点,再过会我就忘了。”
谢迟没有动弹,“你直接说,我记着。”
何沣哼笑一声,“忘了别跟我哭。”
谢迟站起来,坐到桌子上,与他平视,“你女人记性好,没办法。”
何沣双手撑着桌面,将她罩在怀里,“学我说话。”
谢迟按开他,“说吧。”
“这次会议分两部分,战略部署和物资转运,记好了,我只背一次。”何沣直起身,抱臂倚靠着桌子,叠起修长的腿,顿时严肃起来,“晋察冀地区二号作战计划纲要,第一条……”
……
次日晚,藤田清野回来了。他着一身和服,脸色不是很好,来到谢迟家里,还带来了一件衣服。
他说:“明天有个晚宴,我给你准备了礼服,到时候来接你,一起参加。”
“好。”
“你不好奇我这两天去干什么了?”
“是公事吗?”
“嗯。”
“公事我就不问了。”
藤田清野往屋里看一眼,阿如正坐在沙发上绕线球,“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好。”
“早点睡,保持好气色。”
“好。”
……
回去的路上,藤田清野遇到何沣,他和一个男人搂着肩,像是喝大了,互相搀扶着不知道要往哪去。他让山下停车,朝他们走过去。
“泷二。”
何沣闻声看过去,“清野啊。”
怀里的宫本良看清人脸,激动道:“藤田君!”
藤田清野朝他微点头,“宫本君这是喝了多少?”
宫本良连连摆手,“不多,不多。”
藤田清野看向何沣,“要送你们一程吗?”
宫本良扑过来搂住他,“藤田君,我们要去泡澡,一起去吧!”
若是从前,藤田清野定是不依的,他不喜欢在公众场合袒露身体,也不喜欢那种气氛。可是如今不同。
他笑着答应,“好啊。”
去的是家日本人开的洗浴室,汤池子滚滚热气,仙境似的。
宫本良泡了会,觉得透不过气来,躺到外面的床上呼呼大睡。
池子里只剩何沣和藤田清野。
何沣眯着眼歇了会,两臂大张,搭在身后的瓷台上。良久,他睁开眼,往藤田清野看过去,就见他正盯着自己的裆部。
何沣往下睨了一眼,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撩了一手水朝他洒过去。
藤田清野惊得一抖,周围的水泛起阵阵涟漪。
何沣轻笑着看他,“你盯着我干什么?”
藤田清野没回答,往下躺了躺。
何沣看向他身下的浴巾,“泡个澡还围着这,你不难受吗?”
“舒服得很。”
何沣继续仰面躺着,头靠在台上,懒懒地笑道:“那你就舒服着吧。”
藤田清野忽道:“你跟美知认识七年了吧。”
“差不多。”
“七年前她才十三岁,那个时候就一直念叨着以后要嫁给泷二哥哥。”藤田清野看着他长长的脖颈,“你跟美知可以订婚了。”
何沣哼笑一声,叹道:“你大哥丧期未满,你就急着嫁妹妹了。”
“我们家不讲究这些,况且只是订婚而已。”
“再说吧,她还小。”
“她不小了,已经十九岁了。”
何沣沉默了。
藤田清野再次盯着何沣的身体,即便在极度放松的状态下,腹肌都结实而饱满,再往下看去……他不由得长吁口气,觉得空气都变得酸涩难忍。
“你这身上什么时候弄的?”
何沣明白他指的什么,“有段时间了。”
他的左面身体前后有着大片刺青,从左肩到半个手臂,到腰部的一小部分,没有大块的黑面,基本是由灵动的线条组成。这是离开南京前做的,经历几个月的战争,他身上早已伤痕累累,且不说弹伤,就是大大小小的刀痕就不计其数,他必须得想办法掩盖,防止因为这些痕迹而暴露。好在伤痕大多聚集在左边,没让他整个身体都被这些纹样占据。刺青老先生给了他一些图案,何沣赶时间,没功夫细看,仅凭感觉当即从几十张图中选了这个。谁料老先生异常激动:“我画了这么多图案,这个还是三年前的,你是第一个敢纹它的,小伙子,我可事先提醒你,一般人可镇不住。”
何沣不管什么镇不镇的住,当即扒了衣服,“灵活点,盖住疤。”
“是龙吗?中国的龙,不是没有翅膀吗?”
何沣闭着眼笑道:“这叫应龙,龙神。”
藤田清野被热气蒸的头晕,远看着这条龙,周身环绕火焰纹,体态伸展,须发飘逸,利爪凶猛,以不可一世的姿态与他的身躯完美结合在一起,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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