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源稚女冷笑起来,“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不会再想以前那样傻乎乎的往你刀上送,曾经你在我的胸口上洞穿了一个洞,每到下雨的时候,我的心脏都会作痛,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好想念你啊,我的哥哥,地狱里真的很冷,下来陪我吧。”
冷笑声在冰冷的地下储藏室层层叠叠的响彻起来,周围那些歌舞伎的绝世美人在笑声下舞动的越发激情四射,像是一场歌舞伎被按下了快进键,但唯一不变的是那一张张看似明艳动人,实则无比僵硬的诡异笑脸。
她们环绕着源稚生疯狂舞动,长袖曼舞,像是一条条彩色的瀑布席卷而来,很快将源稚生淹没起来。
源稚生在彩色的瀑布中神情冷峻,他将蜘蛛切横握在身前时刻准备着。
对方的杀招已经迸发,随时都会降临而下。
而且这绝非是像往常一样的攻击,而是梦幻般的进攻,一切都会被不可思议的呈现出来。
就像是此刻这些女孩的舞姿,已经完全违反常理,哪怕是再传奇的歌舞伎名家也做不出那般柔软的动作,可却被女孩们随意发挥,完全脱离了重力的束缚,脚掌离地的飘舞起来。
一切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源稚生眯起了眼,这一刻长刀朝着一侧劈斩而下。
咔嚓——
布锦的撕裂声传来,这一刀没有斩击到对方。
其中一位身穿华美戏服的云中绝间姬挥舞着长袖而来,手中的长刀豁然劈斩,被源稚生反手挡下。
不过很快,藤壶装扮的女孩从大袖中迸出身影,一刀划在了源稚生的小腹处。
哧——
顿时腹部被狠狠斩切了一下,留下一道狭长的伤口,鲜血飙射出来。
实质性的痛楚弥漫而开,仿佛这根本不是在梦境,而是在现实中。
实则这才是真正的凶险,这里的确是梦境,但如果在这里失血死亡的话,现实中源稚生也会陷入脑死亡,基本上就是真正的死亡了。
“哥哥,你受伤了呢,需要去医院么?”
源稚女的声音从这些女孩舞动的身影中幽幽传来。
源稚生没有说话,直接施展出强势的剑道绝学。
虽然在这个梦境里他的身体以及血统状态都保持在十七岁那年的强度,但记忆是无法改变的,他掌握的那些剑道流派仿佛铭刻在骨子里。
所以源稚生的战力也不可能按照十七岁那年算起,至少也要比当初强上四五倍。只不过他没想到源稚女在这个年龄的实力竟然这么强,他的刀甚至没有碰到对方,自身就已经受伤。
“宝贝们,拿出你们真正的实力吧!让我看看你们惊艳世间的舞姿!”
源稚女的话语落下。
周围的女孩们顿时变得疯狂起来。
那一张张明艳动人的脸庞上敷满白粉,更像是一具具僵硬的尸体,女孩们长袖曼舞,攻击越发疯狂。
源稚生手中的蜘蛛切劈斩在对方身上的时候,从那些斩切出的伤口里溅射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注塑用的化学药剂,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
哪怕源稚生的杀招再凌冽,可却不是这些女孩的致命点,准确来说她们完全没有致命的地方,就像是一具具注满化学药剂的尸体,她们本就是尸体,又怎么可能会死亡呢。
源稚生的处境越发艰难。
无论他怎么劈斩到那些歌舞伎的女孩,却根本无济于事,稍有停顿,自身就会多出一道道伤口。
源稚生不由得苦笑起来,不仅仅是源稚女利用梦境把他带到了十七年岁那年,他的心态同样也停留在了十七岁那年,蛇岐八家所谓皇的身份,仅仅只是一件坚固的铠甲罢了,如今他回到十七岁,失去了那件铠甲,他就是个普通的人,受伤了一样会流血,血流的多了,一样会死。
“我的女孩们,猎杀时刻到了!还在等什么呢!”
源稚女兴奋的声音极为高亢的响彻起来,像是来到了高潮。
歌舞伎的女孩疯狂的舞动起来,云中绝间姬,藤壶,浮舟,她们都是歌舞伎史上的绝世美人,华丽的大袖像是一幕幕瀑布卷来,而在大袖后则是一柄柄凌厉斩切而来的长刀。
哧哧哧——
那些长刀疯狂的斩切在源稚生的身上,很快他的身上就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狭长的伤口,鲜血像是泉水一样涓涓流出。
源稚女手中拎着长刀朝源稚生一步步走来。
在他的梦境里,他能够感受到源稚生在这连续的攻击下越发虚弱。
很快就到了他的行刑时刻。
这是多么令人激动万分的时刻啊。
歌舞伎的名曲开始高潮般的演奏起来,这里本就是源稚女的梦境,可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凭着他的精神来变化。
这是源稚女的噩梦,一辈子他都生活在这样的地狱里,这些身穿华美戏服的歌舞伎女孩都是鲜活的,虽然她们已经被杀掉注塑成了塑胶的尸体,但在源稚女的精神世界里,这些都是极为可爱的女孩,女孩们白天陪他看书学习,晚上就会待在一起,一边听着歌舞伎的曲目,一边跳着歌舞伎的传世名舞,这里就是人间的天堂,他跟这些女孩们永远生活在这里,永无止境的喜乐,只是可惜了,可惜他的哥哥源稚生不在身边,无法与他一起分享这份喜乐。
但马上就快了,源稚生也来到了这里,只是对方似乎还不适应这里,所以身为他的弟弟,源稚女必须要帮助对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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