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喜托着下巴看向他,看他漂亮的手在身前划出一串串优美的符号。
她突然觉得,他就是头寂寞的鲸鱼,一直在寻找个能听懂他唱歌的人。
“说”这儿,骆静语垂下眼睛,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对占喜打出最后一句手语:【我觉得,它会找的,就和我一样,你觉得呢?】
看着他的手指划在半空的个小问号,占喜也笑起来,牵住了他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一天是11月11,是他们在这个城市待的最后一晚,也是占喜二十四岁的生。
骆静语请她吃了一顿丰盛的生大餐,占喜问他生礼物,他点自然地说在房间里,回去再给她。
占喜可好奇了,知道小鱼会送她么生礼物。
晚上回房间,她迫及待地问他礼物,也知怎么的,骆静语脸红了,最后从行李箱翻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占喜满怀期待地打开盒子看,冲眼是一朵烫花发夹。
还是非常简单的——鸡蛋花。
占喜:“……”
她倒也失望,只是奇怪:“明天我们就走了呀,你为么早点儿给我呢?我去海边还能戴,现在给我,都机会戴啦!”
骆静语眼神无措,抿着嘴唇挠了挠头发,实在办法,伸手指指盒子里。
占喜又低头去看盒子,鸡蛋花底下是一堆装饰用的彩纸,她在里头扒拉了半天,终于被她发现了玄机!
彩纸里,藏着两枚戒指,是铂金对戒。
占喜:“!”
这这这、这是么意思?求婚吗?!
骆静语当然是求婚。
也能这么说,他迟早会求婚,但是现在。
现在,他只是想送欢欢一枚戒指。
说起来,从认识现在,他还送过欢欢贵重的礼物,烫花算,买来的礼物里,他送过几套衣服鞋子、香薰、护肤品、食物……还一口诡异的高压锅。
说出去估计会被人笑。
所以,欢欢过二十四岁生,他早就想好了送她一枚戒指。
骆静语从盒子里把枚女戒拿出来,又把盒子放一边,牵起了占喜的左手。
他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心脏怦怦『乱』跳,气都喘均匀。
占喜知道他为么么紧张,手都在颤抖,莫非真的是求婚?
看样子也像啊,求婚,总得先单膝跪下吧?
骆静语脸都些发白了,停地吞咽口水,喉结一阵阵地滚动,终于,他做好了心准备,张了张口,说:“欢欢,窝、窝挨,妮。”
周围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占喜震惊地看着他,嘴巴也张开了,就跟幻听了似的。
骆静语快疯了,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占喜干了,大叫:“你再说一遍!”
骆静语:“……”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我刚、我听了,我想再听一遍!”占喜的眼睛湿了,急得跺脚,“小鱼,你再说一遍给我听。”
骆静语定定心,又一次张嘴说了一遍:“欢欢,窝挨妮。”
这五个字,全是第一声,调儿,但谁都听得懂。
他说得好,特别好!用他的喉咙,他的嘴,他的舌头他的牙齿,亲口说出来的话语!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并含糊,声音是么悦耳动听,是她最最心爱的小鱼的声音。
占喜的眼泪流下来,骆静语看着她突然哭泣,慌了手脚,连忙去帮她抹眼泪,打着手语问:【怎么了?我说得好听对吗?我知道我说得好,我练习久了,我知道我说得怎么样,你别哭,别哭,我以后说了。】
占喜摇着头,按住他的手,也打手语道:【,你说得好,好好,真好听,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最好听的话语。以后每天都说一遍给我听,我喜欢听,我想听一辈子。】
看完她的手语后,骆静语的眼眶也红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爱你”这三个字,他几乎练了一个月,是找高元学的。
最早的念头,是说“占喜,我爱你”,后来发现“占喜”太难了,他已经学会说“欢欢”,高元说就叫“欢欢”吧,别折腾自己了。
后来,骆静语还想把“我爱你”的声调学会,高元努力教过,可小舅子怎么都学会,对于四声他实在概念,怎么“我”和“你”还一个转弯的?怎么转弯啊?一点都想象出来。
高元就说算了吧,第一声就第一声了,能把吐字练好就已经错。
学说话的候,骆静语和高元面对面坐着,他的手指按住高元的喉咙,高元把每个字拆分开,让他看清自己发声嘴唇的幅度、舌头的位置,一遍遍地教他发声。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说了无数次的“我爱你”,说后来高元笑场了,鼻涕泡都差点笑出来。
骆静语难为,高元忍住笑,继续教他,基本教会后就让他回家自己练,两人每天用语音或视频检查他的练习况。
每天晚上,骆静语都会躲在卫生间里偷偷练习,说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天天给高元发语音:“窝挨妮。”
高元回他一个大拇指。
还给他发视频:“窝挨妮。”
高元回:【‘我’的嘴再小一点。】
一天,骆晓梅给他发微信:【我今天把你给你姐夫的语音转了个文字,你们两个在干么?】
骆静语:“……”
他干脆对着手机又发出一句语音:【欢欢,窝挨妮。】
骆晓梅应该又转成了文字,发过来一个“捂脸”的表。
“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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