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厮挠头想,想不出所以然,“这是为什么?”
苏芝芝轻笑一声,少女面容白皙,眸底却几分算计:“那自然是,有人掩饰了什么。”
小厮这也才觉得不对:“对呀,怎么打探都只有赞美冯政公子的,然他又不像辜小将军一样,在凉州城做实绩,我现在想想,我去问客栈老板娘时,她有点支支吾吾,原来是收了钱。”
阿莹也转过弯:“原来如此。”
凉州地处西北,京城的公子哥怎么舍得繁华,专过来历练?
除非是在京城出事,来凉州躲事。
苏芝芝当即决定,不能看着苏灵灵往火坑里跳。
但是她要怎么做呢?
苏芝芝突然想起件事,说:“过一阵,我爹要进京述职!”
本来进京述职应当是年关的事,但今年特殊,京城年末会有本朝十年一次的大祭祀,皇帝要求年关加强边境巡逻,现在八月多,苏平就得提前进京。
阿莹问:“姑娘的意思是?”
苏芝芝说:“我跟我爹去京城瞧瞧。”
说干就干,是苏芝芝的风格,苏平觉得女儿能吃苦,去京城不是事,张氏考虑到她过两年就要嫁人,做姑娘家的日子不多,在苏芝芝的撒娇攻势下,也答应了。
苏芝芝坐上去京城的马车。
她推开窗,支着胳膊,便看一人坐在马背上,他背脊挺拔,身上穿着甲胄,那身段真不错,侧脸能看出他鼻梁如山峦,睫毛浓黑又长,想必正脸,也极俊逸。
不知道为什么,苏芝芝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看了一眼。
她眯起眼睛,目光在少年的腰身处打量,猜测那里绷紧起来,会有什么样的线条,她不由直直盯着,突然,少年似有所查,回过头。
是辜廷。
苏芝芝“砰”地一声拉回窗户,坐在一旁的阿莹吓了一跳:“小姐怎么了?”
苏芝芝也奇怪,她怎么了,没什么不好意思,她盯着人家看不犯法吧,而且,辜廷也不一定发现她就在看他,对,他肯定没发现。
这么想着,她理直气壮地推开窗户,辜廷就在她窗边。
苏芝芝:“……”
少年骑着马,若太阳有心,那颗心一定是偏向他的,吃了三四个多月凉州的风沙,他皮肤不仅没有皲裂,阳光在脸上散开,还有种熠熠生辉的光泽。
只听他语气平淡,目视前方,好似在讨论天气一般,说:“可以继续看。”
可、以、继、续、看。
谁要继续看啊?
苏芝芝又一次“砰”地一声关上窗。
她捂住额头,本来还以为两人不会再见,还对人家做鬼脸,这就同行了,还被辜廷抓到她盯着他看!
他不会以为她喜欢他吧?
苏芝芝捂脸。
没有这回事,真喜欢也只是喜欢脸而已!
当然,她不会再推开窗。
后来,苏芝芝才听苏平说,辜廷此次回京是皇帝要求的,他在镇南王麾下表现优异,如今南夷无战事,才到凉州,只是,到底皇帝惜才,想让他在兵部任实职,一时之间,人人都感慨辜廷风头无两。
或许以后就见不到辜廷了。
这样想想,苏芝芝还有点高兴。
一路无事,终于进京,苏芝芝在凉州长大,从没见过京城的风光,朱墙碧瓦,檐角高飞,行人衣袍如云,说笑声叠叠,一个客栈门口的石狮子,都比得上凉州太守府,处处透露着繁华。
苏家根基在凉州,在京城只有一处宅邸,平日里留一对老夫妇看守,只有这时候才会住进去。
安歇完,苏芝芝立刻让人去打听安宁侯府,起初什么都没打听到,过两天,去打听的小厮抱怨一句,最近府里刚处理完侯爷一个外室,侯夫人管下人的嘴很严,不好打听。
苏芝芝开口:“等等,你说外室?
会不会就是因为……”
小厮头脑灵活,联想到冯政,说:“姐儿的意思是,冯政公子也可能养了外室?”
这年头,虽风气开放,但养外室仍是令人不齿的,是男子品德有损,家风不严。
小厮一开始还不信,但真朝这方向查下去,才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冯政果真养过外室。
几经查询,那外室居然还怀孕了!果真是好大一桩丑事,冯政甚至为此躲到凉州。
最好笑的是,因为安宁侯府子嗣不丰,这外室和孩子没被处理,就等当家主母入门,扶她做偏房,苏芝芝想想就冷笑,想坑苏灵灵,没门。
只不过时间过得很快,为了查清这件事,过了一月余,才拿到确切消息。
此时,京城变凉了,阿莹一边给苏芝芝脸上敷软膏,一边说:“往年在凉州,都下雪了。”
苏芝芝点点头,她有点想家,京城再好,也很陌生。
她决定查完之后就回去,当下是拿到确切证据,否则,仅凭她之言,大伯母未必信她。
可是,证据去哪里找呢?
苏芝芝想不到突破点,她要亲自去那个养着外室的地方,走走看看,那地儿在京城西坊,这里多是私宅,较为静谧,地价定不便宜。
冯政若不是对外室是真爱,否则怎么舍得。
苏芝芝边看边摇头,她停在外室宅邸门口,观察几刻,突然生出要进去探探的心思。
反正她家的墙她都翻习惯,这么简单的活,难不倒她。
苏芝芝打量着那外墙,判断着,因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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