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安宜茹还陷在青梅竹马的美梦里,不愿意醒来。
竹桃提着煮沸的开水走过来,往茶碗里添了碗茶水。
“隔壁是怎么啦?吵吵嚷嚷的。”
燕宁摸摸下巴,漫不经心道:“估计是要搬出去了吧…”
她抻了个懒腰,感觉全身心都放松下来。
安宜茹走了,霍筵又在忙活谢家的婚事,根本没时间理会自己,燕宁觉得未来的日子简直是顺风顺水,光明一片。
心情连带着也轻快几分。
但轻松过后,她又开始愁起来。
霍筵的婚事到底能不能被搅黄?
若是谢家小姐对他爱得如痴如狂,那任由自己怎么从中作梗,都没办法把他们两个拆散。
霍筵得到谢家的助力,在未来只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篡权之路也会毫无阻碍。
燕宁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她必须得找个机会,见一见这位谢家小姐,趁此机会将霍筵脸上那副人模狗样的伪装撕下来。
让谢家小姐好好瞧瞧,那丰神俊朗的脸皮下是多么心狠手辣。
燕宁的神色渐渐严峻,她垂眸思忖片刻,下了决心。
今日,她必须得出府,见谢家小姐一面。
她抿抿唇,严肃说道:“竹桃,我今晚要偷偷溜出府,若是有人找我,你便说我患了风寒,病得厉害,见不了人。”
竹桃懵懵道:“你要出府做什么呀?”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燕宁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叹口气。
“可是今晚后厨说要送来梅子烧鹅,据说是特意请来满月楼的厨子做的,酸甜可口、香味扑鼻,你不尝尝吗?”
竹桃舔了舔嘴唇,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燕宁无奈地朝她摇摇头:“今天你自己吃吧,没有我跟你抢饭了,你肯定能吃个够。”
竹桃对她龇牙一笑。
“我一会便走。我走了之后,你在床榻上放几个枕头,以防有人来找我。”
竹桃听到吩咐乖巧点头。
燕宁又叮嘱几句,随后立刻回到屋子里,换了件深褐色的衣裳,将发髻随意绑成小厮的模样。
她趁着天色将黑,后院黑咕隆咚的看不清人,顺着墙角,偷偷溜到了后院那处狗洞。
它在杂草与乱石的掩盖下十分隐蔽,所以过了这么久,霍筵手下的人都没有发现它。
燕宁拨开枯黄的杂草,匍匐着爬了出去。
外面那一片松林还是阴森森的瘆人,她刚探出头去,就被冷风吹得脖颈发凉。
恍惚间她又想起了齐陵。
好久都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上次承诺自己的桂花糕还欠着呢。
燕宁摇摇头,旋即不再去想他。
不过是萍水相逢,若是有缘以后自然会相遇。
她拍拍膝盖上的尘土,站起身,穿过茂密的松林往灯光的方向走去。
将军府外是条宽敞明亮的大街,周围住的都是高门大户,外墙的瓦檐下都挂着排排灯笼,将整条大街映得明亮。
燕宁特意绕开了将军府的正门,从安远侯府的墙根底下低头快步走过。
灯光暗,再加上她一身褐色衣服不起眼,一路上根本没人注意她,只当是哪家出来办差的小厮。
燕宁一边走一边打听路,弯弯绕绕走过几条胡同,终于跌跌撞撞摸到了谢府的后门。
她叩响门板,是一个身强体壮的婆子推开了门。
那婆子上下打量了燕宁一眼,一眼就看出了她身上的衣服并非谢府小厮的服制。
她皱皱眉,不耐烦道:“你谁啊?来干嘛的?”
燕宁从怀中掏出一块竹牌,递过去。
这是她特意从采买婆子那里要来的将军府的兑牌,上面刻了一个大大的霍字。
“我是将军府的丫鬟,今日前来是想拜见谢家小姐的。”
婆子接过竹牌,狐疑地看了眼。
将军府?最近谢家和将军府定下婚约这事,她倒是听过几次,但今日她在后院当值,隐约听说这婚事又掰了,闹得大小姐跪在书房前哭天喊地。
谢家的事,她一个小小的烧水婆子哪里敢定夺。
万一霍将军和小姐私下里信件来往、私定终身,那她今日放这个丫鬟进去,岂不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不行,我不能让你进。”
“你若是霍将军派来的人,去正门递帖子拜访便是。”
那婆子摆摆手,话音落便要关门。
“诶,别别别,我是真的有极其重要的事同你家小姐说。”
燕宁立刻挤进门缝里,想要拦住她关门的动作。
“你若是再捣乱!小心我叫人拿棒子来赶你出去!”
那婆子也急了,气势汹汹地瞪大眼,寸步不让。
“什么事情?”
一声沉着稳重的声音响起,颇具威严。
烧水婆子吓了个哆嗦,后退两步,战战兢兢地回头。
“吴…吴妈妈好。”
吴婆子眯了眯眼,顺着门缝睨了眼,淡淡道:“这是谁?”
“这是将军府的丫鬟,说想见小姐一面。”
“将军府?”提到这三个字,吴婆子的神色瞬间变冷。
她一把拨开烧水婆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燕宁,冷声问道:“事到如今,将军府还派人来作甚?”
事到如今?怎么就事到如今了?
燕宁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目前谢家和将军府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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