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当诛!”
元动了杀意,若非这是在太玄宗,他又顾忌身份的话,必然已经出手。
目光冰寒,如同刀锋。
丁悦周围的外门弟子皆感受到不适,纷纷避让,很快,方圆数十丈内只剩下了他一人。
至此,丁悦才装作似有所查的看向元,与他对视,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是不是很愤怒,来呀,杀我呀。”
为了不违规,丁悦依旧没有说一句挑衅的话语,只用眼神含蓄的表达着情绪。
这家伙怎么如此镇定,他那是什么眼神?
轻蔑?不屑?嘲弄?
难道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又或者太玄宗那个老家伙回归了,正在寻找击杀上门挑衅者的机会儿?
元精于谋算,否则也无法在几个皇子中脱颖而出。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丁悦的表现远非一个炼气期的小蝼蚁该有,不说别的,光是金丹期的威压就能将炼气期的修士压垮。
元略一思忖,便想到了好几种可能。
让他都看不透深浅,最少也是元婴期以上的大能。
或许是太玄宗不甘屡次失败,便让一青春永驻的老古董冒充外门弟子,借此镇压他提升宗门士气。
以前的太玄宗掌教等人可不敢这么做,难道真是那已经失踪数千年的老家伙归来,才给了他们底气。
故而,细思极恐的元反倒收敛了傲慢的姿态,起身冲依旧在那里吊儿郎当抖腿的丁悦抱了抱拳。
“玄玉峰卧虎藏龙,元某刚刚言语偏激,望道友勿怪。”
丁悦抖腿,可不是真的在蔑视元,关键他快要承受不住那铺天盖地的强者威压。
要是不主动抖几下,就会被别人看出他的真实状况。
好在元说话的同时,已经主动收回了气势威压,因为他感觉这么做会激怒眼前这个“伪装的前辈”。
“不会吧?元竟然在妥协道歉,我的耳朵没出问题吧。”
“我看到了什么?不可一世的道子元竟然主动起身抱拳,对方还是个炼气期的外门弟子。”
“有没有搞错,一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竟然镇住了鼎鼎大名的紫阳宗天骄,元他可是才击败剑子秦涛的顶级强者啊。”
“皇子他怎么回事?为何要向别人道歉,而且还是这般渺小的一个蝼蚁。”
元生性多疑,他在出口试探,因此没有称呼丁悦前辈,以平辈论交。
可他却忽略了自己的态度,会给其他人造成怎样的影响。
广场上的太玄宗弟子人人愕然,就连元身后的那些侍女、随从都很是不能理解。
“什么鬼?你倒是杀我呀,我已经等不及了。”
丁悦心中有一群草泥马跑过,他很是无语,事情发展超乎了他的预料。
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还怒冲冲的元,会突然转变的如此低姿态,本来已经准备好被对方一巴掌拍死,咋就成同阶见面交流会了。
要说这所谓的道子在耍手段,玩阴谋,丁悦绝不相信。
修仙界一切以实力为尊,有能力秒杀一个挑衅的蝼蚁,要是他肯定不会多此一举的搞什么阴谋诡计。
完全没有必要,还徒增笑柄。
第一次尝试作死失败,丁悦心中颇为不甘。
故而,面对元,他站直了身子,淡淡道:“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执法者作甚?”
丁悦本想说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不过,话到嘴边他又改口,毕竟,警察的称呼在场没有人能听懂,还是执法者通俗一些。
丁悦语气平淡,目光带着轻蔑,他想再次激怒对方、在不违规的情况下继续作死。
只要元肯出手,他重生后就是元婴期,要收拾这家伙报仇轻而易举。
来了,果然是有备而来。
被丁悦当场质问,元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
他无视太玄宗的规矩,驾驭宝船硬闯玄玉峰,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此峰倒数第一,人人都是垃圾,对方要真是隐藏身份的前辈大能,肯定不会轻易妥协。
以此,也能判断出自己的猜想无误。
五大神宗来太玄宗登门挑战,打的就是年轻一辈相互切磋交流的旗号,元婴以上的长老是不能参与的。
这次虽说是五大神宗年轻一辈联袂而来,紫阳宗也有长老跟随,可却没有顶级的人仙老祖亲临。
而且,包括另外四宗的长老,以及他紫阳宗的渡劫期,都在和太玄宗的宗主长老等人喝茶聊天。
万一太玄宗的老家伙真的归来,要不惜一切的折辱挑衅者,就是吴长老及时过来,也根本就护不住他。
大英雄能屈能伸,真男人要懂得隐忍。
元心中念头急速闪过,他已做下了决断。
“前辈,请恕晚辈刚刚无理,我不该坏了贵宗的规矩,这就带人徒步下山,您看行吗?”
冲着丁悦深施一礼,元便直接收起了法宝飞舟,带着那些愕然的侍从、婢女落到广场上,然后走向通往山下的青石台阶。
我去,什么个情况?
这就是所谓的神宗道子,你的王霸之气呢?你的骄横跋扈呢?你的目中无人呢?
丁悦心中再次被一万头草泥马横冲直撞。
他真的醉了,元竟然误会他是什么前辈大能,还要就此灰溜溜的离开,连派出手下挑战李慕然找回场子都给放弃了。
搞到最后,竟是他替李慕然化解了危局,这都是什么事呀。
丁悦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能说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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