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抬头看着眼前的老汉,只见他长得身材高瘦,站立如松,声如洪钟,穿着一身黑色圆领长袍,只差没有举着一个“看风水算命”的招牌了。
正当老李疑惑这白头老汉有什么目的时,那人先自报家门,“我是陈文,刚才听你说了一道与我家有些姻亲关系,我才问你的。”
老李稍稍惊讶了一会儿,便自来熟的向陈文透露任家的动向,“呀,是你啊,尊亲翁,你回来任家镇了啊,我跟你说,就是四天后的中午,任家就动土安葬了。”
“多谢。”陈文打探到这个消息后,脸色有些黑,没想到任家竟然没有出祸事,还被人给化解了。
“欸,尊亲翁,你这就要走了啊,不如一起饮茶啊?”
“不了,我多年没有回来,还要带我儿子返回祖屋住呢,告辞。”
言罢,陈文便带着脸色阴郁的年轻男子走出了茶馆。
在陈文父子走后,老李一脸看透的对身旁的茶客说,“这陈文家的祖屋十几年前就卖了,远走他乡,真当我不知道呢,估计啊,是想回来看任家笑话的。”
同桌的茶客惊讶了,满脸探究的问,“咦,你这么清楚?”
“呵,你才刚从省城搬回来不清楚,当年陈家和任家因为这块墓地的恩怨,闹得那是满镇皆知,陈家被迫卖地后,又不甘心的去找了很多关系帮忙,结果那些人都给任家面子,不肯掺和。
愿意帮陈家出面的也只是让他们摆酒席和解了,我小声跟你说,陈文当年就放话说,任家用这块地,二十年必出事。”
同桌的茶客掩嘴小声地说,“这陈文该不会是做手脚了吧。”
“嘘,陈文是风水先生,不可多说啊。”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
陈文父子心事满满的回到客栈。
客房内。
陈文坐在椅子上,手大力的拍向桌子,发泄心里的不满,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儿子,咬牙切齿地说,“这该死的任家,还有多管闲事的林九,可恶。”
二十年前,陈文给他自己买的风水宝地,是为他自己的身后事做准备的,谁知道任威武盯上了他的地,还威逼利诱他,之后还派人打压他们陈家,致使他在镇上也做不了风水先生,被迫卖了祖屋,远走他乡。
在离开任家镇的时候,他的妻子不幸感染重病,花光所有积蓄后还是药石无医,去世了。而他的女儿,前几年却被人贩子拐卖了,到如今都没有找到。
陈文那个恨啊,想起他当年坑任威武使的手段还是不够狠,他还特意交代任威武一定要交代后人二十年后要起棺迁葬。
早知道陈文就不发那个善心了,让任家倒霉到底,最好家破人亡。他妻女的遭遇,如今他要让任家用命来偿还。
“爹,任家这也是走了狗屎运才避了祸事,不如我们去义庄打探一下任威武的情况,要是还能操控僵尸,照样能借僵尸之手报仇雪恨。”
“彦斌,你说得不错,我们还有希望。我当年特意改了任家的风水格局,让那块地变成养尸地,二十年的僵尸,我看还没有那么容易被林九给解决。”
陈彦斌信心满满地说,“爹,你放心,我的控尸术可以对付得了这只僵尸。”
“嗯,你师傅教你的术法,你学得很好。那今晚我们就去义庄,趁机把僵尸带走,等看到任家父子自相残杀后,我们就返回桃花镇。”
“好。”陈彦斌残酷一笑,他迫不及待要看任家的好戏了。
……
夜幕降临之时。
沐英和九叔吃完晚饭后,九叔在大厅内打坐,沐英照常去炼化僵尸。
沐英口念超度经之时,棺木内的僵尸的嘶吼声已经没有多大动静了。
到时候死得再不甘愿的尸体也终将会了去前尘事,化作一副白骨,再也没办法对人间造成伤害。
屋外起风了,圈外在庭院一角的鸡鸭受到了惊吓。
“咯咯咯。”
“嘎嘎嘎。”
陈文父子合力翻墙潜入义庄,陈文四处观察,他看到正厅有灯火,左手边的偏房也有灯火,想来停尸房就在偏房处,便带着陈彦斌一同偷摸走到偏房外。
陈文用手指扎破纸窗,伸头向内观察,只见屋内一年轻男子在棺木前作法,棺木上空漂浮的桃木剑正在吸收棺木内涌出来的黑气。
陈文按下心中惊疑,对陈彦斌招手,让他也去看看情况。
陈彦斌凑头去看,看到屋内的男子,他眯了眯眼,然后扭头小声地对陈文说,“爹,他在炼化僵尸。”
陈文大惊,这义庄的人还真有本事解决僵尸,那怎么行。“放翻他,我们赶紧带走僵尸。”
陈彦斌点头同意,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家伙,一根特制的竹管。
陈文见儿子准备就绪,便轻手轻脚地撬开木门栓,让儿子先一步进去。
陈彦斌进到屋内后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他把竹管放在嘴边,对着眼前正背对着他的目标用力吹出一口气,银针咻的一下便扎中了沐英的背部。
沐英突然就感到一下刺痛,顿时就停下了念超度经,他拔下背上的银针,然后回头看到两个陌生人,大吃一惊。
忽然他又感觉一阵恶心,头开始眩晕,沐英警铃大作,在倒下先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呼喊起来,“师傅,有贼啊!”
然后就直挺挺的倒下了,桃木剑失了心念操控,也掉在棺木上又弹到一侧的地上。
陈文父子:……这人警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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