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今早被带到衙门牢房关押起来后,本在牢房内静心打坐,突闻一阵喧哗。
不一会儿,上锁的监牢大门被打开,然后他看到被铐起来的陈彦斌,神情立马大变,连忙起身走到铁栏前,痛心疾首地大喊,“我不是让你赶紧走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这下好了,全完了。”
陈文被刺激得有些癫狂,面对父亲的指责,陈彦斌羞愧地低下头,一行清泪默默地流了下来,他眼神怨毒,他发誓,他一定要找到机会报复任家,衙门,还有该死的义庄。
阿威不知道陈彦斌的心路历程,他耀武扬威地对陈文父子说,“哼,逮住你们两父子轻而易举,来人,给陈彦斌上刑,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眼见儿子被衙门的人绑到刑架上,陈文怒吼,“你们动私刑还有没有王法,快放了我儿子。”
阿威凶神恶煞地说,“你喊什么喊,你们父子敢得罪我表姨父,还偷任老太爷的尸体,让他死得惨不忍睹,等下就轮到你。”随后他就走到火盆前,从中挑选出一根烧得通红的铁烙,上面刻着繁体字“坏”。
在刑架两旁的小兵也很上道,一把扯开陈彦斌的衣服,阿威带着残忍地笑容,还要戏耍陈彦斌一番,“你认不认罪,嗯?”
陈彦斌眼神狠厉地盯着阿威,“我认你……啊!”
眼看陈彦斌怒极就要问候阿威的家人,阿威也失了戏耍之心,一言不合的直接把铁烙烫在陈彦斌的胸膛。
陈彦斌冷汗直冒,还嘴硬地威胁阿威,“我不会放过你的。”
“嘿,你还真嘴硬,以前我用这个“坏”字来烙像你这样的坏人,十个中都有八个受不住招供了,看来还得对你加大刑罚,把他给我放到针床去,我看他有多硬气。”
随后,陈彦斌被绑在针床上,阿威从墙上选出一根浸过盐水的皮鞭,冷笑着交给阿虎,“给我抽到他肯认罪为止。”
阿虎面不改色的接过皮鞭,正好他今早受的气也要找人好好出气才行。他一鞭又一鞭的甩在陈彦斌身上,陈彦斌痛得惨叫连连,一阵又一阵的痛楚过后,陈彦斌仍然不服气的开口咒骂阿威,咒骂衙门的人。
陈文看着儿子被虐待,他接近癫狂,也跟着大骂。
阿威面沉如墨,让手下把陈文带出来,也给他烙了一个“坏”字。
……
夜幕快降临时,陈文一把年纪被折磨到昏厥,陈彦斌也是去了半条命,无力开口咒骂,两人奄奄一息的被丢回牢房。
阿威冷眼看着受尽折磨的陈文父子,心想,折磨也折磨够了,明天就让他们摁手印认罪画押,然后再把他们拉出去枪毙。
“你们给我看好犯人,我先回去了。”说完,阿威就大步离开监牢,他准备去任府找表姨父,告诉表姨父,他终于不负所托的帮表姨父出了一口恶气了。
阿威的小兵见他兴冲冲地离开,也留下了两人在监牢外面看守。
陈彦斌见衙门的人商量要留下看守的人结果是用皮鞭抽打他的那个阿虎,于是他挣扎起身,靠在铁栏边朝外面大喊,“喂,有没有人啊,来人啊。”
连续喊了好久,在监牢外面看守的阿虎终于有了动静,他和另一个同伴说,“这小子吵死人了,估计是皮又痒了,我进去再教训他一顿。”
同伴领会,还笑说,“你别弄死他,到时候威哥可要怪你了。”
阿虎点头称他自有分寸,随后打开监牢大门又关上,走到陈彦斌的牢房前,用棍子敲打在铁栏上恐吓说,“你小子找死啊。”
陈彦斌抬头看了阿虎一眼,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从衣服内袖拿出一张大额银票,意在贿赂此人,“我求你帮我办件事,你帮我送个口信到省城的大帅府,这钱都给你。”
阿虎急忙抢过银票,看了眼上面的数额,眼神贪婪地说,“呵,去一趟省城路费可不便宜,你这点钱不够吧。”
“你只要帮我送到口信,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十块大洋。”
这可是一笔大钱,阿虎眼神一亮,“你快说你要我帮你送什么口信。”
陈彦斌挪动了一下身体,掩盖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佯装虚弱地说,“你附耳过来。”
此刻的阿虎财迷心窍,他对陈彦斌也放松了警惕之心,半蹲身子,凑耳去听。
只见陈彦斌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抹了阿虎的脖子,还顺势死死捂住他的口鼻,不让他发出声响。
随后,陈彦斌从阿虎的腰间摸到钥匙,然后强撑身体起身开锁,他走出牢房冷眼看着尚有余温的阿虎的尸体,随即用小刀刺向他自己的心口,心头血顿时流了出来。
陈彦斌没有顾着止血,反而用手沾了心头血抹在阿虎的额头和嘴唇处,随后双手行诀,念起一串咒语,不一会儿,他的脸色愈发苍白,眼看就要因失血过度死亡。
咒语结束后,陈彦斌已经是将死之相,他依靠着铁栏,几个呼吸间,他感到又有了些许气力。
于是他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把陈文的牢门打开,门开的瞬间,他再也支撑不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在监牢门外看守的另一个小兵,他疑惑阿虎进去有一会儿时间了,除了刚进去的时候大声呵斥犯人,之后就没有声响了,此时他又听到闷响声,他连忙推开大门进去看。
看到眼前的惨状,小兵脸色大骇,定在原地吓傻了。
他不明白才一会儿的时间,阿虎怎么就被人抹了脖子倒在地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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