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沾衣说:“这就是我之前来过的地方。”
郁清将她手握在掌心,透过玻璃看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我很感谢。”
“嗯?”魏沾衣看他。
郁清微笑:“很感谢我们能再次重逢。”
于他来说,这次的重逢甚至像一次重生,他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和生机。
他的沾沾,他的一切。
郁清将掌心里的小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一个人在国外幸不幸苦?”
魏沾衣不在意:“我可不是一个人,我有杨曦,有莫可和姜凌陪伴。”
她话顿住,她有这么多人陪伴,可他什么都没有,郁清总归承受得要比她多很多。
郁清却眉眼温柔舒展开:“那就好,你过得好就好。”
其实关于分开这几年他们都默契的不怎么提起,所以偶尔说起来总是容易牵动万般愁绪。
魏沾衣忽然凑过去亲一口他的脸颊:“现在都没关系了,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是。”郁清笑着点头:“不说不开心的,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嗯。”吧台方向的乐队正在演奏一首讲述久别重逢的曲子。
郁清和魏沾衣听到一半,不约而同对视,他缓缓低下头吻她。
现在的幸福真是来之不易,郁清的吻小心翼翼,虔诚不已,似要用这个吻表达自己到底多么深爱她。
从清吧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两个人手牵手漫步在挪威街头。
回去的路上在路边遇到一位衣衫褴褛的画画老人,老人虽然穿着破烂却很干净,他面前摆着很多画,皆是情侣,且都是各个国家,不同肤色的情侣。
老人还在低着头认真画画,魏沾衣多看了一眼,郁清停下来问她:“要不画一张?”
魏沾衣微笑:“好啊。”
她上前询问:“canyoudrarus?(可以帮我们画一张画吗?)”
画画老人说:“ionlydraouples(我只画夫妻。)”
魏沾衣挽着郁清,看着他的眼神十分温柔:“yes,wearehusbandandwife(是的,我们是夫妻。)”
老人点头,拍了拍面前的凳子,示意他们坐下。
他重新拿出一张画纸和画笔,仔细观察一会儿新婚夫妻之后便开始下笔。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老人将画递给他们。
画上的魏沾衣和郁清栩栩如生。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老人画的竟不是他们现在的模样,而是,年老后的模样。
魏沾衣有些讶异:“ue(您为什么画我们年老的样子?)”
老人看着他们:“ideakenituliket(我看出你们非常相爱,一时自作主张这样画了,不喜欢吗?)”
魏沾衣微愣,和郁清相视一笑,他们都很喜欢这副画,寓意非常好。
魏沾衣递上钱:“tucous.(谢谢您,我们很喜欢,这对我们意义非凡。)”
老人点点头,将钱收下。
郁清临走时又将手指上的扳指摘下来,轻轻放在老人的桌上。
他嗓音低沉温和:“t(谢谢你的祝福)”
从前他求一个和魏沾衣善始善终,可庄桥山寺庙住持次次都告诉他,他们之间不会善终,这成了郁清心中执念,哪怕是现在已经拥有魏沾衣,也还是会在午夜梦回最艰难的那些日子,害怕他们的未来真会想住持所说,不得善终。
可今天这位老人的画让郁清微微定心。
魏沾衣十分心爱这副画,回到家也爱不释手,可看多了又徒增伤感,问郁清:“我老了之后脸上都长皱纹了。”
郁清看着画上的女人,和魏沾衣一模一样的眉眼,可她头发已经花白,但因为岁月的格外偏爱,脸上还保持着年轻时的美丽,哪怕眉眼间有淡淡细纹,也变得份外温柔。
郁清看向现在的魏沾衣,她仍旧鲜活热烈,如朝阳般的蓬勃。
郁清弯起唇:“很漂亮。”
“你又在说假话骗我了。”
郁清笑:“没有骗你。”
他手指慢慢抚上画上魏沾衣的脸,摩挲她眼尾:“等你老了一定会比画上的人更漂亮,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郁清声音带着一点回忆:“我见过。”
在想象中见过的,他们分开的时候,见不到她的时候,他时常幻想他们已经白头到老。他见过魏沾衣老去的样子,同现在其实没有什么分别,依旧是很美丽。
魏沾衣突然不想再看这副画,快步进浴室开始敷面膜,郁清失笑。
魏沾衣铮铮有词:“我现在就要加倍抗衰老!”
郁清将这副画收起来,准备带回辽城裱起来。
魏沾衣却很心情不佳,担心自己老了以后变丑,有点萎靡不振了。
郁清无奈抱着她:“你就算老了也是最漂亮的老太太。”
“你居然叫我老太太!”她更加歇菜了。
郁清改口:“说错了,你就算一百岁也是个十八岁小姑娘,永远是我的小姑娘。”
“这还差不多。”
魏沾衣敷着面膜抱着他乱亲,面膜上的精华液糊了他一脸,郁清也并不生气,很是好脾气的纵着。
之后一个月,郁清带她走过许多国家和许多城市,几乎都是魏沾衣之前三年走过的地方。
一个月之后,魏沾衣已经十分想回家了,郁清自然同意,当夜就定了回国的机票。
他们回来得突然,魏沾衣不想麻烦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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