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会有人在尝到抄袭的甜头之后收手。
叶愉心也不例外。
只是她此后的抄袭更加隐晦,自己删删改改,修改点细枝末节,这边抄个小花纹,另一边再抄个版型,远远要比只会一模一样照搬的叶初夕要高明的多。
这次放出来的石锤,是梁雪然这些年一直默默收集到的证据,关于叶愉心抄袭的对比图,一一分析摆出来;当然,仅仅有这些,叶愉心依旧可以拿“撞了脑回路”或者“借鉴、致敬”来洗白——
果不其然,叶愉心抄袭话题上热搜的半小时后,她迅速反驳,还试图拿“这些都是大众样式”来洗白,却对那些独特的花纹闭口不谈。
叶愉心:[百褶裙不就那些基本的样式和褶皱?小外套是基本款,如果这些都能被说成抄袭的话,那真的是让人笑掉大牙。]
她心虚,设置只允许关注时间超过一个月以上的粉丝评论;部分粉丝无脑护,一看到正主发博,也不管理由多么蹩脚多么站不住,就开始狂声欢呼,要求道歉。
而徐星也顾不得其他了,当务之急是把叶愉心保下来。
sliver中,叶愉心设计的那两款是主打服饰,倘若叶愉心这下栽了,势必会影响sliver的新品发布;徐星不管叶愉心抄袭是真是假,现在sliver的利益显然要比叶愉心重要的多。
他一边派人去查发抄袭微博的人背景,另一边沉着脸给专业公关打电话,要求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谁都不知道梁雪然还有后手——
“还是按我之前的那个计划,”梁雪然有条不紊地说,她坐在书房中,漫不经心地转着笔,“叶愉心比我想象中蠢,我还以为她会半夜发博找水军在评论区带节奏呢。”
电环彼端,钟深的声音带着笑意:“人在慌张情况下做的选择,往往都愚蠢不堪。”
停顿片刻,他又确认:“真的不需要我帮你?”
“杀鸡焉用牛刀?”梁雪然笑,“你放心处理那边的事,对付一个叶愉心,我还是挺有信心的。”
对付叶愉心当然简单,但现在叶愉心背后还站着sliver。
钟深没有说自己给徐星施压的事情。
魏鹤远同样没提。
沈州看着魏鹤远在半小时内看了三次手机。
他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的短信,但什么都没有等到。
沈州虽然从凌宜年那边听说了些魏鹤远近两个月的反常,但亲眼看到,仍旧觉着不可思议。
他问:“你在等梁雪然的消息?”
“没有,”魏鹤远矢口否认,他端正坐着,神情倨傲,“下周就是‘云裳’的新品发布会,我在等具体的地点安排。”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还要解释这么多?
沈州看破不说破,笑:“你心里有鬼。”
凌宜年撑着脑袋,眯着眼睛:“威逼利诱才拿到的证据,你连面都没露,就这么给人送过去?你当是做好事不留名送温暖啊?追小姑娘哪里有你这样的?”
魏鹤远平平淡淡地说:“她不喜欢承别人的情。”
只能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她好。
“嗨,以前就这样,”凌宜年转脸看沈州,“那段时间你不太清楚,冬天吧,就去年我迷上滑雪那阵子,鹤远突然神神秘秘地找上门来,问我女孩子生理期前肚子痛不舒服是怎么回事,该做些什么,我就把法子教给他;有次梁雪然回学校不是忘带设计稿了么?他过去给人送,到了地方又不肯进校门,另找人转交过去。”
魏鹤远说:“如果别人看到我,会误会雪然。”
认识他的人不少,之前就去她们学校做过演讲,万一被人认出来,岂不是给雪然找麻烦?
两人身份差距太大,又这样敏感而尴尬,不愿意让她陷入这种困扰。
魏鹤远并不习惯直白的坦露感情,他做事有着一套自己的原则。
凌宜年感喟:“你要是有几分秦弘光的无耻程度,现在也不至于凉的这么彻底啊。”
他旁观的一清二楚——从上午“梁雪然抄袭”这个字眼放到微博之后,魏鹤远就让人去找叶初夕,另一边同安青沟通,希望她能够在此时发博支持梁雪然;等到叶初夕那边的证据拿到之后,先让人给梁雪然送过去,姓名也不留下。
凌宜年真的看不懂魏鹤远这追人的路子。
梁雪然能知道是魏鹤远在默默帮她吗?还是会把这功劳按在其他男人身上?
毕竟这一次,魏容与可也出手了啊。
沈州皱眉:“秦弘光这一个多月越发不像话,我那天见他和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在一起。”
凌宜年叹气:“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劝劝他,这也忒不像话了。”
凌宜年虽然自诩花花公子一世fēng_liú,但绝对不会朝尚在读书的人下手,一个个温室的花朵,他不愿去带坏这些姑娘。
魏鹤远当初和梁雪然在一起的时候,真是惊掉凌宜年的下巴。
魏鹤远什么都没说,他的注意力仍旧集中在手机上。
他终于收到来自梁雪然的消息。
雪然:[谢谢]
沈州看着魏鹤远忽而笑了,无比畅快愉悦的笑容;沈州搁下杯子,问:“怎么了?像是偷了腥的猫?”
魏鹤远说:“没什么。”
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叶愉心出所谓澄清声明后的十五分钟,曾被她剽窃过的一些人陆续发博。
其中部分人曾经在co任职过,还有些如今已经成长为优秀的国产品牌设计师,知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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