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质问谢厌的姜乘风冷汗心顿时沉下去,他勉强走近谢厌,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骗我?什么毒药?压根就是你虚构出来的!你是在存心欺我,看我的笑话!”
谢厌唇角勾起,“你现在就是个笑话,我的目的达到了,而你依旧会面临暴毙而亡的下场。”
他的神情和话语实在太过笃定,要是之前,姜乘风绝不会相信,可他正是因为知晓紫煞掌的难解,才察觉出谢厌的深不可测,他越觉得谢厌的不同凡响,就越忍不住去相信真的有这种毒药,能够在吞服一个月后,令人无声无息暴毙。
姜乘风本来就不是什么心志坚定之人,否则也不会拿谢厌当做药人,被谢厌这么一吓,他的潜意识就开始出现幻觉,似乎他真的再过不久就要暴毙。
这也是因为谢厌的神魂比寻常人高出许多,对他下的一个心理暗示,倘若他一直这么恐惧下去,即便他吞下的只是一颗糖豆,最终也会被吓死。
目送姜乘风跌跌撞撞跑出去,谢厌神色并无丝毫波动,陆谨幽灵般出现在他身后,道:“你是想吓死他。”
“你为何不认为,我是真的给他喂了毒药?”谢厌低声回道。当然,他确实没有让姜乘风吃毒药,比毒药更可怕的是人心,姜乘风死在自己的恐惧下,比被毒死有趣得多。
陆谨抿唇,“你之前要找的人有点消息,但我们刚寻到消息,消息途径却突然断掉。”
“你是说,有人人为掐断了?”谢厌垂眸思索,片刻后继续问道,“你们查到何处线索突然消失?”
陆谨觉得谢厌的语气实在太理所当然了,他来告知谢厌是感激他救了好友的父亲,但现在却感觉,自己仿佛成了谢厌的下属,正在向主子禀告事情一样。
陆少堡主只觉得哪里怪怪的。
“怎么不说?”谢厌转身看他,秀致的眉目染上一层寒意,竟让素来无所畏惧的陆少堡主忍不住升起一丝服从。
从见到谢厌起,一切事情就都变得诡异起来。
“沧州。”
谢厌清楚,荀久的身份就是沧州荀家之人,也就是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并无用处。当年小久被家族抛弃之后到底去了哪里,谢厌并没有明确问过,小久也没有特意提及,所以谢厌也无从得知,如今才六岁的荀久会身在何处。
还得继续探查下去。
七日后,柯庄主喝完最后一碗药,内力在体内运行再无丝毫阻碍,且背上的掌印也已消逝不见,顿时心情大好,对谢厌深深一拜,极为感激道:“谢神医救命之恩,柯某没齿难忘,日后要是有用得上鸣剑山庄之处,还请谢神医切莫客气!”
柯少扬也频频点头,“谢厌,以后你就是鸣剑山庄的大恩人,你要什么药材,都能给你寻来!”他还记着谢厌身上的毒呢。
额上猛地遭受一记爆栗,柯少扬委屈地看向自家老爹,“爹,你干什么打我?”
“你怎么称呼谢神医的?”柯庄主怒哼一声,竟敢直呼其名!
“无妨,”谢厌笑笑,“少庄主不过年长我几岁,也算与我同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柯庄主不必放在心上。”
柯少扬闻言极为高兴,“那我以后就叫你阿厌好了!”
谢厌:“……”
“对了,”柯少扬见自家老爹已经痊愈,心中再无担心,便想着出去玩乐,于是道,“斗兽馆又开张了,陆谨兄,要不我们带阿厌去瞧瞧?阿厌一定没看过吧?”
谢厌确实没亲眼看过斗兽游戏,且他来到鸣剑山庄之后便没出去过,于是点头同意。
陆谨自然无甚异议。
斗兽馆在城里仅此一家,颇负盛名,很多喜好热血战斗及豪赌之人皆喜欢聚在此处,欣赏各种各样的猛兽在战斗时的激烈与血腥。
斗兽馆隔月开张,每次一开张,众人便都蜂拥而来,里三层外三层座位站位都满了,好在鸣剑山庄势力非凡,购得三张雅座,与其他疯狂的看客们用屏风隔开。
屏风内,点心和水果等样样不缺,甚至还提供美色服务,但被柯少扬断然拒绝,开玩笑,有阿厌在,还用得着欣赏那些庸脂俗粉?
“你们知道吗?来之前我打听了,说是这次有新花样,”柯少扬似乎颇感兴趣,“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陆谨压根不会回答他,连个眼神都没有,谢厌则淡笑不语,等着柯少扬忍不住自己说出来。
果然,柯少扬自己先忍不住,正要开口,却被一连串铜锣声打断。
铜锣敲了十声之后,管事之人开始扬声说话。
“诸位豪杰侠士,今日斗兽馆开张,承蒙诸位关照,不过在斗兽开始之前,在下事先向诸位做个说明,这次的斗兽并非兽与兽之间的战斗,而是——人与兽的争斗!生死斗!”
众人先是静默几息,而后俱拍掌叫好,喊得屋子震天响。会进来看斗兽的都是一些喜欢血腥的人,他们已经看腻了野兽之间的碰撞,这次换人来,看起来岂不更加刺激?
柯少扬虽说没有这么重口,但也倒能接受,他悄悄看了眼陆谨和谢厌,见他们俱没有露出异样神色,这才松口气。
他觉得,即便是人与兽斗,斗兽馆肯定也会挑选体格强壮之人,且人有智慧,兽凭本能,这种战斗看起来一定更加激动人心。
可当斗场之上出现一只老虎和一个幼童的时候,不止是他,全场之人全都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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