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凊喘息着,感受着她走过时流动的气流拂面而过,不知怎么的,在那一瞬间,他竟生出了一种她要从自己手中溜走的错觉。
最后,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卫少凊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猛地把人收进了自己的怀中。当他因为慌乱而有些纷乱的心跳在感受到她身上一如自己纷乱的心跳声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卫少凊,你……”蒋雨荷大惊,没有想到这么多天一直没有僭越的他突然如此强硬的抱住了自己。正当她抬眸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冷峻的面容突然在她的瞳孔中放大,紧接着,她嘴唇上一片温热。
蒋雨荷愣住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了喉咙间。她看着卫少凊湿透的鬓角,还有脸颊上拂过的温热气息,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住了衣裙一角。
司徒夏桑,就这样吧,在这最后的行程中,任性一回。
司徒夏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犹豫了片刻,终是勇敢的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身。她告诉自己,既然爱过,那么何须再去逃避什么,她应该给自己这段来不及拥有,也不能再拥抱的感情画上一个完美句号。至少,在黄泉路上,再回首,没有留下太多的遗憾。
感受到她的回应,卫少凊浑身一震,多日以来深埋在体内的情感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他紧紧的把她桎梏在了怀中,恨不得把她嵌刻在自己身上。
夜色已浓,司徒夏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她躺在床褥之中,被他桎梏在怀抱中,螓首交缠,一双杏眸朦胧的看着头顶的青纱帐。
一声呻吟声从她口中情不自禁的溢出的时候,埋首在她的脖颈中的卫少凊宛如雷击一样劈中了脑袋,猛地回过了神来。
在反应过来做了什么的他,僵硬地直起了身子,剧烈的喘息着,眼睛里是一片赤红,情欲难消。
温热的体温消散,司徒夏桑神色缱/绻,胸/口/剧/烈的喘/息着,眼底一片水润。在惊觉到他的意图的时候,她猛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卫少凊,要我!”语落,她像是生怕在他拒绝一般,因为亲吻而稍显红润的红唇压在了他的唇上,紧紧的,隐约微颤着,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司徒夏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卫少凊推搡着她的身子,想要在这一片有她的欲海抽回一点理智。然而,她却一意孤行的在他身上厮磨着,吞噬掉了他好不容易清醒的理智。
“桑儿,不可以这样,你……”值得更好的!然而,卫少凊的话没有说完,她便纠缠住了他的舌头,夺去了他所有的声音和理智。
“唔~”卫少凊难掩的低吼出声,终是甩掉了所有的包袱,紧紧的环抱住了她。
两人就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在彼此的身上汲取着那份甘甜。他们生疏的在彼此的身上探索着更多,更多……
晕黄的烛光下,一件一件衣裳飘落在了地面上,灯影憧憧间,她攀附在他的臂弯中,情欲氤氲的眼角淌下了一滴莹润的泪珠,开心又绝望着!
伴着窗台外悦耳而纯粹的虫鸣声,他沉沉的、霸道的闯入她的世界中,合二为一。
“桑儿,桑儿……”在那一声声情、痴的低吼声中,司徒夏桑的指甲嵌入了他肩膀的肌肉里面。
那一夜,他们纠缠着,月光倾洒而入,好像是窥见那满室香艳,最后都含羞的躲在了云层后面。
一夜无梦,这是卫少凊二十一个年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天。然而,当他手拢臂弯,却发现抱住的是一片空气的时候,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本应该睡在自己身旁的女子,此时早已经不知所踪。
晌午的太阳倾洒而入,独留满室残余的气息。卫少凊蹙眉,翻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当看到床头那边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时,地上散落的衣物也都整整齐齐的挂在了屏风之上,他慌乱的心这才缓缓的落回了原地。
“桑儿~”卫少凊不疑有他,伸手取过了衣裳套在了身上,继而轻唤着司徒夏桑走了出去。
“将军,郡主说明天就要离开皇城了,她还有好多东西没有置备,所以早早的便出门了。”府中的此时正在打扫庭院,听到卫少凊正在找司徒夏桑,拾步上前说道。
卫少凊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胸口没由来的感到有些沉闷。他微微抬首看了一眼天空,阴沉沉的,一点风都没有。
“郡主一个人出去的?”卫少凊觉得自己许是太过紧绷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
“没有,郡主带着一个下人,说是让帮拎着点东西,她自己许是拿不住。”下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听到她并非一个人出去,身旁带着府中的下人,卫少凊彻底的放下了心来,却殊不知,在府宅出去百米的一条鲜有人路过的小巷道里面,那名本该跟着司徒夏桑的下人正昏倒在那地上。而彼时,说要去置备东西的司徒夏桑正拿着手中代表着她郡主身份的令牌走进了冥王宫的宫门,身旁则跟着已经换下了一身干净衣裙,却同样是一身黑色斗篷加身的蒋雨荷。
路过的宫人再看到司徒夏桑的时候,依旧恭恭敬敬的行礼,因为她的身份并没有改变,尽管司徒钊谋逆之罪已定,但是陛下并未废除她的身份,甚至交代过,她依旧是毕夏郡主,商丘的第一郡主。
“看来郡主还是很受陛下喜爱嘛,想来如果没有凌安阳从中挑拨离间,估计郡主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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