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眼前漆黑一片,鼻尖全是他好闻的味道,宁星晚鼻尖发出一声疑问。
侯川就更加无辜了。
他只来得及看到小嫂子抬了一下头,接着他烈哥就将人用被子包的严严实实,然而死亡视线逼视过来。
“有事?”满满被扰了好事的不爽声音响起。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侯川摆着手,一副走错了的架势,就要拉上门自我消失。
然而大概是仗着他烈哥有伤在身,没法动手,侯川浑身的作死基因又冒了头,他关上门的前一秒忽然又探头进来,笑的猥琐兮兮,好言相劝:“不过那个啥,还是提醒一下,烈哥你现在受了伤,医生说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哐当一声,侯川眼疾手快的在耍完嘴皮子之后迅速拉上了门,成功将扔过来的枕头阻挡在了门后。
门内,严烈扔完枕头,怀里窸窸窣窣从被子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宁星晚仰着头看他,声音甜软,表情无辜:“严烈,什么是剧烈运动啊?”
“……”
她睡了个觉,精神头依旧算不得好,而且昨晚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严烈将她脸侧的碎发勾到耳后,顺势捻了捻她柔软可爱的耳尖,垂眸低声说:“晚晚,再过几天,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了。”
“……啊。”宁星晚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会慢慢教你,什么是剧——烈——运——动。”严烈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一字一句的低声说。
“……谁教谁还不一定呢。”宁星晚眼底水光潋滟,小脸通红的顶嘴。
结果逞完口舌之快的人儿说完之后,又自己缩回了被子里,在被子下咬了他一口,害羞不已。
“嘶——”严烈差点一个激动,扯到伤口。
这边小两口形影不离,那边周永锋最终还是抢救了回来。宁星晚知道消息的时候,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周永锋甚至到最后还提出要见她,似乎仍不死心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但宁星晚已经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一点瓜葛。
“就交给法律吧。他会有自己的报应的。”当被宁如歌问道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宁星晚平静的这么说。
于是后面一系列的搜证、审判她再也没关注过。
好像真的走了出来,在也不在乎。
可严烈知道,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依然会做噩梦,有时候甚至会哭醒。
而且变得非常粘人,连工作都提不起兴趣,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照顾他。
他想喝水时,她已经兑好了温水,只是可能会不小心烫到自己的手。他上厕所时,她会不自觉的跟在身后,然后在门外巴巴儿的等他。还有晚上睡觉时,她会把自己缩成一团埋在他的怀里,攥着他衣摆的手指发白。
“严烈,你想看什么类型的?”宁星晚蹲在电视柜下面,穿着毛茸茸的粉色家居服,边找碟边问。
严烈靠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随口应道:“都行。”
“那我随便放啦?”宁星晚随手抽出一张碟,设置好了播放,然后趿着拖鞋哒哒的跑到他身边坐下。脱了鞋子,端起桌上的一碗水果,缩到他的怀里,随手捻了一颗递到他的嘴边:“这个我去过籽了,你尝尝甜不甜。”
严烈顿了几秒,在她抬起头询问的看过来时,张嘴叼住那颗香甜,连着她的指尖一起,卷进嘴里。
轻轻吮了一下,他低声:“很甜。”
宁星晚:“……”
指尖像是有蚂蚁爬过,宁星晚缩着脖子抽回自己的手,脸埋进他的怀里,闷声:“坏蛋。”
“恩,我是。”严烈供认不讳。
“你才不是。”宁星晚又抬头否认,看着他的眼睛有星光,“你最好了。”
她的眼睛又蓦地红了半圈。
严烈看着她的神色细细打量了半响,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将人拦在怀里,抱紧。
电影是一个老片子,讲了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
还没播完,怀里的人已经泪流满面。
严烈忽然有点后悔,他不应该说“都行”的。看鬼片也比这什么生离死别的爱情片要好。
咔擦一声,他拎起手边的遥控器,关了还在播放的片子。
怀里的人没有动静,似乎并不在乎能不能看到结局。
只是眼里的泪还没止住。
严烈眯了一下眼睛,下颌线紧绷。半响,他慢慢将怀里的人捉出来,抱着坐在自己腿上,用指腹拭去她小脸上的泪。
“晚晚,你最近怎么没看剧本了?我听宁姐说最近好几个剧本想找你演。”他斟酌半响,找了个突破口。
宁星晚眼睛还红着,闻言细细的胳膊揽上他的脖颈,小脸贴在他的肩窝,软声:“我想多陪陪你啊,你之前不老抱怨我太忙了嘛。而且你伤还没好全呢,我要照顾你。”
怀里的人小小一只,身上软乎乎的,指尖却微凉。
严烈将她的指尖攥紧掌心,闻言默了片刻,然后低声问:“那如果我伤好了呢?你还会想演戏吗?”
“……”
这次怀里的人没了声音。
只是更紧的往他肩窝缩了缩。
严烈抬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吻了一下她的侧脸,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晚晚,你最近情绪不太对劲,能和我说说吗?我们说好了的,有什么话要告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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