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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余彤失眠了,翻着和谈遇的聊天窗口打了长长的一段话又删掉,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全是这些年林风眠的言行举止,她索下床找了支笔,一条一条的列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就给谢图南打了电话,他像是一夜未睡,听完余彤的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图南哥?”余彤轻轻的喊了一声。
谢图南敲着桌子,叹了口气道:“我会去查的,别想太多,也别打草惊蛇。”
之后的两周谈遇都没有消息过来,余彤忙碌过后总是觉得一阵阵的心慌,其实大概能猜到谈遇这次去了哪里,一个父亲对男孩有多重要实在不必多说,她是个从不信神佛的人,午夜梦回却也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祈求上苍。
那天外婆回医院复查,走廊里人来人往的余彤一时没跟紧,往回找的时候看见走廊尽头谢图南和乔暮云并肩站着。
余彤有些愣神,说起来前段时间那场医疗纠纷最后还是谢图南出的面,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关系缓和了没有。
外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拍着余彤的肩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这不是小南和暮云那孩子吗?”外婆奇道。
余彤吓了一跳,哭笑不得的说您走路怎么都没声。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见人没事才问:“刚去哪儿了我找您好久。”
外婆分了一个眼神过来说去上厕所了,话头一转仍旧追问谢图南和乔暮云。
“我看他们挺熟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余彤无奈道:“那是人家的事,您管呢。”
外婆斜眼看过来,“那你呢?”
“我什么?”余彤反问。
“一上午走了多少回神了,当外婆老了看不出来?”
余彤扭头看了外婆一眼,没答。
“不说就不说。”外婆“哟”了一声哼道:“没大没小的还瞪我?”
外婆现在越来越像小孩,余彤失笑怪叫一声,“您可别冤枉我,我哪儿敢瞪您啊。”
外婆的检查报告一切正常,余彤松了口气,把人送走后准备回办公室歇一会儿,刚坐下就接到父亲的电话。
还以为他是问外婆的事情,余彤接起来“喂”了一声,一边倒水一边说外婆一切都好。
余立北沉默了两秒,很轻的道:“不是外婆的事。”
父亲鲜少这样说话余彤心里一紧,杯子里的水满了也没发现,热水烫到了手背才回过神。
像是料到了什么一般,她吸了口气道:“什么事,您说。”
“彤彤,我也是刚接到的消息。”余立北顿了一下,“谈遇他失踪了,在东南边境。”
挂了电话余彤全身都没了力气,撑着桌子坐下,闭了闭眼反复告诉自己只是失踪而已。
护士这时候敲门进来,说13号床的病人情况有些不对,让过去看一下。余彤极力控制住情绪,抬头说知道了。
“您的手怎么了。”护士惊道:“是烫到了吗。”
“没事。”余彤起身,“我等会自己处理。”
从病房回来已经是饭点,外面下起了雨,余彤一点胃口都没有。陆闲庭进来就看到余彤一个人站在窗边,呆呆的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没去吃饭?”陆闲庭走近了问。
余彤过了很久才听到一般,保持着那个动作轻声道:“没胃口。”
“你今晚还值班不吃饭怎么行。”
“没事。”余彤捏了捏鼻梁,终于回头看了陆闲庭一眼,问:“你怎么还在医院?”
“落了点东西。”陆闲庭说。
他打量着余彤的神色又道:“要不今晚我替你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对。”
余彤摇头说不用,“我还是忙一点好。”
她话音刚落手机震了一下,是九九的电话。
陆闲庭余光瞥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我先走了。”他僵着声音对余彤道:“你记得吃点东西。”
九九听起来倒是心情不错,问余彤最近有没有空。
“怎么了?”余彤下意识问。
九九顿了一下才道:“我下个月回国,所以想问你要不要趁现在来美国找我玩两天。”
“看情况吧。”余彤说。
“您都看了好几年情况了。”九九嗔道:“能不能真诚点儿姐妹。”
余彤笑了一下没接话,看着门口的方向突然道:“刚才电话过来的时候陆闲庭也在。”
九九一下子哽住,好半晌才问:“那现在呢。”
余彤耸了耸肩道:“看见来电显示就落荒而逃了。”
“随他。”九九说了这么两个字就岔开话题问:“你和谈遇呢。”
余彤拿水杯的动作一顿,说挺好的。
沉默了一会又没头没脑地道:“他一直是个守信用的人,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你说是不是?”
所以谈遇,你说过你会回来的。
那天晚上余彤值班,凌晨的时候接到急诊电话让下去会诊,听着情况很严重,到了那边却没有见到人,只在分诊台看到乔暮云,余彤走近问什么情况?
“人是军区总院送来的,走的绿色通道。”乔暮云说着拍了拍余彤的肩膀,“各科室大佬都被叫过来了,没咱们什么事。”
余彤听到“军区总院”四个字就晃了神,转身就往手术室走。
乔暮云跟上去道:“我看见人了不是你们家谈遇,你别急。”
余彤松了口气,一抬头却看到手术室门口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也看了过来,见她走近有些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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