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推开几间房门,都没有陆执的影子。
阮甜甜拿出手机,计算着剩余的时间。
“你问问他呗?”贺良玉说,“顺便再问问一会打架的时候他会打我左脸还是先打我右脸,有没有打不过就踹□□的优良习惯?”
阮甜甜心乱如麻,被贺良玉这一通话闹得又想哭又想笑。
还打不过,陆执怕是一只手都能收拾他。
突然一声闷响从走廊深处传过来。
阮甜甜和贺良玉同时停下动作,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拔腿奔向声源处。
“嘭——”
浴室单间的门被贺良玉猛地撞开。
迎面而来就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阮甜甜瞬间腿软,靠在了门框上。
陆执正单膝跪在浴室角落,他一手握刀,另一只手大力掐住陆康富的脖颈。
陆康富双手被绑在身后,嘴上贴着胶布,像条半死不活的鱼,在砧板上努力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大腿根处被刺了一刀,不知是伤着了哪条大血管,鲜红的血顺着雪白的瓷砖,映了一片的红。
贺良玉倒吸一口凉气,没敢轻举妄动:“你他妈在干嘛?!”
陆执脸上沾了几滴血滴,漆黑的眸中没有光点,死气沉沉地看着陆康富。
“在杀人。”他的语气平淡,似海面平静无波。
沾了血的手上移,按在陆康富的额头,猛地扣在地上,尖刀举起就要刺下。
陆康富后脑勺被这么一磕,不傻也得脑震荡。
贺良玉见情况危急,也顾不得危不危险,冲上去就要抢刀子。
“甜甜,报警!”
然而陆执手上的刀子如果能让的他抢下来,这小陆哥也白让人叫了。
让了贺良玉一只手,陆执掐着陆康富,都没完全站起身,就把贺良玉收拾到一边捂着胸腔动不了了。
“劝你别动。”陆执平静道,“骨头插着内脏就不好了。”
阮甜甜顺着门槛坐在了地上,她的手上的捧着手机:“陆执,我…我已经报警了。”
陆执看了一眼阮甜甜,艰难地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好。”
像他无数次答应阮甜甜的要求一样,陆执不会对他的姑娘说出一个不字。
“你会坐牢的。”阮甜甜大声喊出来。
“没事。”陆执重新蹲在陆康富面前,把刀抵在男人的多颈间,顿了顿,他又看向阮甜甜,“你别看。”
“陆执,不要。”阮甜甜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过去几米,哭喊着,“你说过好好学习,说好跟我考一个大学的,你还说要跟我做同桌呢!”
“我们以后还好多好多的时间,你为了我,你为了我…行不行,我求求你…”
阮甜甜哭得声音都有些哑了。
“还有你妈。”贺良玉喘着粗气,艰难地接上阮甜甜的话,“想想你妈怎么死的?你难道的想重蹈覆辙?你让你妈白死吗?!”
陆执喉结滚动,强行把目光从阮甜甜的身上移到半死不活的陆康富的喉间。
他手上微动,刀尖刺破颈间肌肤,就要戳进喉管!
侧脸一阵劲风袭来,陆执条件反射抬手去挡,刀尖划破下颚,挑起一道血线。
短刀被人一脚踹飞,陆执借力就地打了个滚,在看过去发现陆康富已经被一脚踹远。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阮甜甜连哭都忘了,她看愣了半晌,才看清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的脸——
是那天一手刀劈晕陆康富的小哥哥!
两人一连交手数下,陆执就知道这人武力值和贺良玉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也不是打不过,只不过纠缠起来会相当麻烦。
他有他的正事,不能被耽误。
三五下拉开距离,陆执夺刀无果。
于是他放弃纠缠,找到机会,直接双手掐住陆康富的脖子。
男人连忙上去拉扯,可是陆执力气太大,愣是拉不开。
于是他并起五指,故技重施,重重打在陆执颈后。
陆执眼前一黑,喉中涌起腥甜,强烈的眩晕和呕吐感压都压不住。
“咳…”陆执胸腔一震,吐出一口血来。
男人也掐住了他的颈脖:“不想死就松手。”
陆执用力闭了闭眼后重新睁开,血丝密密麻麻爬上眼白。
然而即使如此,他的手上力道依旧未减半分。
同时男人也收紧手章:“我让你松手…”
眼下局面陷入僵局,阮甜甜浑身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想要做些什么却动弹不得。
手中手机震了几震,阮甜甜恍如梦醒,颤抖着手按了好几次才将电话接听。
“陆执…”阮甜甜声音抖的不成样子,“怎么办,怎么办…”
“宝贝别怕。”陆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按照我说的做…”
“陆执,我是十年后的你。”
阮甜甜还在发颤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和甜甜结婚两年多了,昨天刚带她去做了孕检,肚子里的宝宝快七个月了,很皮,昨天还踹了他妈一脚。”
陆执猛地吸了一口气,眼珠动了动,似乎想看向阮甜甜那边。
“我前几天把妈接家里,专门做饭给甜甜吃,她最近什么都吃不下,昨晚大半夜的把我闹起来剥杏子给她吃,我也吃了一颗,酸得我牙倒了一夜。”
“房地产生意挺挣钱的,家里什么都不缺。我最近有些偷懒,会早点下班给甜甜捏捏腿,她的四肢都开始发肿,躺得时间长了浑身都难受。”
陆执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掐着他脖子的男人松了些力气,看着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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