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的尘海最终归于沉寂,只剩下从天洞斜进来的点点尘埃,在如束的月光照射下飘然起舞。
废墟之上。
用衣袖裹住右臂的治里,凭着一口气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斜依断壁,等待着陆生的苏醒。
“感觉如何,总裁大人。”
毫无形象大字状躺在断裂石板上的真央,注视着伫立在身侧如镜通澈的布都御魂,自嘲地看了眼刀身表面灰头土脸稍显狼狈的自己。
“还不错,真央助理。”
给右臂缠绕上简易绷带,处理着断骨的治里露出了一丝疲态,任由紫发从肩头遮掩苍白无色的脸庞。
“我要回去了。”
猛然抬动腰肢,陡然握着忍刀起身的少女,看了眼呼吸渐起波动的陆生,一脸凝重道。
“不等陆生苏醒吗?”
“丑态,只欣赏一人的就足够了。”
把忍刀封进卷轴的真央,望着治里血流如注的右臂,眼眸闪过一缕心疼,从忍具包内扔出了个符篆。
心中泛起一丝后悔,不应该毫无保留的使用,在仙人模式下增幅的体术。
“这是?”
符篆入手治里瞬间被中间的“仙”字所吸引,并感觉到了如大江奔涌的庞大仙术查克拉。
蛤蟆国的至宝,仙人之术。
治里在心中缓缓道出了它的名字,这个宝物她们在妙木山,不止一次从志麻仙人那里提起过。
“这个并不是正品,我学着蛤蟆们的方法,存储着自己的仙术查克拉,炼制的真央仙符。”
真央的目光从手心下方的通灵术式移开,看着脸颊浮出惊讶之色劲敌,在嘴边勾勒出一抹笑意贴心做着解释。
攥紧符篆的紫发少女,感到暖意冲散了心中的战意,轻柔地叮嘱道:“小心空间乱流。”
“我在妙木山留有坐标,不要担心。”
“也许在明天,我会突然再次来袭。”
“等你。”
把符篆贴在右臂,治里体验着满是生命气息的绿光,用左手死死钳制住奇痒的右臂,对着腾起的烟雾呢喃道。
正不断修补的碎骨,刺破着隐藏在衣袍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把粉碎的碎骨尽数挤出体外,粘附着骨骼再生的肉芽,以及神经末梢传入大脑的异样感觉,令治里在脑海迸发出一场宛若创世的天人交战。
刚才战斗,她清楚地知晓了真央的决意。
她们是同一类人,对于自己看准的东西,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也许...
以后像这样的战斗,还会爆发很多次吧。
正牌未婚妻这个位置,看来要再加把劲啊,可不能轻易被夺走了。
感觉着右臂恢复如初的治里,收拢着染上污垢的脸颊旁,随着夜风徐徐飘动的耀目紫发。
“这是?”
注视着周围犹如末日般的废墟,陆生有些难以置信地闪动视线,如果不是顶上空洞穹顶让他知晓大概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她们两人召唤出尾兽把木叶给摧毁了。
“战斗的余波而已。”越过碎石和杂物的治里,把陆生拉了起来,“真央回去了。”
“回去了?”
“妙木山。”少年脸上还未散去的疑云,让治里继续解释道,“战斗没有胜负,嗯...如果细究的话,我略胜一筹,在名义上。”
“名义。”
“什么战斗?”
“这个你就别管了。”嘴角挂起莞尔的少女,转过身打量着四周的废墟,“快想想,怎么和扉间老师交代。”
眼底闪过不解的陆生,并不知晓他在掉线时,她们两人之间谈论了什么。
但治里眉眼间流露的笑意,不像是刻意做出来的伪装,自然流露的神情让他暂时按下了疑惑,等去妙木山时再当面问问真央就好了。
“你手臂上的血渍?”
“已经被真央的仙人之符自愈了。”
见少年眸中担忧还没散去,治里大大方方地扯动着衣袖,展示出染上月光泛起玉泽的手臂,只有醒目的血线,给这份美景增添了抹妖异。
“呼——”
目光在干涸的血线来回扫过,见右手确实无恙后,陆生这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真央有受伤吗?”
“哪有在未婚妻面前,关心其他女人的?”
陆生当然不敢纠正治里的说法,哪怕还是长辈口中的约定,只能挂起一丝人畜无害的笑容表示自己的态度。
“真央呀,好着呢,只是有点脱力。”
感觉着眼神又要出现愠怒的治里,偏过脸庞注视着洒在衣袖上的月光,轻柔的口吻中带着一丝低落。
真的是丑态吗?
可为什么陆生关怀,反而让她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以退为进,才是真央最后的杀招吗?
治里忍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这一招无论是有意还是无心,都太过于高明。
她和陆生,都在无形间,亏欠了人情。
不。
回想着符篆入手的温热,和真央在离去时的笑意,治里在心中否决了这个太过于阴暗的想法。
不能用处理族中事务的思想,来影响她对这个事件判断。
或者说...
是开启三勾玉的阴暗,开始无形侵入并影响了思绪了吗?
暗中闪动目光的治里,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之色,通过余光凝视着陆生。
了解到情况的陆生暗中点头,话锋一转回答着最开始的问题:“可以对扉间老师说,我们这是在模拟避难所,遇到仙术袭击时的坚固程度。”
“不错的借口。”
通过飞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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