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七色虹光,便是灵虹剑的神妙剑气,器意随着主人心意而发,能曲能直,放长击远,例无虚发,是剑意中少有的攻防兼备且十分精准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墨霖瓶会花大代价聘请这位当墨淡琴的护卫。
而通常有本事的人,都有些怪脾气。
饶红剑便是最听不得人家拿她不嫁人说事,虽然这些年她做男装打扮,也没人敢当她面这样说了,可背地里阴阳怪气的也有不少。
影子的出言不逊,她原本只是想小小惩戒一番。
可影子之后的隐匿,却生生激怒了饶红剑。
因为对方的表现,像极了那些当面一个字不敢说,背后不停嚼舌根的小人。
“躲,你以为躲起来就有用么!”
情绪直接到顶,暴怒的饶红剑当即让影子明白,能在秋日魔潮中大放异彩的法宝,究竟是什么样的程度。
只见女子指尖虹光剑气分成十数道,道道都有小臂粗细,这十数道七色剑气以某种惊人的速度在车厢内穿梭编织,仿佛能够无限延长的红光,直接交织除了一座虹牢。
门户,侧壁,车厢内外围的空间全都被封死,交织的虹芒只留出拳头大小的空隙,而从饶红剑暴怒到虹牢成型,只有数个呼吸。
再然后,就是剑气在虹牢内部穿梭,不断压缩虹牢的空间。
隐匿虽然神妙,面对这样赖皮的方法,影子也实在遭不住,只得显出身形,向饶红剑尬笑讨饶。
但饶红剑哪有那么轻易放过,她嘴角噙着冷笑,眼中尽是冷漠,控制着虹芒慢慢的逼近影子,就像是十数条红蛇。一圈一圈的将影子缠绕。
最近的那一道虹剑,几乎碰到喉结,强烈的危险气息,让影子头皮发麻,他想跪地求饶,但看看身边的虹光,还是决定换个方法,只见他左右开工,啪啪的不停抽自己耳光,哀声求饶:“我错了,我嘴贱,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小的还有用的份上,您饶我一命,小姐,您别看了,快劝劝啊!!”
看着影子一脸惊恐的求饶,饶红剑眼中闪过几缕快意,手指一动,又将剑气朝影子的身体逼近几分。
逼近的危险让影子脸色煞白,直道吾命休矣。
而这时候,墨淡琴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说得,却不是为影子求情的话,而是对饶红剑的赞叹:“不露灵剑便能将十余道灵虹剑气用得这般精准灵动,都说战器是男子的天地,若是红姐这手亮出去,不知羞煞边城多少英雄哦!”
说到这儿,墨淡琴顿了顿,又将手抬到头顶,摇头叹道:“唉,完喽完喽,原本红姐的灵宝就到顶了,现在竟然又精进了,这边城还有哪个人能配得上哟。”
同样一句话,不同的说法产生的结果也会是大相径庭。
就好像刚刚还气呼呼的饶红剑,此时听了墨淡琴的话,情绪就平复了许多,又恢复了面瘫的模样,脸上甚至还带了几分气恼:“什么配不配的,我才不需要男人呢!我有灵虹陪着就够了!”
看着饶红剑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墨淡琴只是捂嘴轻笑。
这一笑,就把饶红剑刚刚的懊恼给冲散了,将剑指一首,厢中虹牢散做点点花火,她朝脸色煞白的影子叱道:“看在淡琴的面子上,饶你这次,再敢放肆,我会割了你的舌头!”
劫后余生的影子低头应是,畏畏缩缩的模样,让饶红剑更是不喜:“还不赶紧将你看到的说出来!”
刚刚切身感受到法宝与灵宝之间巨大的差距,受了教训的影子哪敢再怠慢,连忙将自己的法宝放出。
一面奇特的铜镜,椭圆形的镜面被铜边包裹,不知材质的光滑镜面能将人照得纤毫毕现,而当影子反转铜柄,同样是光滑镜面,却什么都照不出。
但随着影子的心念一动,这不能照人的镜面中,便出现个红木的灵龛,在灵龛的最上层,是一口迷你的白玉八面小井,井中隐隐泛着金光,而两边则是楚连笛家人的灵牌。
影子一手拿着铜镜,一手指着镜中画面道:“小姐,这便是楚连笛家的灵井了,我里里外外都仔细看过,您瞧这儿...还有这儿...”
随着影子说话,镜中的场景再变,好像有个人不断举着镜子朝小井靠近,然后不停的转换角度。
随着镜中视角不断变化,墨淡琴也将这口迷你的小井看得个真切,而就是因为看得那么真切,她的脸色反倒越来越难看了,因为这口迷你小井天然的不像话,丝毫照不出雕刻打磨的痕迹,就像一块白玉生成了小井的模样。
对于墨淡琴这样出生,从小就见多识广的人来讲,意外并不是惊喜,尤其是面对未知的时候,会让人格外没有安全感,所以她指着镜中的画面,朝影子问道:“先不去究竟这小井是不是人造的,那井中的金色光芒是什么,搞清楚了么?”
“回小姐的话,小的也不清楚这金光到底是什么。”
说到这个,影子更丧气了,镜中画面再变,是一只手,将小井从灵龛上取下,然后不断换着法子把玩的画面。
“这金光也不知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就在井底,拨不开,驱不散,小的用水火都试过了,对金光都没有丝毫影响,好像这金光就是和这小井融为一体的。本来吧,小的是想将这小井打碎验证一下的,但想着小姐的吩咐,就把它放回远处了。”
说道这儿,影子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找补道:“小姐放心,接下来的日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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