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只要有本钱便好,但能将生意做好,却不是只有本钱就可以。
边城中世家所立,赔钱的买卖不知道有多少。
而像栎阳楼这样,把钱和清名都挣满的生意,却是极少极少的。
这也说明,盖天珠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不光只是因为祖辈的蒙阴。
“唉,若真如先生所说的那么有眼光,盖天珠也不至于直到今天才发现先生啊!”
盖天珠扶着南宫琼书在雅间中坐下,叹了口气道。
“盖大少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宫有些听不懂。”
“南宫先生何必装傻,演灵台的那口许愿井,不就是先生的手笔么。”
盖天珠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笑得万分从容:“只可惜世人眼光短浅,只盯着苏家,却不想想,苏家是何底蕴,苏辰井是什么资质,何德何能弄出这样空前绝后的法器。”
说到这儿,他还不忘些许停顿,想看看南宫琼书脸上精彩的表情。
却发现,男人至始至终满脸平静,这让盖天珠意外的同时,也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笑着埋怨道:“南宫先生,这边城可被你骗的好苦啊。”
“你情我愿,如何能算是骗。”
南宫琼书摇摇头:“许愿井是造福万民之器,盖大少言语有些失当了。”
“确实失言,还请先生宽恕。”
盖天珠干脆的告罪后,话头一转又道:“只是造福万民之器,须得握在造福万民之人手中,先生觉得,那苏家子,会是这样一个人么?”
南宫琼书看了盖天珠一眼,淡淡道:“盖大少话中有话,不妨言明。”
“我仁王府对这许愿器道很感兴趣,还请先生成全。”
盖天珠也是光棍,没有丝毫遮掩便直入主题:“先生知道我的本事,也明白仁王府的实力,之前与那苏辰井合作,想来也就是权宜之举,可如今我已在此,先生又何必舍近求远?”
盖大少言语豪迈自信,颇有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一时间,竟让人分不清这是自信还是自负。
“但盖大少的法器已经铸成,又怎么能重新来过呢?”
南宫琼书也是有些好奇,想要知道这位盖大少究竟是怎么想的,便开口询问道。
“仁王府现有灵胎境数百人,不论先生想要哪种珍形只消给句话。”
盖天珠大手一挥:“之后一应资源,先生凡有所请,你要一,我便给你二,先生以为如何?”
南宫琼书听到这话,心中已经确定了盖天珠的成分。
哪里是什么无敌自信,只是显赫家世,八方拥趸带来的狂妄而已:“盖大少阔气,但未免将灵道想得简单了。”
“先生此话何意。”
盖天珠皱眉:“难道是对我开出的条件不满意?有什么要求,请先生尽管提!”
“不是条件,而是观念。若是倾注海量资源就能成就奇异灵宝,世上哪还会有潜龙在渊。”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突然对眼前这位盖大少很失望的南宫琼书站起身形,满脸遗憾:“必要的资源固然重要,但真正想要成就某些特殊灵宝,还是要看器主本人。很遗憾,南宫从盖大少身上,没有看见成就灵宝的特质,也没看见造福万民的气象,所以这杯酒,南宫就不喝了吧,告辞!”
从出道以来,盖天珠做事风格从来都是高歌猛进,资源开道。
一路走到今天,明里暗里多少摊子支起,已经不知道多久有人敢这样当面拒绝他了。
“庞岩铠!”
低喝一句,一直负手站在墙边的男人身形一闪,便来到门口,拦住了南宫琼书的去路。
“盖大少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琼书看看眼前拦路的人,背对着盖天珠问道。
“先生好像忘了,前日若不是庞岩铠,先生恐怕已经遇难。”
盖天珠背对着南宫琼书,将眼前酒盏端起举在眼前,语气平淡:“既然先生不愿与仁王府合作,那么有些恩怨就该清算一下了,这救命之恩,南宫先生打算怎么还呢。”
拦在门前的庞岩铠眼观鼻鼻观心,就像个泥塑的假人。
南宫琼书笑了:“那盖大少觉得,这恩情应该怎么算呢。”
“愿成如许井的灵道之法。”
盖天珠淡淡道:“南宫先生看不见我身上成就灵宝的特质,这没关系。但我想告诉先生,只要方法正确资源到位,没有什么灵宝是不能成就的...”
【若灵宝之事真有这么简单,以你仁王府的资源底蕴,从者如云,怎么直到今日,还只有一柄仁王道剑呢?】
忽得,隔壁传来一道清朗男声。
“哐当!”
“砰!”
盖天珠手中酒盏被生生捏碎,一直装泥人的庞岩铠更是脸色大变。
“谁在外头偷听,滚进来!”
土黄色的灵铠上身,庞岩铠面露狰狞,朝着声音来处挥拳空击。
甲上灵光流转,砂石聚拢成岩,轰得砸开墙壁。
“轰!”
“bong!”
被巨岩撕开的隔壁包间里,正坐着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位清秀俊朗,正是苏辰井。
而另一位,肤色古铜,方脸浓眉,身材健硕,一看就很不好惹。
事实也果然如此,面对来势汹汹的轰隆飞岩,倪孝铠只是伸出裹着黑色铠甲的单臂,正拦在飞岩正前。
就在两者将要撞上时,黑臂忽然形变,一阵扭曲膨胀后变得六尺多长,粗壮狰狞,张开五指更是化作利爪,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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