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到了与肖氏约好会合的地方后,张扬松了一口气。
张扬走到了这里,心里安心了不少,然后看了一眼后院的那座佛塔,再想了一下当时的感受,心道:
“当时自己开门后,没有被抓,至少表示自己还没有被认出来,看来这地方还不是现在的我,能独自面对的地方。”
张扬有些心有余悸,而陈小宝也是心里想着事情,张扬见暂时没有危险,见陈小宝的样子,可能还在想着刚才的事,为了不让陈小宝因为好奇做出其他事,于是故意问道:
“大郎在思虑何事。”
陈小宝被张扬从思虑中叫醒,接着有些犹豫的回道:
“大哥可觉得……嗯……刚才那位大师有些怪异。”
张扬早就知道,陈小宝是在想着那名僧人的事,刚才那么一问,也是为了演一场戏,所以张扬故意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道:
“大郎多虑了,大师常年苦修,有些与咱们不同之处,也属正常,大郎也不用太过思虑。”
陈小宝可能也只是一时觉得奇怪,听了张扬的解释后,也就不再想着那僧人的事了,而是与张扬聊了一些在寺里见到的景物。
张扬二人并没有等太久,肖氏就来到这里与他们会合,为了不被人怀疑,张扬接受了肖氏的提议,在小山寺内又逛了一段时间后,才与肖氏母子出了寺门,往江宁城方向走去。
张扬三人渐渐走远,小山寺内,一道略带疑惑的目光,也收了回去。
……
一处十字路口处。
张扬三人脚下的这条小路,也马上要与官道会合,张扬朝官道观察了一下,可能是离江宁城已经不远,所以张扬见官道上还算比较繁忙。
张扬刚刚的观察,也不只是看到了官道上的繁忙,还看到了一位熟人,这位熟人就是那位名叫王旁的落魄书生。
“大郎,你看那人,可否识得。”张扬指着官道上的王旁道。
陈小宝听张扬对自己说话,先是转头看了张扬一眼,接着才顺着张扬指的方向看去。
陈小宝看了一会,好像是认出了王旁,转过头来对张扬道:
“那人可否就是与咱们一同坐过牢,前几日还被大哥救过的那位名叫王旁的书生。”
陈小宝为什么会知道那书生的名字,这是后来张扬与陈小宝聊天时,张扬告诉他的。
“正是。”张扬点头道。
好像是得到了张扬的肯定,陈小宝连忙指着王旁对肖氏道:
“娘,您可知晓,听大哥讲,要不是那位王大哥,儿子与大哥,可能就已经丧命于大牢内了。”
肖氏听了陈小宝的话,眉头有些皱起,有些责备道:
“娘为何从未听大郎提起,当时在大牢内这般凶险。”
陈小宝见肖氏皱眉,自知理亏,只好低头认错了,张扬见这种情况,连忙对肖氏道:
“婶子也不用太过责备大郎,大郎也是不想婶子担心,才不与婶子讲的。”
“妾身也是听大郎说的这般凶险,一时有些急了,并无责备大郎之意。”肖氏听了张扬这么劝,摇头道,接着看向官道上的王旁道:
“既然那位王先生救过大郎兄长与大郎的命,那妾身理应去拜谢一下。”
“好。”张扬二人连忙应道。
王旁这几天并不顺利,钟山已经被镇军封锁,自己也没有办法靠近,也只能失落的回江宁城了。
王旁走到一个岔路口时,就见有三人向自己走来。
“王兄,咱们又见面了,近几日,可还算顺利。”其中一名带着斗笠,脸上全是麻子的人对自己道。
王旁被这人问的也是一愣,自己的记忆里,并不认识这么一位满脸麻子的人。
这位满脸麻子的人,正是在脸上画了伪装的张扬,另外两人,就是陈小宝母子了。
张扬见王旁好像没有认出自己,于是提醒道:
“王兄,不认得张某了。”
“你是?……张兄。”王旁有些不确定,又上下大量了张扬一下,接着有些疑惑道:
“张兄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王旁刚一说完,陈小宝抢着说道:
“王大哥有所不知,这可是小子大哥家乡的习俗。”
王旁想到第一次在大牢内见到张扬的样子,王旁当时也认为张扬是名外邦人,现在又有人说是张扬家乡的习俗,王旁对张扬现在这幅模样,也就能理解了。
没有再纠结张扬的长相,王旁看向陈小宝母子问道:
“不知,这两位是。”
“哦……,张某给王兄介绍下,这位是张某结拜兄弟的母亲,肖婶子。”张扬首先介绍肖氏道,见肖氏与王旁互见了礼后,张扬接着介绍陈小宝道:
“这位,王兄应当识得,是张某的结拜兄弟陈小宝,平常都叫他陈大郎。”
听张扬说自己认识,王旁仔细的看了一下陈小宝的脸,想了一下后,道:
“你就是那日在牢内哭喊的那人。”
陈小宝听到王旁说自己在牢内哭喊,脸一下子就红了,不好意思的低声道:
“正是小子。”
见介绍完了后,肖氏朝王旁行了一礼道:
“妾身谢过恩公对大郎兄长二人的救命之恩。”
王旁见肖氏突然行礼称自己为恩公,连忙回道:
“肖婶子不必多礼,在下已与张兄说过,当日之事,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当不起恩公二字,更何况,张兄前几日也曾救过在下。”
被王旁这么一回,肖氏也不知该怎么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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