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人都曾经历过真切的生与死,一线徘徊。
一个是至亲,一个是自己。
霍星叶说:“她告诉我,有时候,情感和当下比远方更重要,没有人知道未来和意外哪个会先到。”
如果自己在荒郊野岭的剧组有突发情况怎么办?如果宫寒被恶劣的环境拖得更严重怎么办?如果她两年后回不来,或者回来了不能生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小男孩以供自己肆意蹂躏怎么办……
太多太多……
明明自己才和他在一起两个月,为什么要分开一两年,万一有万一……
霍星叶抿唇,不敢说出口。
这样的感觉,大抵像是挥霍存款的“2012”,像是**时期写好遗书的感冒,也像是楚珣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遇见她……
楚珣侧身,把水果糖放到矮柜上:“那你不想去《荒原》了?e的收官作。”
“不想。”霍星叶毫不犹豫道。
楚珣没戳穿她,只是弯了弯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微干的唇瓣:“我不会走,不会淡,不会离开,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在,或者你想什么时候见我,我都可以过来。”
霍星叶想去咬他的手指,被他避开,闷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我说完。”
“你好好说就说,”霍星叶余光扫见他的动作,拧着眉头去拨他的手,“你喝药做什么……”
话音未落,楚珣薄唇覆上,舌尖灵活撬开她的柔软,将苦涩的汁液经由着唇齿无声渡入。
霍星叶无法反抗,眉头皱成了“川”。
“你才二十四,不是四十二,说不大也不大,说不小也不小,你就应该有你这个年龄该有的抱负和无所畏惧,”楚珣食指缓缓按在她的唇上,幽邃的黑眸里,清晰倒映出她鼓腮帮子的表情,“意外是意外,未来是未来,千万个未来里才有一个意外,你知道阮媛身上发生两次很痛苦,可你知道陈老为了破格录用她几乎和南大,和a市,和全国中医协会都叫了板。”
楚珣用口型说“乖”,霍星叶湎着他温柔的哄劝,不情不愿地尝试着……动一下喉咙。
“你要相信你曾经濒死过,命运便不会屡屡将你拉到河边,你与生活与我与锅碗瓢盆插科打诨一年是一年,在剧组一年也是一年。在剧组有意外,在锅碗瓢盆上也有意外,”楚珣敛了点神色,声线裹着抹站在讲台上常有的如沐春风感,接着道,“远方是个很奢侈的东西,通往的路上有很多分岔路口,虽然说教意味很浓重,但你还是要明白,无论哪个路口,你以什么样的理由放弃了一次,那你下次大概也会以同样的理由放弃第二次,而她一旦沦为你的弃选项,那便是一辈子。”
语落,吞咽声响起。
霍星叶把着他的手,凝着神色,没说话。
楚珣喝了第二口,以同样的方式渡给她。
“你有很多好,唯一的不好便是太喜欢我,我有百般不好,唯一的好,便是很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时,仍是霍星叶,我不喜欢你时,仍旧是楚珣。”
“我们首先应该是独立而完整的个体,”楚珣伸手按住她的唇,以一种如古井般看似无波实则沉溺的眼神凝视着她,缓缓道,“然后,我们相爱。”
霍星叶徐徐阖眸,伴着最后那字尾音,艰难又从善如流地咽下去。
第三口,第四口,第五口……
以相同的方式渡给她……
直到最后一滴药灌进咽喉,霍星叶仰面看他,楚珣问:“苦吗?”
霍星叶砸吧一下嘴:“苦。”
楚珣放下碗,随手把趴在糖果旁边的冬将军拂到一旁,白玉般修长的指在壁灯暗影交错下“窸窸窣窣”。
剥开一颗糖果,举到她面前,霍星叶乖巧张嘴,红影在她面前晃一下,落进楚珣嘴里?
“你这人怎么这样……”
她抱怨未完,楚珣低头覆住,糖亦跟着滑至她的唇间。楚珣问:“甜吗?”
“甜。”
草莓香驱散苦涩,霍星叶一边感受糖果的轮廓,一边环着他精瘦的腰身,口齿不清地说,“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就是想要我走,是不是就是不想求婚……”
说着说着,舌头卷到一环硬物,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顿时睁得黑白分明。
想吐出来又舍不得糖的甜味,想把糖先吃了,又害怕把戒指吞进肚子里……金属携着体温,和自己怀抱的温度一样,明明让人心生安稳,不知怎么的,霍星叶好不容易才涸住的眼眶又湿了起来……
他,真的……
真的,让人……
“怎么这么大了还爱哭,不是大总攻吗?”楚珣又好气又好笑,动作轻缓地拭着她眼角的泪。
霍星叶盈着两汪涟漪,将戒指吐到掌心。
冬将军趴在矮柜上打盹,背上一块红丝绒将光蕴得复古绮糜,楚珣一手拿过戒指,一手将红丝绒覆在上面,细细擦摩……
两弯铂金弧度托出中间切割精致的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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