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陆嘉行沉迷这种趣味,对她笑了笑,继续起伏着。
许梨打手式加使眼色都不管用,情急之下暴吼一声,“陆嘉行,鞋在吊灯上面!”
这才真是叫人目瞪口呆。
事后化妆师回去跟人讲八卦,“你们知道‘东尚’的陆总吗,对太太可舍得了,一件婚纱抵了台跑车的价格。”
旁边人说:“听说找得太太比他小了八岁,这男人都喜欢小的,会撒娇、爱闹人。”
化妆师:“闹什么,那姑娘人可好的,还特别心疼陆总,婚鞋找不到,大家闹着陆总做俯卧撑,人家姑娘舍不得,自己把鞋子在哪说出来了!”
为了这事,许梨被陆嘉行抱上婚车的时候脸还在红。
婚车车队司机全是陆嘉行赛车圈的哥们,一呼百应,都来了。
这排场给得足,闻影帝都在拿手机拍照。
他们先去了老宅见奶奶,许安歌小朋友被安排在那等着,拿着实心的金玉如意挣脱了保姆的手,跑到许梨面前。
“小梨子,这也太沉了吧,你帮我拿着!”
许梨接过许安歌手里的如意,旁边的夏婶扶住她,笑着说:“接了如意,从此婚后事事称心如意。”
老宅等着的都是家里亲戚,大家迎着新人到里面,陆嘉行接过茶,跪在奶奶面前,“奶奶,今天孙子大婚,带妻子先来拜见您。”
老太太今天看着格外精神,穿了暗红滚金边的旗袍,样式考究,雍容华贵。
她接过茶喝了一口,说:“奶奶今天也别高兴,嘉行,快起来吧。”
陆嘉行还未动,许梨从夏婶手里接过茶,也要随着陆嘉行行礼,许安歌哧溜跑过来,抢先一步跪在自己老爸旁边,学着样子举着手。
大家看见他这样子都笑了,老太太跟着笑,对许梨说:“你家这两个男人都这么护着你,既然安歌已经替你跪了,那你就别跪了。”
许梨端着茶,“这怎么行。”
给长辈奉茶,礼数她是懂的,再说那是奶奶,她也心甘情愿。
老太太笑意深,伸手讨她的茶,许梨顾不得其他,先恭敬递过去,“奶奶您喝茶。”
老太太喝了一口,底气十足的朗声说:“孙媳妇的茶,好喝。”
穿着西式的婚纱还要下跪敬茶确实不方面,陆嘉行为此提前来老宅打过招呼,他不想让许梨跪,还有一个原因,这丫头性子软,难免日后被家里亲戚欺负,他就是要让人看着,许梨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
老太太再不知道自己孙子的心思,她以前年年除夕逼着陆嘉行跪祠堂,如今他不想让自己媳妇跪,她就成全,也算还他个心愿。
按照老规矩,下面应该端上煮了半熟的饺子给许梨吃一口,然后问她:“生不生?”
许梨说:“生。”
寓意愿意给陆家添丁。
这情节直接让陆嘉行省了,小表婶知情,但是嘴碎爱挑理,一边对着赵亭嘀咕,“不吃生饺子不合规矩吧,难道婚后真不再生孩子了?
现在医学多发达,有什么生不了的。”
这话说得赵亭脸色难看。
陆嘉行看着小表婶,眼神一锐,对方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安歌呢?”
陆嘉行问。
到处都没瞧见,但能听见小家伙咯咯的笑声。
许梨裙摆动了动,许安歌从里面钻出个头,笑的贼精,“爸爸,我在这呢!”
陆嘉行眼神变得温柔,抱起许安歌,声音带着笑,“我和许梨有安歌,这辈子就足够了。”
许安歌扯着许梨的头纱,搭在自己脑袋上,“爸爸,你能看见我吗?”
陆嘉行嘶了一声,非常认真的陪怀里的儿子演,“诶?
安歌呢,刚才还在,怎么突然看不到了?”
许安歌以为隔着层纱,爸爸就真的不能发现他了,捂着嘴偷乐。
恋爱便能让两人在一起,那么为什么世间的痴男怨女还是想求一个婚姻。
想必每个人都像是半个圆圈,和爱的人凑到一起,便有了圆满。
贺喜声中,陆嘉行单手抱着安歌,另一只手牵住许梨。
这一牵便到了婚礼现场。
世外的婚礼,场地装扮的高雅、清新,来得宾客也很多。
许梨补妆的时候,陆嘉行找到许泽,“一会儿您来牵许梨的手吧。”
通常新娘出场,会有父亲牵着手交给新郎,但是这个提议,许泽拒绝了多次,也并未讲理由。
陆嘉行不解,“您不愿意吗?”
许泽推了推眼睛,挡住镜片后润红的眼角,说:“梨子应该自己走向你,以后的路也是如此,我们做父母的永远是你们坚强的后盾,但除此,不再干涉别的了。
嘉行,今天过后,你是一家之主,是父亲,也是丈夫,责任都在肩头。
我祝你们幸福,也请你一定善待我女儿和外孙。”
陆嘉行没想到许泽会突然讲这些,心里五味杂陈,点点头,“我明白。”
他会做到的,也会做得很好。
……
吉时到,许梨手捧着鲜花出来,她盘着的头发散了下来,微卷灵动,披在肩上。
《卡农》的乐声想起,许梨脚步缓了,礼貌的朝乐队微微颔首,领头拉小提琴的是一个头发全白的英国小提琴家,跟陆嘉行私交甚好,也对她点头。
老天赏面子,天空湛蓝,映着绿色的草地,提前从云南空运过来的鲜花做了整整一面的花墙,微风轻轻吹过,吹暖了人心,怦怦的心跳都带着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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