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大好。
只是青岩宗依然冷飕飕的。
丫头洗漱完,将水倒掉。
回屋时,正好看到巴旦在运笔写字。
一个柳字。
是那女人的姓。
又写了一个王字。
这是谁的姓,她却是不知。
又或许只是随笔一写。
字写好后,巴旦满意的端详着两个字。
‘徒弟来看看,这两个字般配不。’
小丫头有些茫然。
不过却想到另一事。
“师傅,给我起个名字吧。”
‘名字,对啊,名字!丫头,师傅我有个很棒的想法,咱俩灵识传讯,别让外人听了。’
听到这话,小丫头来了精神。
‘什么很棒的方法。’
巴旦回忆了下之前在大山中无聊的设想。
那个以后见到牛逼的大佬,请大佬赐名,然后攀关系抱大腿的那个设想。
‘徒弟你看,我起的名字,不过就是个名字,可你让副宗主给你起名字,那意义就不同了,没准她还愿意收你做妹妹,那你以后在青岩宗,几乎就可以横着走!’
‘师傅,我不想让她起……’
‘傻徒弟,平时为师怎么教你的,这个世界很危险,你我师徒二人,一个是孤儿,一个是是精怪,想要活的好,活的久,光低调是不行的,还得会抱大腿,而且我不说了嘛,那是你师母啊,师傅起的和师母起的有差别吗?’
小丫头还想分辩。
巴旦一锤定音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大不了以后师傅再给你起个小名什么的,没差别的,还有,这件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先多相处些时日,处处感情,再提此事。’
终究还是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曾几何时,巴旦也讨厌那些为你好之类的言论啊。
‘应一声。’
‘嗯。’
‘乖。’
柳依依巡视归来。
巴旦将写的字收起,询问情况如何。
柳依依这次巡视的是青岩宗受道伤影响的范围,预估损失。
“有些糟糕,却也在能承受的范围。比较严重的是道伤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必须尽早解除。”
柳依依看小丫头紧张了起来,安慰道:“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青岩宗地址偏远,四周并无人烟,时间还是有的。”
“我一定尽全力!”
“好,有这心就可以了,这次虽然是灾难,对你而言也是机缘,道伤中蕴含大道规则,从中感悟、学习,等你消除了这些道伤,你对自身的灵根认知也会突破到一个新的高度。”
“跟我来吧。”柳依依招呼巴旦一声,周围的空间扭曲,景物突变。
当一切稳定,已经到青岩宗外,道伤蔓延,外围最边缘处。
“在此冥想,去沟通那些道伤。”
小丫头依言在冰雪中盘膝而坐,开始禅定。
冰雪覆盖区域,灵气不断的被寒冰吸收,已经没有供给其他生灵使用的灵气。
云袖山上的灵植园,那日解除冰冻后也再没有新的灵气涌入。
能维持到今日,还全凭之前步青云给的那三枚灵髓。
巴旦将其封如剑阵,让剑阵吸收其中的灵气,再把灵气释放出来,养着那一院子的灵植。
“你既然能解除灵植园的冰封,这道伤你应该也是不怕的,可以试着接触下。”
‘我也可以?那我试试。’
巴旦落在地上,与寒冰接触,尝试入睡。
和人类冥想不同,巴旦的修行法就是睡觉。
他睡着后身体会自行与天地沟通,吐纳灵气。
‘那个,记得叫醒我啊,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就睡个千百年。’
‘睡觉?’
‘是啊,我修行就是睡觉。’
‘谁教你的?’
‘一位……’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很厉害的人,总之不骗你,晚上记得叫我起来。’
巴旦将灵识收拢,放空思绪。
不过这次,暖融融,好像泡热水澡的舒服感并没有出现。
相反,一种针扎的痛感,侵袭他的全身。
巴旦想要醒来,可却无法醒来。
刺痛感越来越剧烈。
发荣之术!
刺痛开始减弱,却无比的缓慢。
巴旦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好像过了几百年,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我睡了多久?’
柳依依一脸惊奇的盯着巴旦,“一刻不到,可有明悟?”
竟然一刻都不到……
他感觉自己被关了一个世纪。
‘没有,感觉被关在一个带刺的笼子里,险些就出不来,我的大徒弟不会有事吧?’
“她不会有事,这就是她引来的道则。”
那种痛不经历是无法明白的。
巴旦担心的观察了一会儿。
可以肯定,丫头确实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
‘快看!冰化了!’
巴旦惊喜的发现丫头周围的冰正一点点的散去。
“你看错了,我要的不是这个结果,这些转化成冰的灵气,对常人来说无法使用,可对她却没有限制,你看到的冰化了,不过是她在借助其中的灵气修行罢了。”
‘这样啊……’
冰层散去的速度越来越快。
可仔细观察就很发现这些冰都是变小一点,再变大一点,再变更小一点,以一种拉锯战的方式缩小。
可以预想,只要丫头停止修炼,这些冰还会继续侵吞周围的灵气。
半日后,禅定结束。
周围的冰消融了不少,地面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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