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虞慈一边点头,一边在脑子里把她的话过了一遍记住。
仓库这边都看完了,她们才回到办公室。
虞慈这几天的工作主要是跑腿的比较多,要在办公楼和加工部还有仓库来回跑,这些地方的人和事宜都要牢记,回来之后她把秋儿说的话全都摘到了笔记上,以防忘记。
五点一到,秋儿和何斐收拾好东西,两人嘻嘻哈哈的叫虞慈:“小慈,走了走了,我们部门的原则:到点就跑,坚决不逗留一秒钟!”
虞慈看了看冯晚诺工位,“师父,你还不走吗?”
“嗯,”冯晚诺噼噼啪啪打键盘,头也不抬,“我还有几个客户要联系,你先走吧,路上小心。”
“好。”虞慈站起来,收拾好东西,轻轻把椅子推进座位下,“师父,那我走了。”
“拜拜。”
虽然在杭城土生土长的,但其实虞慈以前是个特别宅的人,后来上了大学以后才慢慢开朗了一点,在那之前,她除了家里和学校两点一线的公交车会坐之外,别的地方都搞不清楚路线。
所以来之前特意把从公司到家里的路线都查好了。
正是晚高峰时间点,公交车摇摇摆摆的来,塞满了一车人,过了半个多小时,虞慈下了车,回到家里。
她家一共三个小孩,上面有一个姐姐,她和弟弟虞詹行是龙凤胎,家里排行老幺。
如今姐姐虞思媛结了婚,不在娘家住,弟弟虞詹行工作也很少回家,母亲秦华月一个人冷清,虞慈就没去外面租房了,跟秦华月住在一起。
秦华月和虞少明在几个孩子年幼的时候感情就不好,两人性格不合老是吵架,相互忍耐了好几年,在虞慈考上大学那年去民政局离了婚。
和平分手,分开的很平静,虞少明那边的亲戚依然还是在走,在必要的场合下,虞少明还会出现在家人聚会当中。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虞慈也看开了。
秦华月正在做饭,听到虞慈进来,从厨房里探头看了眼她,“我下午收拾东西的时候整理了一些东西出来,是你读书那会儿的书,没用的都拿去楼下卖废品。”
虞慈嗯了声,转身走进房间。
父母的婚离得还算体面,念及旧情,虞少明把房子都留给了秦华月,他自己搬去了乡下爷爷留的老房子,如今倒也过起了田园生活。
这屋子是虞慈高二那年搬过来的,原来那套老房子,秦华月念叨着说以后要给她当嫁妆。
她当时从老房子搬过来的那几箱子书全都堆在一楼杂物间,这么多年来也不记得要整理一下。
秦华月最近整理杂物间,把她的书都整理出来放在她的房间里。
虞慈坐在地板上,翻着那些泛黄的落满灰尘的纸页。
一本红色硬壳带密码的日记本映入眼帘。
虞慈爬过去,捡起来。好像是初中的时候写的。
密码是什么?久的都不记得了。
凭着感觉,随便拨了几下,竟然开了。欣喜的心情夹杂着几分未知名的酸涩,她随便翻开了某一页,稚嫩的笔迹,满藏着少女暗恋的秘密。
“今天见到他很怪异,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佳。的确是这样,这次的失败正预示着他的努力全白费了,再加上书也弄丢了,心情会好就奇怪了。
昨天没见到他,所以今天故意吃的特慢,慢慢走在路上,直到打铃才抬起头寻找他。
刚进了教学楼,我和他的目光相遇后,但随即我头一低,脸上面无表情,直挺挺地向前走,我是多么想和他撞到,可两人快撞上时,他猛地将手挪了一下,就擦过了。
我瞄了一眼他的手:两只手插在裤袋里,靠我这边的那只衣袖翻在外面,样子落魄极了,看得出来他真的伤心、倒霉极了,看到他这样,我也好心痛,我真的好想好好安慰他。”
……
到底那时候陆严岐遇到了什么事,虞慈已经完全没印象了,日记本上也没有写时间。
曾经,她是真的真的真的喜欢陆严岐啊。
那种喜欢,隔着十年的时间再看日记上的文字,仍旧能嗅出来。
可也只是曾经而已了。
*
高中毕业以后,虞慈便再也没有见过陆严岐了。
回来杭城也是因为确定陆严岐在京市发展,好像还打算在那里定居了。
以后,她和陆严岐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七年以后重新再见到陆严岐。
那天,虞慈本不知道他也在。
春节的最后几天,两家的饭聚上,刚好那天伯伯家也在,隔开两桌,遥遥相对,她一进门就看见他脱下了大衣,只穿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坐在对面那桌,和旁边的陆叔叔,也就是他的父亲聊天,眼里没有任何人,一如既往的清冷倨傲。
她抿着唇,神情淡漠,假装没有看见,一言不发地朝旁边的小门进去,那小门里面的桌子坐着大堂姐、她姐跟她弟弟虞詹行。
大堂姐看见了她,热情招手:“颜颜,快过来这里坐!”
叫声不小,隔着一道敞开的半圆拱门传到外间,陆严岐分了心,余光朝声源侧了侧,拱门空荡荡,帘纱被走进去的人带出来,飘荡着。
他收回视线。
虞慈走进拱门,坐下在虞詹行旁边,“刚到?”
“嗯。”
看得出来今天虞詹行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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