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隔着他们,有点滑,她的身体往下落了一点,宣潮声掂了掂她,笑着问:“你这还没到九十斤吧。”
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嘀咕着,“我哪有那么轻,都快一百了。”
宣潮声不信,“你就比包重了没多少,哪能有一百?”
宣哥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就是不相信她?她有点恼,拉高嗓音试图让他相信,“我前几天还称过,吃饱了称的,九十七斤了。”
“九十七,那也没到一百。”宣潮声好脾气笑道。
“差三斤就到了。”虞慈不服气。
宣潮声没和她辩,只是笑着。
虞慈也好一阵没说话,像是在想什么事似的,宣潮声没吵她。就以为她应该睡着了的时候,听到虞慈很突然的叫了他一声,“宣哥。”
“我在。”宣潮声下意识应她。
“我挺喜欢你的。”
她语气很轻飘,也很莫名,宣潮声心跳蓦地停了一下,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脚下的步伐也顿了顿,僵立着,有些不可思议地侧过头,嗓音低哑,“你说什么?”
虞慈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低着头,前额的空气刘海压在眉毛上,眸光暗着,她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说,“你和别人都不一样,你很特别,我形容不出来的那种特别,特别的好,我喜欢和你说话,总觉得,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在认真的听。”
“我很高兴能遇见你,遇见晚姐,秋儿,斐姐,季青,赵叔,还有你,我真的好幸运,本来我以为在新公司,在新岗位,还适应不过来,但很幸运能遇见你们大家,给了我好多力量。”
“以前我觉得自己还挺倒霉的,像今天的事,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会如何收场,没想到你帮我挣回了面子,真的好开心,这二十年来,头一次觉得那么舒爽。”
她呼出一口气。
在宣潮声的背上,发现他走得很慢。
她意识到了什么,“我是不是话太多了,可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说这么多话,就是好开心啊。”
“不会,”宣潮声说,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在认真听,认真思考,想着说些什么,发现,其实现在听她倾诉就可以了,她可能只是需要倾诉吧。
“你说吧,我听。”
他想到今晚他目睹是事情,很想问问,可又怕戳到她的自尊心,于是便选择了沉默。
还是选择就这样陪在她身边,走一段也是走一段。
就挺好的。
他是个不会表达的人,能做的也只是在她受伤的时候陪她疗伤,在她需要有人倾听的时候,听她倾诉。
在她所有孤独难过的时候,能这样陪着,就是最大的奢侈了。
但想到今晚的事,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他们这么欺负她,很是心疼,总想为她做些什么,可又怕给她造成负担和压力。
还是听她说一说吧。
宣潮声这句“你说,我听着”,仿佛给了她鼓励,和说下去的信心。
她又絮絮叨叨的,语无伦次的说着,都是真心话,平常很难从她嘴里掏出来的真心话。
“赵叔肝不好,你要劝着他一点,不能喝酒,一点也不能碰的,季青上次说喜欢我的珍珠项链,我朋友正好要珍珠市场,到时候约她一块儿去,也方便搭车,还有小凉啊,她的结婚礼物我准备送一副十字绣,每天晚上都在赶工,还差一点,我太慢了,都做半个月了……”
“还有你哥哥,”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我也想送他礼物,但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语气很苦恼。
宣潮声不由心动。
从小到大,他哥都是被人忽视的存在,虞慈是第一个主动提起要送他礼物的人。
喉结滚动,他微垂的眼泛湿,眸底复杂情绪一闪而过,感觉她又滑下去了一点,往上轻轻一托,女孩还靠在他肩头困惑的疑问,“你哥哥,他喜欢什么?”
宣潮声嗓音哑沉,“他喜欢下棋。”
“下棋,”她认真地思考了几秒,“什么棋?象棋、围棋还有军旗,国际象棋,我都会一点,可以陪他下。”
“他喜欢下围棋。”每次说起哥哥,宣潮声的情绪很复杂,爱、难舍,也觉得亏欠,他很想替哥哥去遭受这些,可也明知道那些不可能成真,所以会尽全力去弥补他。
哥哥喜欢下围棋,以前他不会,他就特地去报了个班学习,结果还拿了奖,第一名有将奖金,用那个奖金给家人买了礼物,哥哥抱着奖杯手舞足蹈的样子,宣潮声永远都难以忘怀。
“围棋啊……”莫名的,又勾起了一些回忆,这些回忆,于当初的她来说是美好的,可现在,时过境迁,再回首,滋味是苦是甜亦是酸,连她自己竟也说不清道不明了。
虞慈心情低落了一些,宣潮声感觉到,问她怎么了。
她想了好大一会儿,终是鼓起勇气,对他坦诚那段过往,她抱着他的脖子,小小的一只,趴在他背上,像鸟依偎着大树,轻轻在他耳边说,“宣哥,我想和你讲讲我的故事,但我有一个条件。”
在她突然靠过来,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脖子上,宣潮声的心就开始砰砰砰跳个不止了,这二十六年来第一次。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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