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冬日的风裹着雪刮在人身上,像是夹着石子,打在肌肤上一阵一阵的疼。
小小少年艰难的走在雪地里,晚上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单薄的衣衫还有破洞,风从袖角灌进去,将瘦小的身体冻得发紫。
终于,少年跪到在地上,身体往前一扑,却没将脸埋在冰冷的雪里,反而是倒入了青年怀中。
顾七七看着两个在风雪之中融为一体的人,转身就走。
遇上了就好,她可是提溜着这臭小子跑了三条街才找到她哥的。
现在,她也该去找那个该见的人了,毕竟,她可不愿意那人再也见不到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紫衣青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一身血迹,浑身都是伤,顿时吓了一跳,上前将摇摇欲坠的人抱住。
“我叫顾七七,你呢?”顾七七嘴角还漫着血,话都说不清人就晕过去了。
“千言,我叫千言,你别死啊。”
耳边是青年焦急的声音,顾七七在昏暗中不自觉的牵起了嘴角。
而另一边,天外宫,青年坐在床边守着床上昏睡的小小少年,手中捏着一本书,瞧着十分冰冷。
“醒了。”少年又睡了很久才终于醒过来,身体被灵气修复,除了身体太弱鸡就没什么毛病了。
“你是谁?”少年坐起来警惕的盯着青年,和只浑身都是刺的猹。
“顾宴清,你又是谁?”青年放下手中的书,面不改色的给少年递了一杯茶。
“我是个流浪儿。”少年抢过茶水,狠狠的灌了一口,被烫到了也不管。
想他们这种被人遗弃的孩子,吃的不快就会饿肚子。
不管是在哪里。
“没有名字吗?”顾宴清没有在意少年的莽撞。
“没有。”
流浪儿没有名字,没有人养,没有人期待,所以也不会有名字,有身份。
“那我给你取一个,以后你就叫,谢玉竹吧,君子如玉,风骨如竹。”
“你希望我做这样一个人吗?”少年脸色还很苍白,盯着顾宴清手边的糕点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不希望,你与我而言,并无特别,我为何要在你身上寄予希望。”顾宴清看向少年,眼底带着茫然和不解。
他不懂为何会有希望。
就像他不懂什么叫做感情一样。
“这是你带回来的孩子?怎么不送到顾宴辞哪儿去。”
门外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白衣,和顾宴清一样的目中无人,且还十分无情。
就字面上的意思。
这少年就是顾愿,天外宫的另一位主人。
天外宫天君顾愿,道君顾宴清。
“我知道,这孩子之前没醒。”顾宴清点点头,对顾愿解释道。
“嗯,那你等一下送走吧,我不喜欢他,而且,天外宫从不带外人进来,你破例了。”
顾愿看了眼谢玉竹,十分不喜。
却又找不到理由,但是他们这种天道衍生的灵智,本身就对事物有一种诡异的直觉。
就像是顾愿对着谢玉竹是十分厌恶,而顾宴清却觉得很是欢喜。
“我知道,可是我错了你也无法惩罚我。”顾宴清垂眸,将手边的糕点递到谢玉竹手中。
好歹孩子惦记了这么久。
顾愿离开了,顾宴清带着谢玉竹将他交给了顾宴辞。
顾宴辞是顾宴清一手带大的,连名字都是他取的,当年的顾宴清取名字还是很有天分的。
他自己叫顾宴清,二弟顾宴辞,三弟顾宴惊,每个人都很贴合自己的性格。
然而,后来就不知道是灵气用尽了还是咋地,就成那个狗样了。
顾宴清把谢玉竹交给顾宴辞之后就离开了,毫不拖泥带水。
“你又是谁?”谢玉竹仰头看着顾宴辞,满眼都是孩童一般的天真。
“我名顾宴辞,是天界的天帝。”顾宴辞看着孩子仰头难受,体贴的蹲下来了。
“那刚刚的那个人呢?”
“那是道君顾宴清。”
“你们名字好像。”
“我的名字是道君取的,我也是他养大的。”
“那你是他儿子吗?”
“不,我应该算是道君的弟弟吧。”
也不知道君是否承认他这么一个懦弱的弟弟。
“那我也是道君取的名字,我还是道君捡回来的,为什么道君不愿意养我,是我太大了吗?”
“不,和你的年纪没有关系,道君的天外宫除了他和天君之外是没有外人的。”
“所以他不愿意养我,把我丢给了你,可是当初他又是怎么养的你。”
“我幼时道君曾有百年时间留在天宫教导我。”
所以我也并不是在天外宫长大的。
“所以还是我没资格让道君教导吗?”谢玉竹沮丧的低下头。
像个固执的孩子一般。
“你好像很在意道君,是因为道君将你带到天界来的吗?”顾宴辞摸了摸谢玉竹的头,温柔的笑了笑。
谢玉竹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名字似乎不是给自己的,面前的这人比自己更适合玉竹两个字。
“对,我在这里只认识他,他也是第一个让我吃饱的人。”哪怕是一叠糕点。
可是他是第一次感受到吃饱是什么滋味。
“傻孩子,你现在还认识了我,以后我不会少了你吃食的。”
当真是个傻孩子啊。
不过想来,道君这些年还是第一次捡孩子回来呢。
不过天君那个人不喜欢孩子,不然,说不定这孩子还真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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