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看着这离奇的情况出现在自己身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他隐约已经猜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了,毕竟一段记忆中的云星晚能够凭借自身的能力影响到他的情绪,那么没理由明显比云星晚更强的钟山龙神会影响不到自己。
但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仅仅只是和钟山龙神对视,一段记忆中的自己就受到了这么多的影响。
就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感觉过往通过修行而获得的强大力量在身上逐渐褪色,暴露出了自身虚弱的本质。
他现在的感官已经完全紊乱了。
事实上,哪怕被削弱了这么多,现在的苏漾比起没有修行之前依旧是强的不可思议的。
但是,在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后又被人强行将这股力量从身上剥离出来,这一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糟糕到苏漾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手不能提的病弱书生。
当然,他脑海中的思绪仅仅只为止了短短的一段时间,就很快的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愣愣的看着那在山的另一头平静的和云星晚对视的烛龙,一时之间竟然产生了一种荒诞之感。
和祂对视时,似乎总感觉山的那一头矗立的不是生灵,而是一个完整而又宏伟的世界。
祂就在那里,遮天蔽日,淡漠的双眼静静的望着云星晚,周边的云气翻滚,在祂身边勾勒出一片大美的云上“王国”。
“你是在自寻死路。”
那强大的神灵望着云星晚,轻声的说道。
然而,对于祂而言静静只是轻声的呢喃,但对于云星晚和苏漾而言就宛若晴天霹雳。
那声音如同空中的滚雷,久久未曾消散,震得苏漾耳膜嗡嗡作响。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了,虚弱到了哪怕是站着都已经有些勉强的地步。
实际上,在他身边的云星晚并不比他好多少。
他脸上的汗水不停滑落,眼神中染上了些许的迷茫。
但很快,一道前所未有的锋锐光芒从他眼神之中迸发,逐渐佝偻下去的身子开始挺直了起来。
他静静的望着那钟山的龙神,冷声说道:“我知道你,钟山之龙,传说中掌管钟山日升月落的神灵。”
“凡人,既然知道我等是谁,为何要来寻死?”
“不为什么,就是因为咽不下这一口气。”
云星晚静静的看着烛龙,口中吐气如同冷凝的雾气:“传说中,烛龙是维持天地平衡的重要神灵,你在寰宇的历史上曾经留下过浓厚的印记,以至于过去了这么多年,在民间依旧有崇拜着你的凡人,您是当之无愧的神。”
“凡人的信仰于我而言完全无益,无论你们承不承认,我就是钟山的龙神,我始终在这里,俯瞰着这片天地。
无论是日出还是日落,是王朝兴起还是王朝陨落。
与我何干?”
“是啊,与你何干,只是人总是这么的自私,我也是如此,与你何干,但与我有关,我并不想看见现在这满目疮痍的世界,我想要我所珍视的一切能够长长久久的存活下去。
我不会像那些人一般说着歪理邪说,干不耻之事,我站在这里,就是想要告诉烛龙您一件事情。”
云星晚的头高高扬起,望着那山另一头的烛龙,怒喝道:“在下,天门剑派云星晚,欲扭曲世界,摆正寰宇的倒影,故而万分抱歉,请烛龙冕下一死。”
刹那间,天空中的剑鸣压过了那位钟山之神震耳的声音。
苏漾脸色有些扭曲,看到那地平线的尽头似乎有一轮灼灼烈日在升起。
不,那哪里是烈日。
那分明是无尽纠缠和扭曲着的剑气。
那些剑气延绵数十里,相互纠缠在一起,在碰撞之间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明明是烈日一般正义澎湃的场景,但因为那渗人的鬼哭狼嚎,听起来竟然有点像是恐怖片照进现实。
此时苏漾已经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那个场景实在是太过震撼,就在那轮烈日坠落的一瞬间,苏漾似乎在那漫无边际的剑气浪潮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意志。
就像是有无数死神徘徊在那缠绵的剑气之中,当它们主动的朝着一方发起攻击时,就宛若死神的镰刀高高举起然后再挥下。
至于目的,自然就是钟山龙神的项上人头。
情况到现在已经完全失控,苏漾甚至完全无法明白云星晚到底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钟山龙神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为什么他想要杀死钟山龙神?
为什么明明只是一段记忆,但苏漾却感觉自己这个旁观者已经被钟山龙神看的干干净净的了。
为什么,为什么此刻的他竟然是如此的恐惧?
是的,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苏漾很想让自己摆脱掉这种怯懦的情绪,但是奈何钟山龙神就像是一个足以扭曲人现实感官的庞然大物,在直面他的那瞬间,他就感觉自己的心理防线正在一点一点的被祂给渗透。
如果再这样下去,怕是不需要多久,苏漾就会在这个小小的一段记忆的道具所塑造出来的场景之中,心灵完全被击溃,留下巨大的阴影。
只不过,这仅仅只是如果。
苏漾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自己脑海里一直被压制着的力量逐渐解开了限制。
那因为这么长时间一直在精修符文而越发强大的灵魂开发发出了震撼的怒吼。
可曾见过如同一轮明月般充满了迷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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