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星星的,城市热闹了起来。
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修士们在怒吼,那些死里逃生的普通人在欢呼。
虽然这座城市里还留存有大量的妖兽,但是苏漾很清楚,失去了洞天通道对这些妖兽们源源不断的补给,就算是修行界中的那些大佬不来找这些妖兽的麻烦,寰宇的修士们也会对这些妖兽展开一场完全翻盘的反扑。
毕竟,虽然这些怪鸟看上去丑了一点,看起来比那些天才修士也要弱了一点,但是它们终究是妖兽。
而妖兽,是上好的灵食制作原材料之一。
这些材料一旦能够顺利的开发成灵食,那无论是对于修士本身本源的补强,亦或是给年轻的寰宇修士学子们打基础,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漾蹲坐在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身上澎湃的力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虚弱。
“笨蛋,醒来就不要躺在我身上了。”苏漾强忍着身体的酥麻和不适,苦笑着对自己怀里的姜以沫说。
那刚刚还需要苏漾去扶着她身体的姜以沫,虽然身体同样是如此的虚弱,但在抬起头了以后,眼中却满是鲜红的血丝。
“对不起。”姜以沫将头再次埋如苏漾怀里,没有敢在抬起头来看他。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苏漾望着那身体微微颤抖的姜以沫,低声的说道,“我所认识的姜以沫,是那种在面对艰难险阻的时候,都能面带微笑迎难而上的巾帼少女,可我的女孩,为什么你现在却害怕了呢?”
姜以沫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看到姜以沫这幅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模样,苏漾刮了刮她的鼻子说:“好了,我们还去迎接胜利了。”
然而姜以沫这一次却咬了咬牙说:“学长,我……我们找个地方,将巴蛇剑藏起来,好不好。”
“没必要。”
苏漾凝视着巴蛇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竟多了几分温柔,“没必要的,学妹。”
“我本来以为……本来以为哪怕你会和我共同分担妖魂污染的危险,但只要我在自己完全失控之前先将自己给处理掉,那……那就一定、一定不会影响到学长的。”
姜以沫的声音中充满了勉强,磕磕盼盼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但苏漾却伸出手指按在她唇上说:“所以我才说,不用在意这么多的。”
苏漾望着巴蛇剑,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这一次,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姜以沫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执器人的原因了。
在那段记忆的最后,苏漾终于想明白了,巴蛇剑吞噬掉的其实不是记忆。
那些招惹到妖器的执器人们,之所以会在使用巴蛇剑上遇到重重的困难,甚至会因为不合理使用妖器而遭到反噬,本质上是因为他们缺乏保护自己的根基罢了。
因为维系巴蛇剑运转的东西,是人类得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本质,或者说,是存在。
所谓的情感,本质上是存在的产物。
因为我存在过,时间的风从我身上吹过,泛起涟漪,因而使得我变成了一个不一样的人。
我们的过往,我们所接触过人、事、物,都会一次一次、一次一次的在我们身上雕琢,将千篇一律的我们变成一个具象化的人。
有人将这种存在称之为三观,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
而想要让妖器能够顺利的发挥自身的力量,就是必须要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足够强大的锚点。
要有足够刻骨铭心的回忆,才能保证修士在使用巴蛇剑时不会迷失航线。
如果说不通的执器人,依靠的坚定而又有力的三观,来维系自己不被巴蛇剑的力量所吞没。
那让苏漾成为巴蛇剑认可的执器人的原因,就是因为那有一道道在记忆中不断被加深的影响。
“不必这样自责,我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我存在过,我活过。”
“学长……”姜以沫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果然,使用巴蛇剑给他带来了无法挽回的残酷代价,这般绝望的话语,让姜以沫的情绪更加低迷,整个人也愈发绝望了。
她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抬起了坚定的和苏漾说:“学长,我……我们做啊,这样,如果你走了,我就可以和你一起离开了。”
苏漾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感觉学妹似乎误会了什么,甚至这一瞬间,他心头也生出了些许火。
但是看到她迷茫而又恐惧的眼神,苏漾又渐渐清醒了过来,哑然失笑。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当然是奉陪的。”
苏漾调侃的说了一句,然后在姜以沫悲伤但又脖颈都染红的表情中,石破天惊的说出了一句:
“但是啊,学妹,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那就是……貌似你以后更难使用巴蛇剑了。”
姜以沫头上的呆毛晃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
“因为,从现在开始,我才是巴蛇剑的执器人了。”
苏漾声音中带上了些许笑意,在姜以沫的耳旁调笑的说着她是如何被巴蛇剑魂嘲讽的,说着自己这个更加完美的执器人对妖器到底意味着什么,说着自己刚刚是如何打出那崩碎空间的一击的……
但是姜以沫的身体就在那里定着,像是在安静的倾听苏漾说的每一句话,在苏漾将自己如同老父亲一般的唠唠叨叨的话语说完之后,他突然叹了一口气,将姜以沫紧紧的抱在怀中。
“总而言之,我没事,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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