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掉到多钱呢?”郭开山按捺不住自已的心情,他抢着发了言。
那人看了看郭开山,“你是哪的呀?以前没见过你呢?”
“我就是想倒倒床子,想知道能到多少钱。”郭开山主动给那人递上了香烟,表示很是虚心。
“我看哪,不好说,说不定会掉到原来的,八百元左右吧。”
大家一听之后,都泄了气,纷纷离开了,郭开山还想再向那人问些什么,那人摆了摆手,骑着车子走人了。
回去的路上,郭开山没有骑车,而是推车走着,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现在找不到妻子,又听了那男人的话语,他没有了主意,后悔不应该答应那科长明天晚上来收钱。
当路过一条火车道时,忽然听到了机床的声音,郭开山好奇的走进了旁边的院子,只见破旧的厂房里,停摆着十几台旧机床,有工人正在辛勤的忙碌着。
“同志,有事吗?”一个中年的男人走过来问道。
“我是过路的,听到你们厂的声音,来看看热闹,您是老板吧,生意最近如何呀?”
那人看看郭开山的举止,也不是坏人,也就顺口说道,“啥老板呀,我就是个干活的,生意还可以,订单很多,就是家伙事太落后了,有好的工人,没有好的机器,干起活来慢得狠,我们这里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两班倒,机器不停人休息。”
没等中年男人说完,就听到车间里有人边跑边喊道,“厂长,机器又坏了,我早说了不行了,机器一个月没休息一天,老热了,可能又是电容的问题。”
郭开山见没有人撵他,也就跟着走进了车间,只见这些老机床停在那里,温度高得吓人,现在已是深秋,马上就要下雪了,没想到这里象是个“蒸笼”一样,让人喘不上来气。
“你让我咋办,这东西都是五几年的床子,俺又没钱买新的,快整吧,这批货要是赶上出来,我要赔人家钱的。”那厂长很是着急,他催促着厂里的电工,马上把机床的电容修好。
“老哥,请问你的床子是什么型号的,18k能用不?”
“当然能了,现在国内18k是最好的,买也要托人托关系,年前我找人订了两台,现在还没有信呢,怎么着?你也懂这个?”
“我不懂,我媳妇是倒这个的。”
那厂长站直了身子,看了看郭开山,“你有现货?”
“有,一百台18k。”
“是真的吗?不是对缝吧?”
“看你说的,是现货,实话和您说了吧,我媳妇欠了机床厂点钱,我想卖几台床子添洞。”
“那我要两台。”
“大哥,你看你这厂里全是旧机器,就要两台呀。”
“你什么价?要是不贵的话,我要三台。”
“我想想啊。”
“我知道最近机床掉价了,你想怎么着吧,卖是不卖?”
“主要是你要的太少了,就算赔钱卖了你,也添补不上该厂里的钱啊。”
“你不早说,只要价钱合理,我还有几个老哥们,你等着,我给他们打电话,看他们要不。”
这个小厂子的厂长办公室,也比郭开山想象的简陋的多,厂长给他倒了杯开水,就忙着给他的老伙伴们打电话了。
不出一个小时,来了好几个小厂子的老板,这些人一来就抢着找郭开山要机床,他们出的价钱是1600元,这足足比a城机床厂的出厂报价高了一百元,这是令郭开山没想到的,经过了解,郭开山才晓得,原来厂里的报价是正规的,是没有加过价的,每天从a城机床厂就是固定出来多少床子,这些床子都落到了大户们的手中,再经过他们的加价,最后到各个小贩的手中,再由小贩卖到各个厂子,这一过程加个一百元也不奇怪,可称得上是“雁过拔毛”。不加价这年头,根本是提不到货的。
“大伙都来了,大家的需求是多少我也大体知道了,和大家说实话,我爱人的提货价是1800元,要是1600卖的话,我就亏大了。”
“你不早说啊,要是1800的话,我就不来了。”一个厂长一见价格这么高,比小贩卖他的还要高,也就不想再谈了。
“您别急呀,我也想过了,要是大家钱富裕的话,我也可以商量的。”
“我还没问你呢,你是哪的呀,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有床子?”终于有一人怀疑起了郭开山的身份,他不相信郭开山手里有一百台18k的现货。
“这个你不要怀疑,我是军人,为了让大家相信,我打个电话给我弟弟,让他来给大家证实一下。”说着郭开山又一次打电话给了郭开迎。
没过一会,郭开迎开着警用吉普车来到了这里,一见到郭开山就道,“三哥,你咋跑这来了?这地方让我好找。”
“大伙看看,这是我弟弟,他是区里的刑警队长,老六把警官证让大家看一下,我叫郭开山,大家对对,我们象不象是两兄弟呀。”
当郭开迎拿出自已的警官证时,大家都看了看相片,又看了看郭开山的军官证,都笑了。
“还真像,你们兄弟长得都挺好看的。”
“三哥有事吗?”
“不用你说话,你来当个见证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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