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法律常识和政治学习,属于营教导员的工作范畴,领到了处分的六号,已经无心组织全营的宣讲教育了,为期一周的理论学习,也只好由副教导员进行主持,各连的政治指导员负责讲课,宛如这边境的大院里,成为了“朗朗读书的地界,”全体官兵都很勤奋地写着自已的心得体会,还时不时地进行讨论。
手捧着《大纲》材料,关建国和刘镖坐在了全营的最后头,他们的身边全都是各连的连长们,这些人心里都很不服气,自然也都是些不爱听课的学生了。
“都坐好了啊,营长在后面看着呢,哪个连队上课时不听讲,打瞌睡的,先是点名批评,再不屡教不改的,营里可要给处分了呀,”副教导员今天在大院操场上讲的第一课是《一切行动听指挥》。
“一连的,都给老子精神点,后面的,一左一右的都看着点啊,班长和副班长都要负起责任来,等大课上完了,回去之后,我可要挨个儿提问啊,不会的罚站,知道了没有?”一连长装作对这次学习很是重视,其实他也就这么一说。
“知道了!”一连的战士们大声地喊着口号。
“二连的,咱们啥也不用说了,事上见吧,副教导员要是讲过的问题,哪个再犯的话,看我不收拾他,”二连长见一连长坐在自已的身旁,扎扎虎虎的样子,他也教育起了自已的部下。
令众位连长为之不解的是,营长关建国和副营长刘镖,从坐在马扎凳上开始,就一句话不说,他们一直在捧着书本默读,机枪连连长见此情景。以为他们看的是武侠小说,走到了两人的身后,三个人一起看了起来。
“都看啥呢呀?”六号在床上躺累了,出来走走。在这支部队里。没有人比他的官大,自然他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他以为这三个人不好好学习呢,于是走到了他们三个的身边。
“看《大纲》后头的战斗故事呢,”刘镖把自已看到的那页折好。之后把材料交到了六号的手中。
六号把《大纲》的后面翻了翻,果然上头记载着好多战斗故事,全都是中y开战以来,一些英雄人物和他们的事迹,不光说刘镖和关建国爱看,就连其他人也很爱看,“刚发给我的时候。我都没看,没想到这后面还有这么个玩意啊,好吧,你们接着看吧。”
所有的学习材料。也只能每个连几本,这满满一箱子的书也就分完了,前头有副教导员和指导员们在讲课,后头则是关建国带着手下的连长们看战斗故事,一整天的学习下来,还都算是大有收获。
关建国和刘镖是在一个宿舍里休息的,平时两人一直没有在一起睡过,就算是新兵期间,他们也分在了不同的班里,如今都当上了军官,反倒是住在了一起,这也就给了两个人之间进一步的交流空间。
关建国睡觉之前总爱聊聊他的宝贝女儿,要么就是学习上的事情,经过了多年以来的妻子李玉芳的帮助,他的文化程度已经相当可以了,不仅说话不用拿稿,肚子里的话更是犹如泉涌,说都说不完。
在关建国的面前,刘镖谈论的不是他怎么怎么爱学习,他更爱谈今天他做了多少个‘引体向上’,多少个‘俯卧撑’,睡前就是他写信的时间,几乎他每天都在写信,百分之九十的信,是写给妻子陈静的,每到写完之后,他总要大声的朗读一番,确信没有错别字后,方才睡觉。
听着刘镖写给妻子的肉麻话语,关建国的耳朵都在发热,他总觉得,这辈子愧对了妻子,原本在靖北不觉得,当看到刘镖这样温情的给他的妻子示爱时,关建国想到的是,他也想写这么一封信,可是他每提起笔来,原本想到的词语便不再有了,后来他索性蒙着头呼呼大睡,那呼噜打得震天响,把刘镖都给吓住了。
“我说老关,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打呼噜嘛,现在咋的了,咋声那么大呢。”
“我打呼噜吗?不会吧,我记得我从来不打呼噜啊,”睡前两人都在讨论着这些索事,仿佛他们还身在靖北,不在前线。
关建国向上打的报告是要些弹药补充一下子部队,可是迟迟没有得到答复,这令他很是着急,没有了弹药,他们就成为了‘白吃饱’,每周一三五的军事训练,也只能跑跑步,训练训练战术,二四六则是政治学习时间,如今他们‘红一营”都在边境地区挂了号了,各个部队都已经知道了,有这么个只拿‘烧火棍’的队伍。
电话铃声在某个周日下午响了,接电话的文书赶忙找到了关建国前来接听。
“对,我是关建国,请您指示,”周日向来都是休息时间,此时全营官兵都在自由活动,关建国是从篮球场上过来的,他现在是光着个膀子,上身**。
“我是前指后勤部,首长命令你们全营立刻集合,一会有军车来接你们,你看你们什么时候能集合好啊,”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前指参谋,听声音很是年轻。
“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内,保证整装待发。”
“好,那就半个小时后,军车指定到。”
营部司号员的紧急集合号声,打破了大院里的沉静,各连迅速收拢人员,拿好了自已的武器,整装集合在了大院的操场之上。
“营值班员同志!一连集合完毕,应到一百一十二人,实到一百一十二人。”
“稍息。”
“营值班员同志!二连集合完毕,应到一百一十四人,实到一百一十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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