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天气半晴半雨的,十分钟的雨天,十分钟的晴天也很正常。
研究室里有个同级的中国女生从来不带伞,她出门必定晴天,偶尔拿拿伞,那天走的时候就一定会下雨。
许灿就不同了。
她背着伞的时候,伞总是用不上的,偶尔嫌麻烦把伞放在家里,必定走到半路就开始下雨。十次里九次都这样。
但许灿就是不信这个邪了。
她特意买了件新的冲锋衣外套,连帽的,防水质地的。决定今天偏偏就不要带伞去。
于是,今天下午全市迎来难得的大暴雨。
许灿走在半路,头顶的大雨突然“哗啦啦”落下来,天像打翻掉的水盆。她忙戴上冲锋衣的帽子,淋在雨里,活似傻帽。
迎着的大风把她的帽子吹掉好几次。
除非进店,周围完全没有能避避雨的建筑物。
冰凉凉的雨水顺着衣领灌进脖子里。
她只好伸手紧紧拽着帽子,然后低头猛跑。不去管衣服裤子湿掉多少。
好在也没有几步路就到家里了。
许灿进门前,抹了把脸,把黏糊在脸颊的头发顺了顺。像被雨淋湿的小狗般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等到裤脚管不再滴水。
难得明天是休息天。
今天早回来,许灿准备在童明月到家之前,把晚饭弄得很丰盛的。
回到家,先把湿成雨披的冲锋衣外套脱下来,她身上只剩单薄的格子衬衫。
想赶紧先洗个热水澡。
走到浴室前,习惯性地把烘干机里的衣服拿出来。
发现衣服还全都是潮湿的状态。
许灿有点奇怪,童明月习惯在中午出门前把洗好的衣服扔在烘干机里,下午回来,怎么着也该烘干了。她总不可能忘记按开关吧?
许灿蹲着,重新打开烘干机,发现这机器根本不在运作。
烘干机坏掉了啊。
之前一个人独居很久养成的习惯,有什么东西坏掉了,首先就是想自己能不能修修好。
许灿蹲下来,琢磨着烘干机怎么回事。
先排查接线口的问题。
然后她起身去把工具箱找出来,折腾会儿,成功地把烘干机的外壳摘掉了。检查传动皮带的松紧度,检查疏水器……
检查了半天,拆来拆去,愣是没看出来哪儿出的毛病。
窗外天色渐暗,映进西面这边的光线就更加少了。
许灿目光凝在机器的内部,万分认真的,手伸长先去把灯打开了。
“啪哒”开关按下。
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怔愣几秒,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性,旋即蹲着的姿势敲了下膝盖。
赶紧去试了下客厅里的灯,同样毫无反应。
靠,居然是停电……
许灿:“……”
她忙回到烘干机前,再次蹲下身,努力把拆开来的机器全都装回去。
暗暗祈祷,千万可别被她拆坏了啊……
幸好安装得还算顺利。
许灿白忙活半天,低头看看,发现被暴雨淋湿掉的衣服贴在身上,都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阿嚏……”连连打好几个喷嚏。
挺吸吸鼻子,旋即感觉眼前有点晕晕的,身上没什么力气。心想不会吧……
抬手去摸额头,果然发烧了。
“……”
—
童明月回到家里。
许灿抱着被子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啦,饭在微波炉里呢。”本想大展身手的晚餐降格成简单的家常菜。
她已经洗过澡,吃好药了。供电也都恢复了。
声音有点瓮声瓮气的。
虽然她极力自然,但童明月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不对劲。她扫眼玄关处放着的,折叠得一丝不苟的雨伞,伞面干干净净。
立刻猜到说:“声音怎么了?今天那么大的雨,你总不会是淋着雨回来的吧。”
许灿:“……”
她轻咳了下,目光也注意到玄关的那把雨伞,心里一咯噔,忘记藏匿掉“证据”了。应该浇点水再撑开来放着的。
带雨伞这件事,童明月真的提醒过很多次。
发烧也还瞒不住的,只好装可怜:“咳…咳咳……”
许灿咳嗽完两声,垂着眼说:“我今天走得有点急就忘掉了……下次一定记住。”
“感冒了吗?”
童明月忙走过来。看见茶几上拆开来的退烧药,拿起药盒来,“发烧了?”
许灿快快地抢答说:“吃过药了,不用去医院,没有事情。”
童明月:“……”
许灿见她手里拿着药盒,垂眼看,唇角没有任何笑意的模样。
忙弯着眼眸,坐在沙发上张开手臂,软软笑说:“llikes.”昨天看的电影里面雪宝的台词。
手指还戳了戳腮帮子,装可爱。
童明月仍旧冷着脸,目光淡淡地看着她。完全都不笑的。
许灿:“……”
卖萌失败!
童明月:“……真不听话。”
许灿先默默地把口罩戴起来,赶快认错,再次保证下次不会忘记带伞。垂着脸,眼神无辜地望着她,作揖说:“下次不了。”
童明月还能说什么:“……”
见她脸色缓和,许灿悄悄松口气,笑说:“你先不要靠近我啊,小心被传染到。”
童明月没有说话。
先去给她倒了温温热的水,又洗了点水果,端过来。
“量过体温吗?”
“低烧,”许灿两指比划个还没有一厘米的距离,笑眯眯地说,“就那么一点点的烧。吃过药,感觉现在已经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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