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南没忍住笑了,混着眼泪笑的肆意又无声。
两年之期已到?普普通通大学生?
这是什么龙王言论。
底下沸腾起来的闪光灯跟人声简直要把屋顶掀翻,祁沉接连抛出的几条重磅消息直接把人炸懵。
果然生活中处处都是猝不及防的精彩,祁沉的收尾言论让底下的窃窃私语逐渐发酵成当代后浪职业生涯规划大赏评议会。
“祁沉,真正的皇族。”
“皇个鬼,他这几年日子是人过的么,放我身上早进医院了。”
“当爱豆做总裁,还能顺手把学上了,这他妈就是真正的时间管理大师吧!”
……
宋青南的眸子在闪光灯后湿漉漉的映着光,唇畔还止不住的上扬,好像感应到她失控的表情管理,祁沉抬头,薄的唇角牵了个弧度,淡到没有,可眼睛真实的带了笑意,像是启明星掉进深潭里,耀的整个潭水都发亮。
底下闪光灯疯狂的闪,宋青南揉了揉眼睛,她觉的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两年的时间他果然说到做到。
记者会结束,流程进入下一趴,一堆人紧锣密鼓的把器材收拾出去,宋青南把器材归拢好,出神的想着祁沉说着那番话的样子。
耀眼,坚定,成熟又具少年感,经历传奇到让人忘记了,他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
别人在下面会惊叹,会诧异,吃惊于他的这番言论说的多么轻描淡写,看上去又多么容易做到。
宋青南心里一清二楚,祁沉到现在走的都是带血的钻石路。
看着多耀眼璀璨,一不留神就会栽的多粉身碎骨。
“你去海外,还会回来么?”
那个夏夜刚淋过一场雨,天空长满星子,风里卷了湿湿的水汽,扑在脸上是不太干脆的燥意。
在那个快要被拆迁的老楼前,宋青南跟祁沉两个人从邮递员那拿到安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红底烫金的封底,展开还有镂空立起来的安大思清楼。
沉甸甸的漂亮。
气氛该是快乐的,宋青南手里捏着录取通知书,眼神略安静的看着祁沉,他一手拿着矿泉水,一手捏着大信封当扇子摇的好不快活。
拖鞋啪嗒在路上溅起湿意,凉凉的贴着脚踝。
那时候她心情挺沉的,为前面那个看似洒脱的少年而沉。
“混的好,年把登顶,混不好……”
祁沉眉头顽劣的挑了一下,笑了笑没再说话,他脖子一仰,一气喝完半瓶矿泉水,捏扁了就朝垃圾桶一砸。
不太干脆的塑料撞击声像极了他没说完的话,带着些未知前途的洒脱,在当时的境况下算得上是一腔孤勇。
祁沉的爸爸要是知道他宁愿放弃继承家业也要坚持当初的梦想,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一眨眼,都两年了。
少年成了那个夏夜里最耀眼的星星,也成了手握资本的底气少年人。
宋青南的心情真的是跌宕起伏。
校内会议
撤去了打光板以及一系列摄影器材,会议室显得接地气许多,就连最后的合影用的都是新媒的傻瓜相机。
按位次,宋青南规规矩矩坐的靠后,会议冗长又官方,重点围百年校庆宣传片的拍摄进度以及刚刚做回大学生的祁沉。
她这个跟在导师后面混的小编导生是没发言权的,她思绪瞎飘,全程在本子上无意识勾画祁沉本人。
还按扇形统计图把眼里情绪分的像模像样。
三分凉薄,三分冷冽,四分漫不经心,标好就是坐在院长下首的某人现在进行时表情。
速写画好,小笔一撂,宋青南倚在椅背上神游天外。
“宋青南同学。”一声极其严厉的点名让她梦回课堂,全程没听,她苦兮兮花了一秒钟粉饰情绪。
她伪装着沉着冷静,看向声源,是院长。
“你是张导的得意门生,对校园也算是熟悉,除了担纲本次校园宣传片的编导总助外,你再负责一下祁沉同学的日常校园行程。”
什么?
宋青南无辜的大眼睁了又睁,视线最后落在一脸淡定的祁沉身上。
她?
照顾祁沉?
天降大饼突如其来,在砸中自己之前,宋青南嘴比脑子快的说了一句话。
“我不够优秀,我觉着我负责这个不太好。”
会议室安静了一瞬,宋青南意识到不妥,她想开口找补,已经来不及了。
她看着祁沉眼底要黑起来的情绪结结巴巴的挽回了一句。
“我是说,祁沉同学的私生问题有点严重,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的了。”
在比夏虫更沉默的氛围中,宋青南感觉自己离社会性死亡不远了。
*
“你说我这不是当众下他面子吗?”
二人间的宿舍,宋青南坐在桌子上懊恼的头直摇,一个没坐好,冷不防朝一边正在化妆的隋意怀里栽。
“不,宝贝,你这算捍卫自己不当打工人,倍儿棒。”隋意一手稳稳描好内眼线,一手熟稔的薅乱宋青南的小脑袋。
隋意一套妆撸完,一把把垂头丧脑的宋青南扒拉起来。
“你说事业这些也就算了,我主要是感觉特别对不起他。”宋青南丧丧的瘫在隋意边上。
“这怎么了,为事业奔波分毫必争多么上进,不像我,天天不思进取还要吃爱情的苦。”
“你那也叫爱情的苦?”宋青南没好气锤了隋意一下,“东北人参大王闺女配冬虫夏草富二代,青梅竹马豪门联姻,要苦也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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