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吗?我把思思给你们?!”焦钧听到时淼淼的话后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哪怕他没什么时间照顾思思,但他还是觉得这孩子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心。
结果没想到,时淼淼从孩子的角度出发,问了他许多问题。
让他根本无力反驳。
因为如果焦孟思还住在他这里,势必很久一段时间内都会像现在这样生活,不会和其他外人接触,她的情况也不会变好。
而时淼淼却和他保证,以后会尽量尽快让焦孟思过上正常孩子的生活。
权益再三,焦钧还是答应了。
“但是你们不能强求孩子。如果你觉得做不好,你联系我,我去接她。”焦钧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却毫无办法,他真的太忙了,忙起来根本顾不上孩子。
“好。”时淼淼一口答应下来。
时淼淼并不是母爱泛滥,而是她想到了家中的怀宝。
她觉得怀宝是在太聪慧了些,极有可能和他一样大的孩子,和他难以玩到一块去。而焦孟思又比同龄孩子稍显“落后”了些,两个孩子如果能相处得好,对两家人都会有好处。
而且她看焦孟思这小姑娘,瘦瘦小小的,巴掌大的小脸上都没有什么神采,她看了也是真心疼。
她也没有太早地接焦孟思回家,她还要回家争取家里怀宝的意见。
陆航光任由她去做这件事,一个孩子是养,两个孩子也是养,说不准还能借焦孟思分散一下怀宝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总是缠着妈妈。
孟易臣在几人身后自然都听到了,再察觉到焦钧答应时淼淼的请求后,他松了一口气。
陆航光的为人,他还是很了解的。对孩子的成长,确实要比在焦钧手里强。
时淼淼看了焦孟思的房间一眼,然后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那我们去看看孩子妈妈吧。”
孟易臣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却被焦钧拦下,“怎么?你是害怕了吗?”
“你们去,我就不参与了。”孟易臣淡淡说道,“她不会想见我的,去了也是给她添堵。”
“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见你?”时淼淼在几人身后,半垂着眼睛。
“是我害了她一辈子。”孟易臣苦笑,偏过了头,然后仍旧打算绕开焦钧。
焦钧却被他逼红了眼,“你今天不去也得去!”
凭什么他妹妹受尽了磨难,始作俑者还在逃避她?从她生下孩子那一刻,就一直等着孟易臣去看她,等了十年,他也是亲眼看着妹妹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只剩下死水一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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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孟易臣紧紧攥着拳,走近焦姚的病房时,手臂竟然不自觉发出了颤抖。
时淼淼站在他身后,冷静地看着他。
有些事情,总要有个因果结束。无论他怎么怕,今天都必须要给病房里的女孩一个交代。
时淼淼没打算进去打扰他们,陆航光默默站在她身旁,良久,牵起了她的手,安慰。
焦钧红着眼眶跟进了房间,他不放心孟易臣这个畜生,他必须要守着妹妹。
“姚姚……”
门外只留下一声孟易臣近似呢喃的呼唤声,病房门就在时淼淼两人面前关上了。
……将近一个小时后,房门才打开,时淼淼看着走出病房的人,是孟易臣。他的脸色没有比进去时好多少,仍旧一脸灰败,愧疚和自责已经深深席卷了他,痛苦在十年间也从不曾远离他。
时淼淼定了定脚步,朝病房走进去。
她觉得,无论她能不能做到将焦孟思掰正过来,这件事都要和她母亲说一声,征求一下母亲的意见。
推开门,时淼淼定了定神,并没有她想象地那么阴沉。
病房里的光线很明亮,甚至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花香。倚坐着的焦姚看起来气色也不错,并没有久病中的虚弱,她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笑,只是如果仔细看,那笑容并未达眼底。
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一小半,风从窗外吹进来,房间内没有一点走廊中的消毒水味。要不是焦姚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压根都感受不到这里是一个病人住了十年的小房间。
“你们来啦。”
焦姚这句话特别寻常,寻常到这十年的时间好似只是半天时光未见。
“嗯。”陆航光应了一声。
“好久没见,没想到你们两个还是没变化。”焦姚细细看了进门的两人一眼,然后就别开了头,朝着另一边的焦钧说,“哥哥,帮我倒杯水给客人。”
完全不同。
焦姚虽然看起来和正常的人没什么不同,却和时淼淼印象中那么鲜活的少女完全相反。
她捧着水杯坐在焦姚床边,看着她素净的脸,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焦姚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只是淡淡说道:“麻烦你们了。”
时淼淼本以为她是对自己没什么话说,没想到下一秒,焦姚就挣扎着坐了起来,“时淼淼,以前给你们添堵的事情,是我不对。孟思这孩子有些让人费心,真的麻烦你们了。”
她语气仍旧淡淡的,若不是她挣扎着坐起来产生了几分波动,都听不出这个语气有什么变化。可是,时淼淼却莫名从中感受到了一个母亲的坚强和委托。
她好像知道自己的处境,给孩子带不去任何帮助,所以愿意交付给时淼淼两个人。
焦钧连忙上前拍拍焦姚的背,安抚她,“没事,还有我。”
谁曾想,焦姚却摇了摇头,“哥哥,我耽误你太久了。”
就是焦钧带着一个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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