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振杵在两个人面前,说了什么卓乐没听清,眼看着他转身离开,卓乐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又没说出口。
她现在也没什么身份和荀振说什么。
要认真算起来,她还没有淼淼和荀振的关系明确。
她和荀振,朋友不算朋友、仇人不算仇人的。
时淼淼在卓乐面前挥了挥手,把她叫回神,“乐乐,你发什么呆呢?”
卓乐若无其事地摇摇头笑笑,“没事儿,咱们走吧。”
说话间,她眼神一次也没往时淼淼的信封上瞥。信封里装着什么她现在已经不太感兴趣了,心里全是荀振红眼眶的样子。
……
卓乐第一千零一次地把枕头摔在床上。
啊啊啊荀振真的好烦啊!
“你这丫头发什么疯呢?!”卓母刚推门进来,就看见女儿一脸杀气地虐待枕头,她夺过枕头,“好好的枕头,非甩坏了是不是!”
卓乐嘟了嘟嘴,委屈巴巴看着妈妈。
卓母最受不了她这副表情,然后将手里的水果沙拉往床头柜上一放,“说吧,要多少?”
“妈!?”卓乐控诉地看着卓母,难道她委屈就只能是因为钱的事儿吗!她妈也好烦啊!
“诶行行行,不用那么看着我,不是要钱?”卓母惊奇地看着卓乐,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儿一样,“那还有什么事儿值当得你露出这个表情啊,卓乐乐?”
“妈你不懂,你快出去吧。”卓乐把自己往床上一摔,仰躺着当咸鱼。
这人和人指定是哪里有点不对劲。毕竟她都能和她妈当了十几年母女也没成仇人,露出这种委屈表情都能让她妈怜惜一下嘛。
那她陪着那个哈士奇玩了这么久,看到他委屈了点,心里有点不得劲也是应该的吧?
“别赶我走啊?”卓母弯腰,仔细打量着卓乐的表情,“别是失恋了?”
“妈!你不知道别瞎说!”
“那你和我说说是咋了呗。我是你妈,不比你有点人生阅历?说不准能帮上忙呢。”卓母坐到卓乐乐床边儿,她们母女两个鸡飞狗跳的日子巨多,像这样平心静气想讨论点什么的时候,还真是稀少。
卓乐一看她妈这表情这态度,确定没露出什么要看她笑话的意味儿,她才坐起来,掰扯着手指头和她妈解释。
“就是我们学校有个学弟吧,特别烦人……”
“不理他不就是了。”
“那怎么能说不理就不理……诶!妈!你别打断听我说!”卓乐顿了顿,看她妈没有继续插嘴的意思,才继续说下去,“就是哈士奇类型的人,你不理他他也凑上来烦你。然后吧,冷不丁的,他突然就变高冷了……”
“那他不烦你了不是好事吗?”卓母似笑非笑,还说没早恋,这熊孩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觉得他可能遇见什么事儿了。”卓乐托着腮,想着那天分别时,荀振红着眼眶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像被抛弃的哈士奇了,没半点活力。
“那管你什么事儿?”卓母完全没有想给女儿出谋划策的样子,她端过沙拉碗,往卓乐手里一塞,“吃。吃完了赶紧睡觉,少给我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就知道不该和你说!”卓乐扒拉两口水果,又把自己往床上一摔。
卓母都走到门口了,想了想又回头,“要是真不放心,就去问问。省得你一天天在这魂不守舍的,但是有一点啊,你不许给我早恋!”
“你说啥呢妈!我怎么可能看上他啊!这不就是朋友么!”卓乐话一出口,摸摸鼻尖,她把荀振当朋友了吗。
啊还是好烦啊!荀振就是一个麻烦精!卓乐再次直挺挺躺平在床上,双眼放空。
可越是放空,越是回想起荀振在她眼前刷宝的一些情景。
……
卓乐的八卦能力,不仅体现在她在学校里超好的人缘上,更主要的是她有通过细枝末节寻求真相的能力。
她只要去荀振班上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这倒霉孩子请了挺长一段时间假。但请假原因没人知道,被荀振捂得严严实实。
但是这也难不倒卓乐,她没法去直接找荀振班主任问,于是就找到了门口看门的大爷,两盒烟就让大爷翻出了当时荀振交给他备案的出校请假条儿。
卓乐飞快扫了眼,就看到上面荀振写的“因家人生病特去探望”的字样,心里一咯噔,他家谁生病了生什么病了?怪不得那天看荀振那么憔悴。
于是,卓乐笑嘻嘻地给大爷又塞了两盒烟,“大爷,你知道他去哪个医院了不?”
“这我哪儿知道啊!”门卫大爷摆摆手。
卓乐指了指校门口,却被大爷无情驱逐,“去去去,要了请假条再来。”
得。四盒好烟白瞎了。
起码知道了荀振大概率在医院呢。
突然变傻的卓乐,都没想过万一这请假条原因是不是真的。
穿过小树林,走到翻墙的绝佳地点,卓乐看了眼面前的墙,撸了撸袖子,“行啊,荀小振,让姐姐为你做到这份上了,这笔账记在你头上了!”
这墙虽然不好爬,但好在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卓乐扣着被人抠出来的凹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气喘吁吁地坐上了墙头,然后扭头一看……
后悔了。
她不敢跳啊!!!
……
当卓乐一瘸一拐地走到中医院的时候,已经没脾气了。
她是欠了荀振的吗。
“你好,护士姐姐!我想问你最近两天有没有姓荀……”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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