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谈妥,路行远给了范老头三万五千块钱,多出的三千用来给屋子缝缝补补,购置一些桌子餐具、和饭店初期的日常支出。
至于小鱼馆原本的桌椅,写字台啥的。
路行远已经和范老头打了招呼,他下次有时间过来,会把这些疑似高级木料打造的家具全部拖走。
平房前的小院里,范老头拉住要离开的路行远:“饭店起个什么名字?”
“你们有啥好的名字?”路行远一愣,问范老头和后赶来的范军。
开饭店是这几天话赶话赶上了,这种细水长流的生意,并不在路行远的赚钱计划之列。
之所以着急忙慌的跑来,目的也不是单纯的为开饭店,而是看中了王府井上的这块私营店的房产。
路行远现在想的是房管局上班,把手续办齐,哪能会想到取名的事。
范老头:“行远饭店?”
范军:“东坡饭店?”
路行远挠头,这父子俩观念固化的很,取的名字太大众化了,满大街都是,他随便想一个也比这些好啊。
“食味仙吧,好听好记。”路行远略一琢磨,开口道。
范老头父子一边咀嚼着“食味仙”三字的韵味,一边跟着路行远往外走去,不一会便认可了“食味仙”比他们想出的名字要好。
走回前厅,朱大肠、陈丽两人还在低声笑聊着,路行远怎么看怎么假。
瞄了眼桌上五六个剩盘子,路行远冲朱大肠笑道:“大志兄,吃差不多了没,要我带你回校不?”
路行远不太愿意棒打鸳鸯,但他初见这位与陈红只一字之差的陈丽,就清楚这个女孩不简单。
陈丽很漂亮,孙大圣形容的樱桃小口柳叶眉丁点不假,再配上天然的尖下巴,整张脸艳丽十足。
美貌这块,路行远觉得,即使是陈红也比之不足。
但这女孩远不如陈红让人感觉踏实。
陈红与他一块吃饭时,陈红要么爽朗大方的看着你说话,要么垂首倾听,听到不对时会阐述自己的观点。
而和朱大肠坐一起的陈丽,给路行远的感觉是那种欲拒还迎的做作。
当然,路行远希望是自个感觉错了。
毕竟他是第一见到陈丽,交情不深,搞不好别人就喜欢朱大肠这样有安全感的也说不准,事无绝对。
“蛮子,就等你出来,一起去百货商场四楼跳舞呢。”
朱大肠既然不回校,路行远便走出了小鱼饭馆,一边走一边冲跟上来的朱大肠道。
“拉倒吧,我晚饭还没吃,哪有空陪你去舞厅跳舞。再者,你啥时候学会跳舞的?我咋不知道?”
这年头娱乐设施匮乏,王府井上的百货市场四楼去年新开的迪斯科舞厅一经开业,便吸引了好些年轻人、大学生跑去蹦迪,但见识过娱乐大爆炸年代的路行远对此毫无兴趣。
“你不回去我可回了啊,等会公交没了,你要么打车要么跑回去才行,王府井到科技学院三十多里地呢,跑死你。”路行远跨上摩托时,恐吓朱大肠道。
朱大肠瞄了眼店里的陈丽,见她还坐那,急匆匆的对路行远道:“别废话了,身上带钱没,先借我点。”
“干啥?你带女孩出来玩,不带钱?”
路行远有些傻眼,他本以为是陈丽在钓凯子,没想朱大肠也不遑多让是个鸡贼啊。
朱大肠急了:“狗屁,我带了一百多块,等付完这顿饭钱,就差不多了,谁知道还要去蹦迪,后面也不知道还有啥呢。”
会错意的路行远先是老脸一红,随后不由怒火中烧:“你疯啦,花这么多钱?刚处的朋友,出来玩一趟意思意思,买点小玩意用个几块钱得了,花这么多,让你下个月吃糠咽菜?”
看着埋头不语的朱大肠,路行远气道:“这个叫陈丽的女孩哪个学校的?”
“咱们对门的。”
“医学院的?那你咋不找李栀枝了解了解,她虽然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但又不是傻子,学校里的人和事多少知道一点。”
路行远七老八十似的唠叨个不停,朱大肠不由烦了:“你别说了,把钱先借我,下个月熬过去后就暑假了,等下学期开学过来,我把钱再还你。”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路行远腹诽完,一蹬油门:“我借你个屁借,你这个傻子。”
离合一松,路行远刷的冲了出去,差点把晚上溜达的一位大爷给碰了,可见真是气着了。
花了近一个小时到了学校,食堂连个像样的菜也没了,好在赵国章前不久送钱回家时,从老家带来的炒面还剩一点,加点糖对付一顿也就好了,就是这玩意吃多了,屁也多。
望着路行远纠结的样子,赵国章不干了:“不爱吃,就别吃,一副怨妇的样子。”
路行远吹了吹筷子上的一团冒着热气的面糊糊:“吃啊,我是在想,朱大肠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被陈丽迷的犯浑呢,一天花一百多块钱讨人欢心,这也太不着调了。”
“朱大肠要是在这,肯定会说爱情让人盲目。”孙大圣呵呵笑道。
“这家伙琼瑶看多了,脑子是有点拧不清了。”
赵国章埋汰了一句后,问路行远道:“蛮子,你没借钱给他,他会不会硬着头皮去舞厅?”
“应该会吧,是个要脸的人。”嘴里塞着炒面的路行远点头含糊道。
赵国章放下书本,叹气道:“心里带气,又死要面子,还是舞厅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会不会出啥事?朱大肠这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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