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远见字如面:
这是我们的第三封信,没成想,你给我出了个难题。
可我不是情感专家,更没有爱情经验,只能粗浅的认为你的爱情只是你的爱情,无需请教旁人。
而我只想写我的第一次国外生病经历。
记得那天是中秋节。
中秋,银杏最漂亮的时候,我却病了。
发烧,头痛欲裂,瘫软在床上的我小声呼唤着安娜,可她却充耳不闻。
挣扎着开了灯,原来安娜还没回来。
那一刻,我真以为自己要撑不下去了。
心想,这会谁如果出现在我面前,救我一命,我就报答他一生一世。
我的期望落空了,大半夜,谁会跑来女生宿舍。
浑浑噩噩的走到门边上,仅存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半夜里出去买药,喝了些水重新睡下,一夜下来,梦魇缠身。
第二天起来,老天保佑,我的烧终于退了,安娜也回来了。
她说,你昨晚做梦,一直喊爸、妈、鹿。
我说不可能,你的中文不好,最后一个肯定听错了,我跟路行远只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回话,写了两封信,他的脸长啥样,我现在都快忘记了。
路行远,其实不仅是你,还有好多人的脸我都快没印象了。
歇了两天,感冒好后,我干了一件荒唐事,用面包店赚来的大部分钱,买了各种药。
花花绿绿的药盒,把安娜都惊呆了,说我疯了,我没反驳,她估计一辈子也体会不到我昨晚的那种孤独。
林婉秋。
.....
“看信就看信,你总是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干啥?搞的我心痒痒。”
路行远放下信的瞬间,朱大肠冲他说道。
路行远一想,好像是啊,自己无意间的咂嘴是啥意思呢?
为林婉秋生病时产生的寂寥感叹息?
或者单纯的是那句忘记了他的脸,让他觉得脸上无光。
“是挺恨的,好歹也算笔友了啊。”路行远嘟囔了着收起了信。
物价上扬,传统的开学聚餐也没了,到饭点的时候,路行远本想领赵国章三人直奔老杨菜馆,三人全部拒绝了。
现在吃顿饭不比去年,前年,现在一个菜可能就得十块钱,还像以前那样吃不是那么回事。
开学第一天,食堂人满为患,迟来的路行远四人没上赶着去占桌子,打好饭菜后就在食堂外面蹲了下来。
“这伙食质量从去年降到现在,真是一降再降啊。”
朱大肠夹着一块土豆在眼面前晃了晃,以前土豆炖肉还能见两肉块,现在就剩土豆块了。
蹲外面吃饭的同学很多,只要有一个同学带头批判伙食质量,场面瞬间就如沸腾了的开水,喧嚣不停。
赵国章横了朱大肠一眼,胖子净喜欢说些没法改变的事,图个自己嘴快活,害苦了别人。
食堂外唾液横飞,路行远一瞧,没法吃啊,袖子遮住碗口跑远了,再搁那蹲着,连白饭都吃不了了。
远离人群的路行远还没吃上两口,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同学,我是戏剧学院的学生,向你打听个人。”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
“找谁,你说呗。”
转身一瞧是个年龄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孩,路行远扒饭不停。
女孩道:“你们学校上回不是传出来一首歌嘛,我想找唱歌那同学。”
“你找他干啥?”这下路行远好奇了,停下扒饭动作。
“你认识啊。”女孩问道。
“可不就是我么,你找我干啥?”
“真的啊,我俩还真有缘!”女孩高兴道。
路行远望着欢呼雀跃的女孩挺无语,他问了两回,这孩子跟个人来疯似的光高兴,一句正话没说。
不惯这臭脾气,路行远吃完最后一口饭直接转身离开。
“你那歌卖不?我愿意出五百块钱买下来。”女孩跟着路行远一边走,一边急忙说明来意。
路行远挺惊诧。
没想到这女孩不是跑来面基他这位原创大神,而是买歌。
可戏剧学院不想着演话剧,拍电影电视,反倒想着出歌,听上去就很离谱。
更离谱的是,这女孩竟然还有版权意识。
拿来主义的现在,有这份意识可不容易。
“不卖。”
路行远断然拒绝后,为了表示对女孩超现代的版权意识作为嘉奖,又缓和了口气道:“不过谁都可以唱,有良心的,跟人讲一下,或者标注一下我是原创就好了。”
“你是叫路行远吧。”男生寝室楼门口,女孩问道。
路行远头也不回:“是滴。”
开了学,路行远的心也就安定了下来,深圳那边的方方面面小事,全被他从脑子里赶了出去,每天上课、维修店两头跑。
累了,疲倦了,就歇一天把李栀枝喊出来,随便找个地方聊聊家常,扯扯闲篇。
李栀枝现在对他的邀约只要没有特殊情况,不像以前那么拒绝了,普通朋友似的处,再进一步没可能,仿佛把自己当成了路行远的解压工具。
久而久之,路行远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蛮轻松的。
有时控制不住的情感迸了出来,心底的yù_wàng逃了出来,他就死命压着,压着压着也就习惯了,五姑娘那套太羞耻了,正经人不为!
同心电器维修店第一个周末的时候搬去了知春路,名字换成了更为高大上的同心电子科技公司,研发两字被他去掉了,没脸没皮吹的有点大。
地方换了,名字改了,生意
喜欢我的流金年代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