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身边少不了一些追随者,傅茵没见过他们,却也知道他们对她的身份有些抵触,毕竟男主的母亲就被她气的搬出霍家。
甚至放下狠话,有傅茵没她,霍深的好友没来,应该也是不想见到她。
傅茵就当男主一年的媳妇,也不介意他们的态度。
“郎君....一起来嘛.....”
傅茵有些委屈,两辈子以来才有的一场婚礼她不想随意,她抱着霍深的手臂,想再撒娇求他一起帮忙,男人却推开了她。
霍深恪守着礼节,“我们还不是夫妻,不要动手动脚。”
傅茵愣了下,热情突然熄灭,“哦....那,就这样吧。”
霍深的热情不高,傅茵也不喜欢一直热脸贴冷屁股,霍深能来教坊司的机会很少,认真来说,她与霍深也没见过几面,凭着几封书信她又怎么可能对他情根深种,这几日她一直装着深情人设,自己也挺累的。
夏蝉也看出了探花郎的不上心,看自家主子冷着脸,反而觉的她是强忍着伤心,不想叫其他人看出来,暗地里狠狠骂了霍深一通。
深夜,傅茵看着屋内未点燃的的红烛抱着膝盖想了很久,把自己给说通了,本来就只是一场戏,她有什么好矫情的,男主现在想娶她可能只是责任,看来她之后还要加把劲,争取死的时候能在男主心底留下一道痕迹。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
做戏要做足,从清晨开始,她就兴奋的打扮自己,夏蝉都被她指挥的忙不过来,家中一个粗使婆子和霍深的书童也被她使唤起来了。
“姑娘就这么高兴啊。”夏蝉笑着给傅茵眉心描上红色鎏金花钿,见她面色红润,眼角眉梢皆是喜意便调侃了一声。
“嗯嗯,我等了霍哥哥好久呢,能嫁给他我此生无悔。”傅茵容光焕发,声情并茂的诉说了一番自己的爱意。
“不过奴婢今日都没见着老爷。”夏蝉将三盒口脂打开。
傅茵挑了粉色和正红色叠涂在唇上,抿了抿唇瓣后,笑着道:“还没入洞房,新郎新娘又怎么能见面。”
“好看吗?”傅茵扬起脸问。
她平日总是不施粉黛,就算是在教坊司中大多时候都刻意压制了容貌,如今盛装之下美的人神晕目眩,夏蝉只恨自己读书少,只磕磕巴巴的夸道:“姑娘美的胜过仙子,燕京中再没有比姑娘还漂亮的女子了。”
傅茵掩唇轻笑,招手让夏蝉低头,点了些胭脂涂在自家乖巧的小丫鬟唇上。
给这小妮子闹了个大红脸。
一门之隔,霍深站在门外听着里头的欢声笑语,紧紧攥住手指,听到屋内女子说她不悔,心尖蓦地一阵疼,傅茵满心欢喜以为就要嫁给他,而他却亲手将她给推了出去。
他霍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他想推开门,看看穿着喜服的她有多漂亮,却被一道冷淡的声音拦住了。
“霍公子,您该离开了。”
霍深眼中的光黯淡下来,他收回手转身离开。
喜娘面无表情的敲了三下门,待门内问,“谁呀?”
她面色顿时变的和善起来,声音也分外柔和,“姑娘快开门,吉时到了!”
傅茵和夏蝉都疑惑的对视了一眼,门外突然出现的人并不在她们的计划中。
“婵儿你去看看。”
夏蝉点头,拍了拍衣袖后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位穿着花花绿绿半张脸都涂着红晕的高挑姑娘,她上下打量了下问,“姑娘是?”
“我是新郎安排的喜娘,快请你家姑娘出来上喜轿吧!”
夏蝉惊了,“还,还有喜轿?!”
“大姑娘出嫁可不是要八抬大轿的嘛。”喜娘笑眯眯的回。
傅茵听了动静,出来问,“抬去哪里?”从这屋到那屋,就两步路的距离,霍深竟还请了抬喜轿?
“谁家娶妻是偷着来的,这永安巷总要绕着走一圈的。”喜娘撒谎不打草稿,对面的俩人一点也没看出来,都以为是霍深暗搓搓准备了惊喜。
夏蝉真心实意的夸了探花郎两句,也不说他是书呆子了,忙拿起盖头盖傅茵头上。
傅茵笑着上了喜轿,喜轿摇摇晃晃的抬起,两排跟随的乐队敲敲打打的吹奏起来。
一路上,还有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起,这场傅茵本来以为会很冷清的婚礼,竟然也办的热热闹闹的。
轿子落地,新娘被新郎迎了下来。
傅茵的手轻轻搭在男人的手上,男人的掌心微凉,却还是有些汗湿,她心中好笑,暗嗔这时候霍深倒是紧张起来了,她略微垂眸,看到了他黑色银织锦缎靴,是上好的绸缎和刺绣手艺,买这双鞋应该花了他不少银子。
傅茵乖巧的随着喜娘的吩咐拜堂行礼,喜娘唱完吉祥话后就离场了,洞房内,只剩下了两人,她才后知后觉的有些紧张。
她的视线里只能看到那双黑色的靴子一步步走过来。
然后盖头被挑开了。
傅茵适时抬眼,却像是看到了骇然之物一般瞳孔骤缩,她失声喊道:“....怎么是你!”
男人静静的注视着她,轻叹一声,“你想要正妻,给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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