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信,裴执更加确信傅娇娇掉出马车并非是意外,那日他虽不在现场,但下属已经将所见到的一切都仔细的描述给了他,是路人争吵打闹无意中撞到了马。
裴执命人将伤到马的人重新审问了一下,这次没有多言,直接用上了重刑,原本咬着口不松的人,仓皇之下颤抖道:“有人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撞那辆马车,他没有露脸,我们也不知道是谁。”
这些就够了,裴执直接将这两人以肆意行凶之罪关进了大理寺地牢里。
他又向宋青吩咐把霍深家中任何与傅娇娇有关的东西都烧了,顺便放出消息,霍探花卖妻求荣,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裴执从一开始不希望有任何人提及傅娇娇与霍深的关系,他不想让她听到任何与霍深有关的事,但是堵不如疏,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过去与霍深有过一段情,那不如就让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始至终都是霍深负她,乘她还没有恢复记忆,让她厌恶他,憎恨他。
这样傅娇娇就只能属于裴执。
将审问过程都收入眼中的傅朝捏紧了拳头,眼中有着怒火,在宋青领命离开的时候也跟了过去。
宋青带着人将霍深手中保留的那些书信全都烧了一干二净,江氏绣工不好,他见过夫人刺绣的针线纹路,能认得出哪件衣物是夫人所做,也一并都给霍深烧了。
霍家一大半的东西全都是傅娇娇添置的,被宋青毁了后,整个宅子都空了,霍深看着空荡荡的家险些发疯,轮着拳头想揍这些土匪一样的人。
却被一个少年钳制住了手臂。
霍深僵住:“.......小朝?”
“你骗了我阿姐....”傅朝阴冷的看着他,握着他手臂越来越用力,“你骗了她情,骗她钱,最后还将她卖了....”
他每说一字就朝他脸上揍一拳头,拳拳用劲,没几下霍深就撑不住趴在地上吐血,傅朝按着人揍的红了眼,可还是觉得不解气。
他在教坊司里听到的那些话又一声声在耳畔想起,
——‘她离开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走两步路还要咳血.....
应该是死了....谁知道他有没有把抚樱偷偷送给别人。’
宋青见傅朝快将人打死了,沉静道:“傅公子,杀人犯法,不必因这人染上鲜血,夫人不会欢喜的。”
傅朝顿了下,手中的拳头停下,看着自己手上已经染上血迹了,嫌弃的拿手帕擦干净。
阿姐喜欢干净的人,他也要一直干净。
人都离开后,江氏哆嗦着走出来,抹了一把浑浊的泪,将霍深扶起来,一边口中大骂,“杀千刀的东西,老娘这就要告到官府,看看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霍深张口咳了一口血,看着所有与傅茵有关的东西都消失了,苍凉一笑。
他没管江氏的话甩开她的手,自己踉跄着走回屋内,江氏不过是虚张声势,她根本不敢独自跑去官府。
与此同时,关于探花郎曾经花着教坊司女子,考上功名后就立刻卖妻求荣的消息也在大街小巷传开了。
正躺在床上吃香的喝辣的陆三听到这个消息惊的手中的鸡腿都掉了,“啥?那个探花郎才是真正的人渣?爷竟然错怪了首辅?”
“不会又是假的吧,上次傅哥可是亲自来警告过我外头流言不能信。”
给他捏肩捶腿的小弟上道说:“三爷,这次消息真的错不了,我三姨娘的表弟的二娘的儿子的堂哥亲自去问了裴府里头的管事,人家都说了是真的!”
陆三听到这人的关系网也震惊了,用油乎乎的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小子行啊,你有这关系咋还跟着爷混。”
“嘿嘿嘿,这不是跟着您想一起抱傅爷的大腿嘛。”
“这位可是首辅夫人的正经亲弟弟!”
这小弟一看就是有眼光的,陆三对他表示了认可。
陆三挠了挠头,想办法得跟办点事讨好傅哥,不然等他腿好了,傅哥就忘了他了,他灵机一动,朝小弟说:“上次首辅金屋藏娇的流言传的有模有样的,甚至还有人编了童谣,咋们也学一学把这消息都扩散开,让全京城,不!让整个大晏都知道这探花郎忘恩负义卖妻求荣!”
小弟狠狠点头,“三爷,还是您聪明,傅爷知道后一定会高兴的!”
从那日开始,霍深的身边就缠满了不屑的厌恶的眼神,就连陆凝玉也充满怀疑的看向他,男人面上隐忍,苦涩的解释说:“那些诋毁我的话都是裴府放出来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的,若我可以保住阿茵,我怎么会将她拱手让人...我那么爱她。”
陆凝玉所喜欢的就是他对傅茵的深情,世上的女子总是渴望一段虚假的真心,她想要他忘记傅茵,不再喜欢她,另一方面却在看到霍深对傅茵用情至深时才会愈发的想要得到他。
霍深说完,陆凝玉就心疼了起来,气道:“我要告诉阿爹,要阿爹教训裴执!”
“凝玉别去,太傅不会管的,我不希望你再因为我而跟你爹的关系闹僵。”霍深的语调充满疲惫,句句为陆凝玉着想。
陆凝玉跺了跺脚,咒骂了裴执两句。
中秋节的那日,傅娇娇才听到外界的流言,她一直宅在屋里头,没人主动提,她就也就不知道,直到这日她想亲自做月饼,在厨房里听了下人的几句闲聊。
傅娇娇当场就震惊了。
哇哦,原来渣的不是我,是男主?
霍深骗了我的钱,还把我卖了?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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