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有着被咬出的血痕,森明美不顾一切地从宾客群中向前冲,带着恨意喊到:
“我要告诉大家,这样的订婚完全不能算数!”
冷眼看到森明美失去理智的行为,越璨的心脏僵冷如铁。
很明显,选择在这里举行订婚仪式,越宣就是为了避免被谢老太爷和谢华菱干扰,造成既定的事实。
他这个弟弟,虽然看起来温顺淡然,但是对于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是不会妥协的。
他没有阻止森明美。
他很想看看,森明美是不是真的能将这场订婚闹得搅了局。
“森小姐。”
状若疯狂的森明美还没冲出去两步,就被谢浦挡住了去路。
谢浦笑容秀雅,一只手轻轻扶在森明美的肩上,就使她左挣右扎都无法甩开。
含笑抱歉地向周围宾客们解释着森明美喝醉了酒,谢浦一路将她“扶”向酒会大堂外的露台。
越璨冷冷一笑。
角落里的谢沣用眼神请示他,是否要帮助森明美摆脱谢浦的控制,越璨冷漠地摇头,没有让他行动。
庆祝酒会同时变成了订婚派对,大堂内的气氛更加热烈。
辉煌梦幻的水晶灯,邀请来的欧美当红歌手们放声献歌,侍者们端着香槟服务于各处,宾客们快意地畅谈着,有些宾客已经喝醉,大声地笑谈。
叶婴的眼角余光看到发狂的森明美被谢浦弄出了大堂。
她默然一笑。
低头望着已经戴在自己指间的黑钻戒指,她又恍惚了下,才挽住越宣的手臂,一边继续陪他同客人们寒暄着,一边不着形迹地拉他离开酒会大堂。
私人庄园内有越宣专属的主卧。
叶婴小心翼翼地将越宣扶到床上半躺好。
虽然他的眼睛依旧明亮温柔,然而唇色已经苍白得吓人,眉宇间难掩疲惫,双腿僵硬得微微发抖。
他勉力支撑着喝了半杯温水,温声说:
“别担心,我没事。”
为他按摩着双腿,她仰脸对他笑了笑,说:
“别说话了,赶快休息。”
“嗯,好。”
他温和地回答说,却继续望着她。
埋头按摩着他的双腿,她心中不是不紧张的,今晚这样连着几个小时的劳累,她很担心过度的疲劳会引发他双腿的痉挛,甚至引发他的哮喘。
终于,按着按着,他腿部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她轻舒一口气,拭了拭额角的细汗,抬眼看去,见他依然专注宁静地望着她,眼底有着令她的心脏陡然漏跳一拍的感情。
“对不起。”
越宣的声音宁静如窗外的星光:
“今晚太唐突了,有没有吓到你?”
“哦,有一点点。”
她的声音也很静。
“你……喜欢吗?”
声音变得有些紧张。
“你呢?”
她笑着反问。
“我一度以为你会拒绝我,那时候,我很害怕,”轻叹一口气,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幸好,你是仁慈的。”
“……”听到他说出“害怕”两个字,叶婴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忽然不敢看他。
“婴,我还记得你曾经女王般地对我宣布,我属于你。”
回忆着她霸道的吻上他宣告所有权的那一幕,越宣的唇角弯起浅浅的笑意,手指拂过她指间的黑钻,然后他缓缓低下头,如虔诚的骑士般在那枚戒指烙下吻印——
“叶婴,从现在开始,我属于你。”
庄园中的酒会还在继续。
秋日的夜晚,夜风习习吹来,走在通往酒会大堂的花园中,只穿着一袭银灰色的礼服裙的叶婴感觉到几分凉意。
在越宣疲惫地睡去之后,她离开房间,来到这里。
看着右手中指上那枚闪动着神秘光芒的订婚戒指,她再度恍惚起来。
心乱如麻。
自少管所出来之后,她从未有过如此的混乱。
是的,在维卡女王来到国内帮她站台的那一晚,她答应过越宣,只要他能找到比星星还明亮的戒指,就答应他的求婚。
可是,那只是一时的冲动,或是感恩。
这些日子里,她不敢去弄懂自己对越宣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也不敢去深究越宣对她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
她甚至希望越宣对她只是利用和虚假,她不敢去想,如果越宣的感情竟然是真的。
如果越宣的感情竟然是真的……
在她的计划中,没有爱情和心软存在的空间,只有恨意,只有冰冷。
她不该接受这枚订婚戒指,哪怕是在这样会伤害到越宣尊严的场合,哪怕是听着那样的歌声、面对着他那样凝视的目光……
她苦笑。
越宣。
这是一个比白色蔷薇花还要纯洁、善良、芬芳的男子。
如果能够重来,她会选择别的途径,不会再故意接近他,让他经受可能由她带来的伤害。
黑色的钻石在她的指间闪动出深潭般的光芒,她面无表情地走着,酒会大堂就在前面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里面辉煌的灯光、热闹的人影,音乐声混杂着香槟酒的味道,在这样的夜晚散发出纸醉金迷的气息。
茫然地站定。
她有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到这里。
又苦笑,也许只是不敢再待在越宣的身旁,不敢再去想同他之间的关系。
夜风拂动,叶婴突然感受到一道充满恨意的视线,从酒会大堂外的露台上逼视而来!几乎是同时,她浑身的细胞警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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