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
死死揪住律师胸口的衬衣,森明美的面容惨白得已经有些狰狞,嘶吼说:
“我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死?
!他只是在国外游玩!他只是玩得太开心,忘了打电话回来!我命令你,现在就去意大利!给我好好地查,是谁胆敢写这么不负责任的内容!我要告他,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她在等父亲回国。
她一直在苦苦等待父亲回国!为了父亲,她多来年努力筹备,创办高级女装品牌“森”!为了父亲,她立志成为新生代中最优秀的设计师!为了父亲,她要打败叶婴,扫清挡在前面的一切障碍!她的父亲!森洛朗大师!绝不可能会死!绝没有可能!
“这不可能……”
几份意大利文的报纸,在社会版头条新闻那里都刊登了一张当地渔民从海中打捞出一具尸体的照片,叶婴僵硬地看着那些文字,虽然刚才已经得知森洛朗死亡的消息,可是她始终存有一份幻想。
“……尸体已初步确认为亚洲的时装设计大师森洛朗……”
叶婴呆呆地看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仇人已死,按说应该感到快意。
可是,她准备了那么久,决心要森洛朗一步步地失去所有,踏上被毁灭的道路。
她要让森洛朗慢慢品尝绝望和痛苦,把她曾经承受过的千万倍回馈给他!
怎么可能……
这么轻松、这么容易地就死了?
浑身的力量被抽尽了一般。
失神地跌坐进沙发,叶婴闭上眼睛,额角突突直跳。
私人会所的房间是地中海风格,清雅华丽,白色花框的落地窗外,绿树成荫,鲜花盛开,喷泉飞溅,小鹿悠然。
但这一切都离她那么遥远。
她苦心布置的所有,忽然间全都失去了意义。
“难怪这么久一直没有森洛朗的任何消息。”
对面的蓝白条纹沙发里,越璨拿过报纸,仔细又看了一遍,说,“以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至少已经死亡两个月以上。”
看一眼恍惚失神的叶婴,越璨犹豫一下,说:
“你放心,他死得并不轻松。”
叶婴缓缓睁开眼睛:“……”
“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意大利的警察已经做过尸检,森洛朗在落海前遭受过长达一个多月的禁闭和虐待,落海身亡可能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越璨将情况告诉她,“只是因为案件调查的关系,这些细节被隐去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叶婴怀疑地问。
“我曾经在意大利呆过两年,认识当地的一些人,”越璨走过来,在她的身旁坐下,“森洛朗应该是得罪了某位意大利黑手党的头目,才会如此。”
“因为什么?”
叶婴追问。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越璨笑一笑,安慰她说,“不管怎样,森洛朗死得很痛苦,这是他罪有应得,恶有恶报。
虽然不是你亲手报仇,但上天已经替你惩罚了他。”
叶婴怔怔望着窗外碎金般的阳光。
喷泉里有透明的水花,树上的绿叶沙沙作响,一丛丛的鲜花芳香美丽,几头小鹿悠闲地在草地上漫步、吃草。
她沉默了良久。
“我回去了。”
抓起随身的包包,她面无表情地说。
刚起身要走,她的手臂就被越璨抓住,一把将她按回沙发深处!
“这么着急?”
瞟一眼墙壁上的时钟,越璨似笑非笑地说:“一共才待了不到二十分钟,难道你接下来还要跟越宣约会?
这么着急要走。”
偏头离他远一点,叶婴冷冷地说:
“放开我!我跟越宣有没有约会,你管不着。”
“哈!”
闻言,越璨气得笑了,说:
“你一通电话,我就巴巴地挪开所有的事情赶过来。
结果才几句话,你就要丢下我,回去越宣身边!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回视着他,叶婴眼底冷淡地说:“那下次我电话给你,你不要出来就是了。”
“你这个——”咬牙切齿地低咒着,越璨逼近她,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他的眼中有怒火,呼吸灼热:
“你是故意折磨我对不对?
一会儿主动约我,让我欣喜若狂,可笑得像个刚恋爱的男生。
一会儿又对我冷若冰霜,让我不知所措。”
被逼得仰躺在蓝白条纹的沙发上,被他用额头厮磨着,叶婴有点心惊地望着他那张近在眼睫的面容。
浓丽而嚣张。
散发着危险狂野的男性气息。
虽然此刻他是用着微忿温软的话语,可是她深知,如果她的回应惹怒了他,他也许会做出令她难以承受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
避开他火烫的目光,叶婴勉力侧过头,睫毛在洁白的面颊映下深深的阴影,说:“就像在偷情,就像……”凝视着她,越璨皱眉。
苦笑,叶婴继续说:“……就像你和我是一对……偷偷摸摸的奸……”“够了!”
无法再听下去,越璨厉声打断她。
自沙发中放开她,他浓眉紧皱,研究着她面容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说:“只是因为这样?”
“嗯。”
指尖摩挲着沙发蓝白条纹的纹理,她漠然回答。
“既然这样,那我去对越宣说,”越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爱的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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