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和庞文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平淡如水，一个火冒三丈。
满头银发，白胡挂颔的王茂民，颇为头疼揉着太阳穴。
“庞老师，学生上课睡觉不至于开除吧？”
“当然至于！”
“校长，你今天一定要开除叶凡，单是这个月，上课睡觉，逃课上网，迟到，打架；他一个都没落下。”
“根据教务处统计，这个月内，叶凡一共被记两次小过，三次警告；按照校规，三次警告算一次小过，三次小过算一次大过，而被记大过的学生则直接开除。”
庞文建激言相劝。
“不能开除！”
一个中年女人风风火火地走进了办公室，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淡淡痕迹，依然能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看清女人相貌以后，叶凡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大步走到女人面前紧紧地抱住了她，嘴唇艰难地扯动了一下。
“妈……”
叶娴愣在了原地。
记忆中，自从改嫁以后，儿子就再也没有抱过自己。
改嫁的事情，让她和儿子之间产生了一道深如天堑的沟壑。
“没事。”
叶娴轻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背，目光放在了王茂年身上，脸上尽显焦急。
“王校长，无论小凡犯了什么错，都不能开除啊！”
“如果连学校都放弃了他，那这孩子以后怎么办？”
王茂年眼角瞥了一眼庞文建，微微一叹，“叶女士，你先别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这……”
“妈。”
叶凡开口打断，神色波澜不惊，平静道：“于情于理，学校都有权开除我。”
叶慧娴张了张嘴，难以置信看着面前的儿子，满脸错愕。
“小凡，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透过窗，叶凡的目光不知飘向了何方，嘴角微微扬起。
“妈，我要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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