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妈妈给你准备了点儿东西,不太多。”谢母从身后拿出一塌文件,“清水苑的房子太偏,周围商圈也没建好,离你学校又远,这一份.......是你们学校附近的高层公寓,你平常跟小应住着方便些。”
“这几份是几套商铺,都帮你搭理过,地点也都是好地点,还有这份是家里的股份转让书,你签一下字。”
文件摊开,有厚厚的一堆。
宁眠摇摇头,推走:“......我不能要。”
这么多年,谢父和谢母也待她如几出,对她关爱有加,谢应有什么东西,也必定有她的一份,就连谢应没有的东西,她也会有一份。他们对她甚至比对谢应还要好,还要偏心。
她说什么,做什么也拿不了这些东西。
“怎么不能要?”谢母笑了下,问,“爸妈给女儿准备嫁妆,天经地义的事儿。”
宁眠愣了下。
等谢母离开房间,宁眠对着一堆的文件发呆,她确实不可思议,虽然她一直知道谢父和谢母对她好,但从来没想过是这么的好。
在此之前,她从来不敢奢望谢父和谢母把她当作真正的家人,她知道人在屋檐下,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纽带其实是谢应。
现在,谢母作为一个母亲的身份,和她说这是嫁妆,她是女儿。
而不是聘礼,不是儿媳妇。
她始终能想起十二岁的时候,老师让写一篇关于家的作文,每个人说家是港湾,累了停停,无限包容。她写在作文里,却一直把这句话当作是笑话。她看到何星雨他们拥有那么美好的家,羡慕过,失落过,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拥有。
她曾经以为和谢应有了一个家已经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不敢奢求更多。可这一瞬间才发现,她不是终于有了一个家,而是早就有了一个家。
这几年,她有疼爱她的父母,有珍惜她的男朋友,有喜欢她的朋友,她拥有的太多。
宁眠的鼻子也酸掉了。
婚礼的时间订在了来年的五月,虽然在此之前谢母已经准备了一批东西,但真的战争现在才打响,不光是请柬,酒店,连婚纱几套,来宾的位置安排也要有所妥当,每个人都忙到晕头转向把婚礼当作一等一的大事。
宁眠犹豫再三,拖了又拖,还是联系了林菀。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林菀通过话,听说在南方结了婚,是个工厂的小老板,个头不算高,长相也不算好,但对林菀一心一意,什么事情也任由她的心情,两个人恩爱非常,听说还有了一个小孩,林菀取了宁眠的谐音,是棉花的棉。
她问林菀要不要来参加她的婚礼,她说她现在很幸福。宁眠以为电话的最后,林菀和她还是逃不开争吵,逃不开谩骂,可是并没有,林菀只是很温和地拒绝了她,说她近期内都不会回去。林菀说棉棉的年纪还太小,离不开妈妈,她一走,她不放心棉棉。
宁眠笑了下,嗯了一声。
电话挂断了。
宁眠垂眸,盯着手机的通话记录。
其实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受,她只是觉得有点儿好笑,林菀用同样的名字来弥补对她的愧疚,把全部的母爱都给了不相干的人,而不是她。
但又庆幸,还好是弥补给了不相干的人。
因为这些年,她很少再想到林菀和宁鸿德,过去那种一定要把事情做到最好才能得到奖励的想法也几乎没有,她已经不需要了。
谢应从前厅出来,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宁眠。
彩排休息中场,宁眠就出去了,因为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谢应也就没跟着来,没想到一出去就是半个多小时,宁眠的电话也打不通。
宁眠抬起头,看到走向她的谢应,笑了下,主动:“我打了个电话。”
谢应点头。
“打给我妈妈了,我问她要不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宁眠拉住他的手,身子也慢慢倾了过去,靠在谢应身上,“我想确实应该父母来参加的,不过她拒绝了。”
谢应嗯了一声。
“她说棉棉现在年纪还小,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谢应拍了拍她:“然后呢?”
“就算了吧。”宁眠说。
她也不是没有家人。
转眼到了五月,宁眠跟谢应彩排都不知道彩排了多少遍,明天就是结婚典礼的日子,老一辈都有规定,一代一代传承下来,说是结婚前,新郎和新娘是不可以见面的,否则会不幸福。
宁眠难得迷信一回,跟云初两个人住了订好的酒店。
谢应只能聊天解其苦。
【nm:今天早一点儿睡,云初跟我说明天好早就要起,还要忙一天,肯定很累的。】
【nm: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别让何星雨检查,他粗心,你让小起再看一遍,明天不要耽误时间。】
【nm:云初说想玩藏鞋的游戏,如果你找不到就不能跟我结婚,她跟我商量了好几个地方了,我一会儿给你拍几张照片,明天找这些地方。】
【xy:帮我犯规?】
【nm:那怎么能算?反正都是要找到的。】
宁眠偏心谢应,一点儿苦都舍不得让谢应吃。
【nm:我怕你到时候没找到着急,这样.......你就快一点儿了。】
谢应明知故问:【快点儿什么?】
【nm:娶我。】
谢应愣了下神,越来越想宁眠了。
婚礼进行的非常顺利,还多亏了宁眠明知不该如此还如此的偏心,谢应没遭到任何危难,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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