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们的屁。
萧怜月立刻急了:“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要畏罪潜逃?我……我原本不过是听说这边出了事,想着来探望探望,结果听见里面太太和人说话,我才不敢进来,我……我若是要跑,还轮得到你们来抓我?”
她说到这里,便又转向内室,冷笑道:“姐姐忽然遇见这样事,心里难过我知道,可您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胡乱攀咬啊,我何曾害过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我知道姐姐素日看我不顺眼,只是用这样手段问我的罪,您不觉得问心有愧吗?”
“够了。”
刘氏双目喷火,看着萧怜月的目光恨不能把她剥皮拆骨似的,咬牙道:“你以为你能抵赖过去?早先我就和铭儿说过,你便是家宅不安的惹祸根源,叫他早把你撵出去,他只因为重承诺,偏偏不肯,到底酿成今日之事,我怎能再容你?除了你,还有谁会做下这样的事?除了你,湘月的胎儿没了,又对谁有好处?”
萧怜月心下一沉,这时忽地想起香篆的话,没想到却印证了,因不由得怒气横生,大声叫道:“奶奶孩子没了,对妾身又有什么好处?若说真正得好处的人便有嫌疑,那我倒是觉得,大奶奶的嫌疑更大。”
她这话一出口,岳氏握着茶杯的手便是一紧,暗道这个女人果然不愧是妓女,可恨啊可恨,我当日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只想着借她的手害人,就没想到不引这把火也烧到了自己头上,早知这是个胡乱诬赖人的,当日就该把她给揭穿了才是。
不得不说,经过池镛的事,再有那番话,以及自己思虑再三的结果,岳氏的心态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如果是前几天,萧姨娘就算把火引到她身上,她虽会暴怒,却不会后悔自己知情不报,毕竟害了兰湘月,她的确得益,然而现在,看着萧怜月在那里大放厥词,想到之前那一盆盆血水,岳氏的心也有些颤抖,对自己之前冷眼旁观的无情也开始后悔了。
因怒悔之下,就把杯子重重一顿,看着萧怜月冷哼道:“萧姨娘,我自认对你并没有亏待之处,你为什么要攀咬诬陷我?可知仅凭这一条,就可以定你的罪。”
萧怜月冷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太太不也是无凭无据就把这屎盆子扣到我头上了吗?既然要诬陷攀咬,那大家一个也别想逃过去,咱们索性做一锅糊涂粥。大奶奶你别急,我不过是说你有嫌疑罢了,其实二奶奶就没有嫌疑吗?若是三奶奶生了孩子,这府里的正室便只剩下她无所出了,她心里能不急?就是三奶奶,哼!焉知她这次小产不是故意借机来陷害我的?三房如今只有我一个姨娘,三奶奶嘴上大度,其实谁不知道您早就看我不顺眼?趁着这个机会把我铲除了,从此后三房就是您独占夫宠,这却也值了,不是吗?”
刘氏气得身子都颤抖了,林氏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看着萧怜月,喃喃道:“这些日子你比从前收敛了好些,我还以为你终于明白事理了,哪里想到你那些柔顺安静都是装的,你……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和疯狗有什么两样?”
“我变成疯狗,也是你们逼的。”
从嫁进池家门那一天起,萧怜月从未曾像今天这般痛快过,她看着强行隐忍愤怒的刘氏,阴沉的岳氏,惊疑不定的林氏,忽然觉得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压着她的女人,大概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她们会被自己的疯狂震动的无法成言吧?既如此,她疯这一回就值了,没错,她就是要疯,不但疯,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逼疯的,是被池家人的诬陷污蔑给逼疯的。
“反了,简直反了。”刘氏拍着桌子,叫婆子们上来捆拿萧怜月,忽然就见面色苍白的兰湘月被丫头们扶着从内室走出来,明明是刚刚小产过的女人,行动应该无比艰难,然而她缓步轻移间,却依然显得从容如行云流水,轻轻坐在椅子中的动作也仍如从前一般雍容华贵。
“湘月,你这会儿不好好歇着,出来做什么?”
刘氏收了脸上的暴怒之情,关切的看着兰湘月,却见她微微一笑,对刘氏道:“太太放心,我没事。”说完她看向萧怜月,淡淡道:“真正诬陷污蔑的人是谁?萧怜月,你永远都是这样,把自己放在楚楚可怜的那一方,别人必须怜惜你同情你,不然就是狠心歹毒。你从嫁进来那天起,想着的就是宠妾灭妻,没有成功,便怨恨是我虚伪,夺了爷的心。你觉着你宠妾灭妻是没错的,你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理该就是正室夫人,青楼妓女可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迫不得已,命运多舛,所以你就理应得到更多的怜爱。至于你灭了我后会不会觉得愧疚,我想是不会的,像我这种容貌不算上乘智慧也比不上你,又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被打落尘埃也是技不如人,是活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萧怜月脸色阵青阵红,咬着嘴唇看兰湘月,她不明白对方怎会把自己的心事看的这样透彻?不过她自然不肯因此而失了那股刚刚疯起来的气势,于是冷笑一声道:“反正是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自然由得你随便说了。”
“这不是扣屎盆子,而是……你的确就是这样想的。”兰湘月冷哼了一声,在萧怜月又梗着脖子要说话的时候,毫不客气的开口打断她:“你说我们是污蔑你,而且是这样理直气壮的说,让我都有些怀疑,你是否真的忘了你当日是怎么在我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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